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枭分数最高,狂归狂,实力和亲哥差不多。
夫夫俩起身,迎接冠军。
“瓷哥,现在能同意我进五队了吗?”蒋少枭把金奖杯给了俞瓷。
俞瓷手忙脚乱接过,发现奖杯沉甸甸的。
“拿走,再累着你嫂子。”蒋少戈又给扔回去。
俞瓷无奈道:“你如果确定,那可以,不过提前说好,五队的训练比其他队还要累,一旦犯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板着乖软无害的脸,警告对方,倒是有那么一点凛冽气势。
蒋少枭立即保证:“你尽管罚,这里我只听你和我哥的话。”
蒋少戈嘴角微勾:“这样,等你休假结束,屋里我买的鸡毛掸子带上,他但凡敢犟嘴,抽他。”
俞瓷脸颊被狼爪子揉了两下。
气鼓鼓地扒拉掉大手,低声说:“我还记着以前他要扔我的事情,看在他成绩确实好的份上,才收的。”xǐυmь.℃òm
蒋少戈哄道:“我倒是想让他来一队当个后勤,但是一队人满了。”
他说着,微微俯身。
“再说了,如果缺人,我想让你去,和哥哥一个队,出任务你坐安全地方吃零食看手机就行。”
蒋少枭麻木着脸。
真好,现在嫌弃自己根本就不带背着他的,当面嫌弃。
.
蒋少枭进五队这件事板上钉钉。
考核结束第三天,进队培训。
彼时蒋少戈带着小鲛人出去旅游爬山。
原本以游霏为首的电灯泡们想跟上。
蒋少戈早料到他们不安好心。
当天半夜,抱起还在熟睡的老婆,逃命似的离开作战区。
可惜的是,被小八发现。
直接八爪并用攀在蒋少戈腿上,跟着一起出来。
俞瓷睡醒,人已经在车上。
小八和蒋少戈还在吵架。
“我看你真想让我把你拆了!”蒋少戈咬牙道。
副驾驶小八系好安全带,屏幕上大白眼一直翻。
[我能做饭!给爹地按摩!不需要换电池,路时已经给宝宝换了太阳能充电板!]
蒋少戈冷笑:“你会的我也会,你不会的,你爸爸我还会!”
小八祭出杀手锏。
[荒郊野外!宝宝守夜!你和爹地睡觉不被打扰!]
蒋少戈沉默。
小八再接再厉:[我搭帐篷,铺床,点香薰,看门!我不需要!睡!觉!]
蒋少戈心动。
小八:[保证寸步不离跟紧爹地!拒绝一切想要搭讪的人!]
蒋少戈妥协:“好小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小八哼哼两声,傲娇地盘起两条触手在身前。
俞瓷揉揉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从后排坐起身,拢紧蒋少戈盖在他身上的外套。
“醒了宝贝?”蒋少戈透过后视镜看他。
小鲛人浑身发软,刚睡醒时像是棉花团,轻轻揉搓两下瘫软成一团。
“我们到哪里了?”
他身上睡衣还没换,慢吞吞挪动,靠近蒋少戈,在对方温暖的掌心蹭了蹭。
“快到景区了,喝点水。”蒋少戈打开保温杯。
喝掉半杯水,俞瓷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身旁。
脑后被一下一下抚摸,窗外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很舒适。
小八学着他,轻轻拍俞瓷背部。
努力彰显存在感。
山里温度低,到达景区,抬眼过去,山顶白茫茫一片。
俞瓷换了厚衣服,饶是如此,一下车迎面一阵风吹过来,整个人吹的清醒不少。
小八戴了顶绒线帽,裹着一条厚围巾,屁颠屁颠跟在二人身后。
“我们要走上去吗?”俞瓷咬一口热气腾腾的饭团。
蒋少戈戳开一杯热牛奶,插上吸管给他。
“不走,坐缆车,带你看雪,爬山太累。”
“我去买票,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蒋少戈帮他戴上帽子,脚轻轻碰一下小八。
“让你爹地坐着休息。”
小八立即配合地收起触手,缩起脑袋,组装成一个方盒子,能当椅子坐。
造它的人死都想不到,防御功能还能这样用。
俞瓷并不累,蹲下身继续吃饭团。
嘴巴上沾两粒米。
小八探头,捏着纸巾帮他擦掉。
[爸爸说爹地生病了,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俞瓷眉眼弯弯:“我已经好了,前段时间只是太累。”
小八触手卷上俞瓷细瘦的手腕。
[忙的时候,爹地每天凌晨回来,爸爸在客厅一直等你,听到你的脚步声才回卧室装睡。]
俞瓷咀嚼动作停下,一侧脸颊还鼓鼓囊囊。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做任何决定,蒋少戈会默默支持他。
[爸爸心疼你太忙,想让指挥部把任务分给其他队,均匀一下,但是指挥部没同意,爸爸和总指挥吵了一架。]
小八奶声奶气恳求。
[你不要那么累好不好?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身体健康……]
它声音越来越小,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衣服摩擦窸窸窣窣声响起,俞瓷一只手抱住它。
“好。”声音很温柔答应它,“以后我不会再回来那么晚了。”
.
坐上缆车,风雪瞬间被隔绝窗外。
俞瓷睁大眼睛,手指贴着玻璃往外看。
“好漂亮。”
蒋少戈从后环过他的腰,腻歪地亲亲老婆脸嘴角。
“山顶有卖古装汉服,等下试试?”
“好……”俞瓷浓密睫毛轻轻扑扇。
他在看景。
蒋少戈在看他。
缆车缓缓升至山顶。
到地方,俞瓷睁大眸子。
这座山最高处建有几座金殿,缆车并不能到达,唯一走向金殿的路只有数千级台阶。
俞瓷不是第一次见到雪。
不过还是会兴奋。
他抓一把栏杆上落的雪,团成一个小球球。
蒋少戈正在找服装店。
冷不丁一个小雪球塞进衣服,冰的他打了个寒颤。
小八在一旁哈哈大笑。
蒋少戈连忙抖出雪团。
瞧见小鲛人笑得开心,无奈跟着笑。
“真是亲老婆……宝贝,我不是给你带了两个小鸭子夹子?用那个玩,不冰手。”
俞瓷笑起来侧颊的梨涡看起来甜丝丝的,一阵风吹过来,冷不丁打个喷嚏。
“这里是风口宝贝,换个地方玩。”蒋少戈连忙揽着他,往服装店走。
“我没事儿,鼻子被风吹痒痒了。”
俞瓷仰头,指指被自己揉红的鼻尖。
“这段时间你体质正弱,没休息好不能着凉。”蒋少戈索性拉开外套拉链,裹他进怀。
二人连体婴似的,一路黏黏糊糊,没少吸引其他游客目光。
很快找到服装店,并排有四五家,
店里冲锋衣棉服,还有琳琅满目的汉服,大多是冬装。
随意走进一家。
蒋少戈一眼相中墙上挂的那件。
白色宽袖交领,绣着白色的鹿,外边是件带着一圈白毛毛的披风,看起来厚实挡风。
蒋少戈眼睛发亮,二话不说让店员拿下来,牵着俞瓷就往更衣室进。
“唔?”俞瓷被他扒了外套,脑袋还卡着毛衣,“哥哥,你干嘛这么着急?”
“抱歉,弄疼你了?”能解锁老婆新造型,免不得有些激动。
“不疼,这里扣子没有解开。”俞瓷指指脑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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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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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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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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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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