堂堂灵尊大佬,世俗之中最顶尖的存在,无论在南宫世家大战,还是帝都叛乱的决战之中,却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表现。
尽管旁人并没有说什么,风尊者的内心,却一直备受煎熬。
这次支援前线,他痛定思痛,决心大展身手,用惊艳的表现,刷新自己在旁人心目中的形象。
因而,面对没有灵尊大佬的江家大军,风尊者表现得积极主动,极具侵略性。
然而,正因为太过积极,一个走位失误,让他被破灵战车捕捉到了身形,三辆战车齐发之下,数百支破灵箭呼啸着划破天空,尽管风尊者及时醒悟,拼命闪躲,却还是被数支破灵箭透体而过,瞬间身受重伤,失去了作战能力。
若非夕尊者拼死相护,只怕他就要成为本次西岐大战之中,首位殒命的灵尊大佬。
而夕尊者为他所累,也受了些轻伤,原本拥有两位灵尊大佬的镇北军,眨眼间居然连一个完整的都没剩下。
更令鱼玄机感到雪上加霜的是,熊婆婆和沈琅所率领的五万军队,也终于抵达天水战场,与江玉龙的大军汇合在一处,对镇北军发动了猛烈攻击。
此消彼长之下,守卫天水的镇北军瞬间陷入到岌岌可危的境地。
“夕尊者,真是对不住。”
风尊者看着为他而受伤的夕尊者,眼中露出浓浓的愧疚之色。
“些许小伤,算不得什么,风尊者勿须在意。”夕尊者表现得十分大度。
哎,我何时才能摆脱酱油的命运啊!
风尊者以手捂额,揪心不已,这一刻他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江玉龙这小子,倒还真有两下子。”南宫玉轻轻挥动着折扇,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下麻烦了。”
“你并非镇北军将士。”鱼玄机声音清冷道,“此战若败,你自顾自逃生便是,不用留下来陪我们送死。”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南宫玉看着鱼玄机露在头盔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快。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鱼玄机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南宫玉摇了摇头道,“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一阵沉默之后,鱼玄机又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该放手便放手罢。”
“我是个倔强的人。”南宫玉笑了笑,“喜欢的东西,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放弃的。”www.xiumb.com
“若是、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放手,那便想办法打赢江玉龙。”鱼玄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描述的情绪,“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认真起来,定然可以做到。”
南宫玉手中折扇“啪”地一收,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你说得没错,区区一个江玉龙,如何能难得倒我?”
“嗯。”鱼玄机轻轻应了一声,嗓音低沉而妩媚。
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久久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宁静而温馨。
……
“钟文,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十三娘看着前线发来的讯息,面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若是再不能从江小姐口中打探出破灵箭的下落,只怕……”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钟文挠了挠头,无奈道,“我知道了。”
“不如由我带领一万将士,前去支援薛将军?”祖大彬提议道。
“不妥。”十三娘摇了摇头,“如今这一万人马,守卫粮仓已是不足,若再调走,粮仓岂非毫不设防,任凭对方想来就来,予取予求?”
“我会想办法的。”钟文站起身来,缓缓朝着营外走去。
“钟文,你看似无所不能,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十三娘忽然开口道,“那便是对女人太过心软,哪怕面对敌人,也不愿意下狠手。”
钟文回过头,吃惊地看着十三娘。
“这并不算是一个缺点,姐姐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便是因为你帮助了我这个敌人。”十三娘接着道,“只是并非所有女子都值得你这般对待,有时候过分温柔,只会伤害到自己和身边的人。”
钟文陷入了沉思,并不答话。
“若是你真的不忍心对江大小姐下手。”十三娘接着道,“不如由姐姐代劳如何?”
“我明白了。”过了片刻,钟文缓缓抬头看向十三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多谢姐姐提点,今天我一定会拿到破灵箭的信息。”
说着,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寨主,他只是个好色之徒罢了,哪里算得上温柔?”珊瑚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傻丫头。”十三娘宠溺地摸了摸珊瑚的脑袋,“若非温柔之人,以他的本事,如何能够容忍你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他定是看上了寨主的美貌,想要博取你的好感。”珊瑚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所以才不敢得罪我。”
“你呀……”十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性子若是不改改,以后早晚要吃亏,还有,从今往后,咱们已经弃暗投明,不再做那劫道的营生,这称呼,也该改一改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寨主?”珊瑚惴惴不安地瞥了十三娘一眼。
“你我本就情同姐妹,从此以后,就叫我姐姐罢。”十三娘温柔一笑。
“姐姐、姐姐!”珊瑚细细体味着这两个及熟悉又陌生的字眼,眼眶微微泛红。
“不愿意么?”十三娘微笑道。
“姐姐!”珊瑚忽然跳上前去,一把抱住十三娘的臂膀,亲热地晃动着,激动道,“姐姐,从今往后,我也有姐姐了!”
“傻丫头。”十三娘抱住珊瑚,右手轻抚她的背脊,“好妹妹。”
看着眼前无比温馨的一幕,苟大彤颇觉羡慕。
要是我改口叫十三娘妹妹,不晓得能不能也和她抱一下?
他嘿嘿笑着,心思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
“怎么,又来和我睡觉么?”看着钻入营帐的钟文,江语诗冷言讥讽道。
“想我了没?”钟文嘿嘿笑道。
“当然想你。”江语诗面上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我想你去死。”
“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再睡一觉。”钟文毫不在意,“可惜上头下达命令,若是再不能从你口中问出破灵箭的下落,就要教我好看。”
“想要从我口中得到情报。”江语诗冷笑着道,“你还是省点力气罢,就算我说了,你敢相信么?”
“若是你现在说出来,我自然是不信的。”钟文坦然道,“等我用过刑之后,那可就不一定了。”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江语诗面露不屑之色,“本姑娘从小在刀光剑雨中长大,随便你砍手砍脚,皱一皱眉头算我输。”
“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我怎么忍心断你手脚。”钟文坏笑着道,“莫说四肢,便是头发都不会让你少一根。”
说着,他将手伸入怀中掏了半天,忽然取出一根白色羽毛。
“你要做什么?”江语诗见了,心头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厉声问道。
“用刑啊。”钟文说着,忽然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一道耀眼强光射在江语诗香肩上。
过了这许多时候,原本“一阳指”的效力早已过去,江语诗虽然被绳索束缚,却已经能够勉强做些移动。
此时再遭袭击,江大小姐只觉浑身一麻,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软软瘫倒在草堆上,一双美眸毫不示弱地瞪着钟文,似乎要从眼中射出利剑,将他刺穿。
“若是忍耐不住,尽管叫出声来。”钟文不紧不慢道,“憋得久了对身体不好。”
江语诗并不说话,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钟文轻轻掀起江语诗的白色裙子,露出两条被紧身裤包裹住的纤细小腿,以及一双精致俏皮的红色靴子。
“你、你做什么?”
江语诗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钟文并不回答,手上继续施为,很快就替她脱去靴子,露出一双精致的白色罗袜。
“住、住手,你这卑鄙小人!”江语诗隐隐猜到钟文的想法,口中连声娇叱,想要伸手阻止,却连移动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伴随着“唰唰”两声轻响,江语诗脚上的罗袜也被钟文随手扯脱,露出一双雪白光洁的玉足。
这双脚生得十分秀气,足趾齐攒,足弓升起,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即便经历了多年的沙场征战,脚上却是白嫩柔滑,连一个茧子都没有,指甲剪得齐齐整整,上面涂着粉红色的丹蔻,看得钟文心中赞叹不已。
“不愧为世间少有的美人,连脚都生得那么好看。”钟文啧啧称赞着,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我再最后确认一下,能不能告诉我破灵箭的下落?”
“休想。”江语诗何曾被男人欣赏过裸_足,当真是又羞又怒,她牙关紧咬,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哎,这可是你逼我的。”钟文举起手中的白色羽毛伸到江语诗的玉足下方,对着她足底的涌泉穴部位轻轻挠了起来。
“你、你这混蛋,噗嗤,卑、卑鄙小人,哈哈,哈哈哈,你一、一定会,哈哈哈,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前一刻还坚强不屈的江语诗早已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她如何坚强不屈,却也无法和身体的本能反应相抗衡。
钟文并没有停下来的的意思,手中羽毛依旧轻轻刮蹭着江语诗敏感脆弱的足底,挠得江大小姐花枝乱颤,狂笑不止。
“你、你……哈哈哈,住手!”江语诗越笑,越感到呼吸困难,只觉一颗心都要从口中跳将出来,四肢百骸无比难受,眼泪和冷汗不停地流下,想要挪动玉足躲避,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见江语诗这般凄惨模样,钟文心中隐隐有些不忍,待要停手,耳边却响起了十三娘的谆谆告诫。
你对女人太过心软!
钟文心头一震,晃了晃脑袋,将恻隐之心暂时抛开,继续晃动着手中的羽毛。
一时间整个帐子里飘荡着江语诗银铃般的娇笑声。
“呜~呜~停、停手!”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语诗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放声痛哭,“不要、不要再挠了。”
“破灵箭藏在什么地方?”钟文手上不停,嘴里重新审问道。
“我、我不知道。”江语诗哭着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晓得该如何住手了。”钟文叹息一声,手中羽毛一动,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灵力,更是让江语诗欲仙_欲死,魂飞天外。
天轮高手的神经系统太过强大,她便是想要让自己昏厥过去,也无法做到,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万蚁噬心一般的痛苦。
“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挠了。”江语诗精神终于崩溃,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破灵箭在哪里?”钟文再次发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语诗已经笑得快要脱力,虽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肯,眼看着钟文又要动手,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西庭湖”。
话音刚落,江语诗便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目光呆滞地瘫软在草堆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尸体一般,唯有起伏不定的傲人胸膛和偶尔的一两声抽泣,在昭示着生命的气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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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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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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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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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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