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
她还没抱住他,他还不觉得有多难受。
现在被她一把,仿佛有一团烈火包围着他燃烧,体温骤然上升。
沈秋然用脑袋在他的胸膛拱了拱,她有点像发烧了……
她幽幽嘤嘤地道:“对方想杀我们,一定不是想我们在火车上做,如果我们不做,下场就是暴毙身亡。”
真的想骂娘,给他们下这种毒的人,真的好歹毒。
对方吃定火车不能中途停下,吃定陆南承会忍,吃定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火车上——
他轻按住她,嗓音被摩擦过,暗哑地道:“你再去洗个冷澡水,嗯?”
“不要!”沈秋然抬起头,眼睛含着一层水雾一样,迷离地看着他,“我不想再洗澡,会越洗越难受……”
她抬起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性感的喉结,真的好想咬一口:“陆南承,我不想洗澡……”
该死的,声音也不由她控制,变得娇嗲嗲起来。
她都不是娇嗲嗲的人,说话娇嗲嗲,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不洗。”两具身体这样紧密无缝地相拥在一起,他体内的血液,就像在加着热一样,节节攀升。
她碰他喉结,他像触电,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股热流,直往他一个部位聚去,他更难受了。
他想推开她,可是她的双手却像八爪鱼最长的那两条腿,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
他无奈地皱眉:“你这样抱着我,更热。”
“我发烧了,呜呜……”沈秋然控制不住撒娇起来,她直往陆南承的男人钻,“陆南承,我意识渐渐不清晰了,我一会儿肯定会犯错……”
“我抱你上床休息。”陆南承还是想推开她,他已经很难受,再不推开她,他一会儿可能也会犯错。
“休息你个头!”沈秋然眉头皱得很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陆南承,“这种……休息能好吗?”
“……”陆南承蹙眉。
“你个木头。”沈秋然不想再忍了,他也药效发作了,他们是夫妻,合法夫妻,还是互相喜欢着,干嘛要忍?
她上辈子没碰过男人,难道这辈子也不让她碰吗?
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仰起红红的脸蛋,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你个木头,我们是夫妻啊……在这个时候,你还叫我洗冷水澡,我会感冒……”
陆南承低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那怎么办?”
“……”真是个木头,还能怎么办?直接办!
她踮起脚跟,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痛!”陆南承赶紧扒拉开她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你属狗的吗?”
“你就是属狗的,我要咬你。”沈秋然赌气一般,主动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湿湿的,烫烫的,她吻了几下,然后轻轻地啃咬——
陆南承的血液,终于加热到沸腾。
血管要爆炸了。
浑身燥热。
难受,相当难受。
他反攻为主,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着她的腰。
他吻着她的唇,微眯双眼,神情很专注,像一个很认真在品尝属于他甜品的小男孩。
她的唇带着甘甜,柔沁入骨。
他们脚步轻挪,来到了床上。
他把她压下。
他压在她身上。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双眸含情凝望着她。
“真的要?”他的声音,沙哑到已经不属于他自己的了。
沈秋然脑子越来越浑浊,脸蛋越来越红润,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他不吻她,她感到唇很干,口干舌燥的。
她舔唇的动作,像催化剂,催促着他快点——
他低头,带着重重的呼吸再次吻住她的唇。
吻深长,呼吸也加重。
他的唇,从她的唇移开。
开始往下探索,脖颈,锁骨……
继续往下……
他宽大的,像烙铁一样的手掌,也没有闲着。
从衣服下摆,摸索至她的腰际,再往上……
天黑了。
外面已经如锅底,黑乎乎的了,室内开着灯。
沈秋然醒过来,身体并没有书上形容的,全身酸痛。
就是……
那里撕裂的痛,让她想哭。
第一次,一点都不美妙,好痛好痛。
她记得中途喊停,可陆南承就是停不下来。
她幽怨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椅子,默默看着她的男人:“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如果他不是她的男人,这样坐在床前看着她睡觉,得多吓人?
还有,她嗓子竟然疼了!
她是不是叫出声了?
沈秋然一阵脸热。
“我给你买了肉包子和白粥,起来吃吧。”
陆南承一脸的吃饱喝足的表情,看得沈秋然想打人。
沈秋然吃力地坐起来,这个男人是狼吗?那么粗鲁。
陆南承过来扶她,“是不是很痛?”
沈秋然白了他一眼:“你说呢?知道我会痛还不停下来。”
陆南承笑:“在那种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他知道弄疼她了,现在就精心地伺候她。
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去打水回来亲自帮她洗脸,擦手。
然后拿来肉包子过来给她吃,她吃完了后,端白粥过来要喂她。
沈秋然嗔怪地道:“我有手,不用你喂。”
“怕你累着。”陆南承在她面前坐下,看着还红脸蛋的她,眸华柔情似水。
沈秋然一边吃粥一边凉凉扫了他一眼:“知道我会累,下次不准来了。”
陆南承浅浅地笑着,没有说话。
下次再来不来,她说不算……
沈秋然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男人,干了那事后,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蕴含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沈秋然侧过身子,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不与他面对面坐。
她低头小口小口喝粥,粥水润着嗓子,疼痛得到缓解。
一边吃一边想着,她已经是陆南承的女人了,他们真正的有夫妻之实了。
想?着想着,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她扭头,嗔娇看着陆南承:“粥好吃。”琇書網
陆南承没有说话,看她的眼里带着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情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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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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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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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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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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