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覆盖上一片滚烫。
头脑发懵的鲛人这个时候是最听话的。
让做就做什么。
“行……行了吗？”
俞瓷背微微颤抖，单薄胸膛小幅度地起伏，软绵绵地问。
“行了，别怕……我这是在爱你。”
蒋少戈亲吻他肩胛骨，先是让他逐渐放松，而后强势地——吃鱼。
小鲛人白软的脸颊上不断滚落泪珠。
黑珍珠吧嗒吧嗒，一颗一颗落地。
蒋少戈捏起一颗，逗弄他。
俞瓷从来没有任何时候这么害怕自己的珍珠。
…………
翌日早晨，蒋少戈接了个电话，调整了一下声音。
“确定人数了？”
“好，谁？算了，随便吧，别来调戏我老婆就行。”
蒋少戈微微一顿，俯下身安抚地轻吻半睡不睡的小鲛人。
“回来帮忙带两份饭，放门口，聚餐不去了。”
说着，他把手机递到俞瓷耳边。
“宝贝，来和你夏毅哥说声谢谢。”他故意欺负这条已经说不出话的鲛人。
俞瓷闭紧嘴巴，眼泪不断从白软的脸颊上滚落。
模样可怜又委屈。
“行了，他还……没睡醒，挂了。”蒋少戈意味不明笑了下。
一根筋的长尾猴夏毅并没有发觉哪里不对。
等到确定电话真的挂断了。
俞瓷忍不住哽咽：“你……还没好吗？”
蒋少戈侧过头，亲吻搭在肩上的那块踝骨。
“我们说好了，两天，今天晚上不闹你，明天早晨再……”
小鲛人的腿一直在颤：“会死的……我快死了……成鱼干了……”
蒋少戈眉头一挑，抱起他：“好，带你去泡一泡。”
两个小时后，俞瓷后悔了。
原本想乘机休息的。
但是换了地方，这头狼明显更加兴奋了。
俞瓷无数次想钻进水里。
想着他憋不住气就出去了。
没想到蒋少戈肺活量很好，反倒是他这条鱼险些溺水。
等到晚上，蒋少戈收拾的人模人样带着俞瓷去客厅吃饭。
小八磨磨蹭蹭过来。
以为爹地会像往常那样摸自己的大脑瓜。
俞瓷累得坐不住，四肢酸软无力。
要不是蒋少戈抱着，恐怕会跌到地面。
[爹地，你生气了吗？]
俞瓷有气无力：“没有生气……我只是太困了……”
小八挥动触手擦掉显示屏上虚假的汗滴，松了口气。
它背过手:[那宝宝送你个礼物。]
俞瓷轻眨眼睛，抱着蒋少戈一条手臂，低头看它。
[当当当！]
小八两条触手捧着一只银色的镯子。
小鲛人歪了下头：“这是什么？”
镯子像一条鱼尾，是一只开口镯，上面雕刻的鳞片非常生动。
[武器！]小八迫不及待：[爹地！手伸过来！]
俞瓷抬头看蒋少戈一眼。
“没事，它有这个功能。”
吃饱喝足的蒋队长在那双微肿的唇瓣上亲了亲。
又问：“我喂你吃饭？”
俞瓷张嘴，一勺饭塞进嘴巴里。
他伸出一只手。
那只银镯子推上腕子。
小八在镯子内部轻轻点一下。
一把小臂长的鱼尾刀出现在掌心。
刀把是鱼尾形状。
刀刃带着微微凸起的小尖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像是一条弯曲的尾鳍。
“好厉害！”俞瓷惊喜。
蒋少戈接过来看一眼。
“它没被改造之前，就是研发冷兵器的机器人，后来因为太碎嘴子，还爱告黑状，就被卖了。”
小八：[你胡说！不许在爹地面前说我坏话！]
俞瓷对鱼尾刀爱不释手。
“谢谢宝宝。”他放出鱼尾，对比一下。
发现鳞片形状非常相似。
“鱼尾一出来，屋里都亮了几度。”蒋少戈追着喂饭。
“等会让我量量鱼尾。”
俞瓷身体忽僵，捂住自己尾巴。
“不可以！”
看他一脸防备，蒋少戈猜到这条鱼误会了。
“想什么呢？”蒋少戈把刀收成镯，给他戴上。
“你鱼尾还小，我又不是禽兽。”
小八在一旁低声嘀咕：[不信……]
蒋少戈轻轻一脚给它拨开。
“一边玩去，你爹地吃饭的时候不许跟他聊天。”
小八翻白眼：[略略略！]
俞瓷很喜欢这只武器镯，一直翻来覆去的看。
蒋少戈心里发酸：“我送你戒指时候，你也没看这么久……”
俞瓷脸颊鼓了下，躲开喂到嘴边的饭。
“不吃了，吃饱了。”
“确定？”蒋少戈意有所指。
“那你一会儿可不能说饿，别还没怎么，就开始哭着说饿了渴了。”
小鲛人脸颊一红，一看时间，礼拜六晚上八点……
距离下周一还有很久。
“我、我、我经常看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俞瓷学聪明了点，以为对方开心了，就能放过自己。
“我上学想你的时候会看，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看……但是，和你在一起，就看你……”
蒋少戈喉结滚动，暗自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吃饭的速度加快了。
瞧他不理自己。
“你不要不高兴……”俞瓷手臂勾着他脖颈，摇他，晃他。
他嗓音有些哑，要比往常更加软糯些。
蒋少戈快速吃掉最后一口饭。
猛地横抱着俞瓷起身。
小鲛人身上只有他的t恤。
衣摆遮过大腿，很宽松。
他手指微曲，顺着衣摆抚过去。
“等等……”小鲛人睁大眼睛，满是不解。
“我哄……哄你了……不可以再……”
“我没生气啊。”蒋少戈抱他回屋。
顺便一脚踢上房门，把小八挡在外边。xǐυmь.℃òm
俞瓷生气：“大、大骗子！”
蒋少戈忍笑：“是你太单纯。”
晚上只闹了一次，蒋少戈勉强当回人，抱着他睡觉。
周日清晨，懒觉没睡成。
蒋队长用强身健体的运动开始新的一天。
——只不过有点费鱼。
期间游霏找人有事儿商量。
只得到两个字。
“滚蛋！”
游霏无语：“……有毛病，这么晴朗的天气，不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待在屋里干什么。”
屋内，小八已经被赶回客房待着。
蒋少戈坐在沙发上，抬头去亲小鲛人白净的下巴。
“宝贝，想出去吗？”
“不……不要……”俞瓷迷迷糊糊摇头，白嫩的脚指头勉强可以触碰到地毯。
他支撑自己，想逃，又被扯着下沉。
蒋少戈满意地揽紧他：“真乖，奖励你吃颗橙子。”
俞瓷还真有点渴了，傻乎乎睁开眼睛。
“要甜甜的橙子，不吃酸的。”
“不酸。”蒋少戈哄他。
浪荡道：“脐橙绝对不酸。”
鲛人开心了，眉眼弯出浅浅的弧度，梨涡深陷。
直到蒋少戈躺在沙发上。
俞瓷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去拿橙子？”
蒋少戈找出掉落在地毯的手机，快速给游霏发了几条消息。
“好了，我让你游霏姐去买了，现在……先吃点别的橙子？”
“啊？”俞瓷微张着嘴，很不解。
他锁骨处的狼头图案被蹭红，还留了两颗尖牙硌出的印子。
半晌，俞瓷终于知道他说的橙子是什么橙子。
小鲛人忍不住哭出声来，又不好意思仔细说。
只能抽抽噎噎地骂他：“我……我讨厌你……”
蒋少戈语气里带了点强势凶狠。
“我爱你……俞瓷。”
鲛人被欺负这么久。
听到表白，还是会回应。
“我也……爱你。”
他羞耻，又因为难以招架的愉悦。想远离，却不受控地接近。
被他纠缠着，不断沉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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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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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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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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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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