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街坊就愤怒不已:“婚闹闹出人命了呗!”
这个街坊刚好被邀请过去喝喜酒,他向陆南承讲了婚闹的全过程。
“人家两口子结婚,本是喜喜庆庆的事,能拿钱出来办那么热闹的喜酒,说明这家人对新娘也很重视,很喜欢这个姑娘。”
“可谁知道结婚当天,屋里的主人请了远房亲戚,远房亲戚那边的家里兴婚闹。”
“新娘跟新郎敬完酒,拜过祠堂后,就被送回新房了,那帮亲戚就闯进来闹婚闹,新郎都不在,几个男人就把新娘压在床上,对新娘动手动脚,又是亲又是摸,新娘吓坏了,拼命挣扎尖叫大喊。”
“那些婚闹的男人听到新娘尖叫,兴奋了,直接就脱下裤子玷污了人家,新郎和亲戚听到新娘的叫声,跑过来一看,几个男人骑在新娘身上,新郎气坏了,操起扁担就打人。”
“那几个男人喝了酒,也玩疯了,新郎过来打他们时,他们还围起来打新郎,亲戚把他们打开后,有一个男人居然解下绑在蚊帐上的剪刀,朝新郎的胸口扎去。”
“新郎当场倒地,新娘被玷污,新郎又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她当场晕死过去,是真的晕死了,晕倒过去直接没了呼吸。”
“这一场婚闹,让一对新人没了命,新娘的娘家怪新郎邀请这些牛鬼蛇神亲戚过来害死了他们的女儿,新郎这边怪新娘克夫,双方家庭争吵得很厉害。”
“后来,新郎的兄弟生了个女婴,可一周后那个女婴夭折了。”
听了街坊的话,沈秋然天雷滚滚。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婚闹竟然闹到,几个男人来强暴新娘!
简直没天理!
沈秋然最厌恶的这种恶俗的,上辈子,她邻居家的妹妹也被婚闹,好好的新郎,被闹得搞到眼瞎,去做换眼膜手术才治好。
之后她还听说,有些婚闹里,有伴娘被伴郎推下楼摔死的,有伴娘被伴郎强的,有新郎被喷灭火尘粉去世的……她理解不了那些婚闹的人是什么心理,是嫉妒羡慕恨别人结婚吗?人家只是去参加个婚礼而已,就让人家没了命或身体。
真的真的让人感到厌恶!感到愤怒!
沈秋然问街坊:“那他们什么时候搬走的呢。我看那门口的对联还挺新的,应该是每年都会回来贴对联吧?”
街坊道:“婚闹过后就闹鬼了啊,那家人还陆续生病了啊,小孩晚上哭闹,总指着一个地方哭,而那个地方就是婚房啊。”
“听说晚上他们还听到女人的哭声呢,他们吓得全搬走了,也幸好他们大人都在工厂上班,都有宿舍分配,不然真不知道上哪住。”
“年轻的都不回来这里住喽,就是春节的时候,两位老人家回来打扫打扫,贴贴对联。”
沈秋然试探性地问:“他们有房子住了,这个房子又闹鬼,他们不住,干嘛不把这个房子卖出去呢?”
街坊看了一眼沈秋然,觉得她问这个问题很傻:“你也说闹鬼了,谁还敢买?其实之前有人买了过的,可才住了半个月就吵着要退房。唉,这闹鬼的房子,谁敢住?命不硬的人,根本压不住。”ωωω.χΙυΜЬ.Cǒm
沈秋然又问:“你们跟这个屋子那么近,平时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偶尔会听到女人的哭声,就是从那房子传出来的,呜呜呜的,很恐怖。”
沈秋然:“……”
不会真的闹鬼吧?
这世上真的会有闹鬼魂?
陆南承问:“同志,你知道屋主在哪里吗?我们找他有点事。”
街坊挑眉:“你们是想买那房子吧?”
陆南承没有直接回答街坊:“屋主在哪呢?叫什么名字?”
街坊不希望陆南承买那个房子,住进去的人都会生病,可街坊知道,他不回答陆南承,陆南承也会去问其他人。
再说了,那房子不是他的,也不是他要买那个房子,他操啥心?
他闷闷地回答:“屋主就在三环路那间钢铁厂上班,叫卢安。”
……
沈秋然和陆南承很快来到钢铁厂,找到了屋主卢安。
卢安听说他们要买他的旧房子,沉着脸道:“你们先搬进去住,能住就买,不能住就搬走。”
那个房子谁敢买谁敢住?就算有那个胆,住进去会生病,住着也不舒服。
卢安打量陆南承,他是军人,胆子应该比平常人大,可那屋子也是真的闹鬼……他都听到声音了,女人的哭声,阴阴森森,恐怖极了。
总之,他不赞成别人过来买他的房子,他宁愿不住也不想去害人。
“卢叔,你那房子如果要卖,你准备卖多少钱?”沈秋然就是怕到时候他看他们敢住下来后,坐地喊价,狮子大开口就不好了。
“那房你们不敢住的,不要买了,也不要问价格。”卢安皱眉道。
买房和退房都要到房管局去登记,麻烦死了。
“我们没什么钱,别的房子也买不起,如果你肯卖,我们是想买的,你看能不能便宜卖给我们?”其实沈秋然是一点都不相信闹鬼的,当然死过人的房子是很恐怖,可不代表她不敢住啊。
卢安严肃看着沈秋然:“你不怕鬼?”
沈秋然不怕鬼,都说鬼吓人,可她也没见鬼来杀她。
但她还是一脸诚恳地对卢安道:“怕,但我更怕没地儿住。”
“那房子真的不干净,我真真实实听到哭声了。”卢安眉头紧锁:“你们还是到别处去看吧。”
沈秋然:“卢叔,我真的是想买你的房子!”
卢安瞪眼:“买过去住后,有什么事不准找我们啊!”
“不找不找!买过来就是我家了,我在我家出事,找你们也不合理啊。”沈秋然笑道。
卢安斜了沈秋然,她笑得出来,他笑不出来,他的孙子和孙媳妇在新婚大喜的日子死了,曾孙女也夭折,每次提起那房子就难过。
他的后代也不会再回那里住了,他们夫妻二老春节回去,后代都骂他们,不让他们回去,怕他们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会生病。
卢安最终还是把房子卖给了沈秋然。
如果是正常的房子,这院子怎么都要两万。
可这房子属于凶宅,不干净的房子,卢安也不好意思要高价,三千块卖了。
沈秋然怕对方反悔,当天就到房管局办好所有手续。
沈秋意汇来的钱,就这样花了,剩下的,打算用来装修。
第二天,她拿到钥匙后,和陆南承打开门,进了那间院子。
院子围墙以正方形的形状包围着那三间屋子。
三间红砖屋建有些年头了,窗户残旧,木门也残旧,可能是许久没人居住的原因,站在院子里,还真是有些阴冷阴冷的感觉。
他们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房子,没打算打扫,转了一圈,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来到古仙春家。
沈秋然打算把古仙春的儿子治好,就跟陆南回虎山村迁户口。
在她的按摩治疗下,古仙春的儿子头型往正常地发展。
古仙春夸着沈秋然:“你的双手真巧,医术真厉害。”
半个月后,按摩治疗结束,效果比沈秋然想的还要好,看着小孩的头跟正常孩子一样,沈秋然特别有成就感。
古仙春给了她三十元的诊金。
差不多治疗了一个月,三十元的诊金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也合理。
沈秋然离开时,古仙春要了她的联系地址,说以后家里谁生病了就找她。
沈秋然大大方方写下了地址。
陆南承已经向部队请假,明天就起程回虎山村。
沈秋然来到南俊峰家,跟白语兰说回虎山村的事。
白语兰道:“你们回去就回去,不准带大宝小宝回去,她们是我的开心果,你带走她们,我就开心不了了。”
大宝小宝也不想回去,主要是她们不想坐火车,坐火车好累。
白语兰不同意,孩子不愿意,沈秋然只好把孩子留下来。
下午时,蒿娇娇回来了。
对沈秋然道:“小桃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才三天,又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她情况很不好吗?”沈秋然问,自从从医院离开,沈秋然就没见过蒿时明,她也没有主动去问蒿小桃的事,不知道现在蒿小桃怎么样了。
“醒过来能喝点奶粉了,那天我妈陪着她,给她喂奶粉,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加重。”
说起蒿小桃,蒿娇娇就心痛,她们姐妹感情好,她一点都不想看着蒿小桃这样,她希望蒿小桃能康复如初,不疯,不傻。
“这些天你总往医院跑,妈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这是天意,你想开点,别太难过。”白语兰安抚蒿娇娇,她见过蒿小桃那个姑娘,挺聪慧挺招人喜欢的,谁知道会变成那样?当她第一次听到蒿小桃疯了的时候,非常震惊,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沈秋然皱眉,会不会又是尔琴说了刺激蒿小桃的话?
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数多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尔琴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蒿小桃是尔琴的女儿,尔琴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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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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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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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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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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