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似银纱铺了下来。
屋里点着煤油灯,暗黄的灯光下,女人的皮肤很白,很嫩。
躺在床上时,长长的黑发铺在枕头上,就像诱惑人的妖精。
周启明洗完澡回来,就看到熟睡的李雪莲,真是一幅美丽的油画!
周启明闻到一股烧酒的味道,淡淡浅浅的,李雪莲今晚喝酒了,有点醉,还没洗澡就回来躺下了。
这股味道惹得周启明心痒痒。
周启明边走向木床,边脱下衣服。
他直接朝李雪莲压去。
李雪莲得微睁开眼睛,醉眼迷离。
她愣愣地看着周启明,周启明这张脸,在她眼里变成了陆南承的。
她迷离的双眼,渐渐变得痴迷……
是南承哥,她的南承哥。
她抬起双手,勾住周启明的脖子,主动吻周启明。
平时都是周启明主动,她有时热情,有时冷淡。
没想到今晚她主动了,还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急切。
周启明本就旺盛的邪火,被她一挑,就控制不住要发泄。
他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激动,都要勇猛,都要有信心。
只是在的把她带到云端之时,她紧紧抱着他,身体战粟:“南承哥……你真棒……不要,不要停下来……南承哥,我爱你……”
……
陆南承不知道李雪莲在做那种事都要恶心他。
他和沈秋然在刚搭建好的凉亭欣赏月色。
陆南承讲着他当兵时的趣事。
沈秋然听得津津有味。
她用双手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气氛美好,温馨。
他们一直聊到天亮。
然后直接在凉亭睡了。
沈秋意起来时,看到二人躺在竹椅睡着,也没有叫醒他们,她进厨房做了早饭,吃过早饭,她就去镇上送猪肝了。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陆南承的家门口。
两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下车,看到院子里的陆南承时,两人激动地叫道:“营长!”
陆南承看到他们,脸色温暖,他们是跟他出生入死的战友,感情比亲兄弟还深,还真。
他请他们进去坐,沈秋然给他们泡茶,拿零食。
陆南承的行李她也收拾好,还装上她烙好的肉饼。
肖宇然看着沈秋然,打趣陆南承:“难怪营长迟迟不回部队,原来在家陪嫂子。”
文铜来:“我们没听说营长结婚的消息,营长,回到部队得请大伙儿吃一顿。不过你这腿伤得也值,回来休养,还娶嫂子了,不得不说,嫂子真漂亮。”
陆南承给他们水杯里加茶水:“我四年前就娶了你们的嫂子了。”
肖宇然和文铜来微微一惊。
文铜来呵呵笑道:“你够意思啊,四年前就结婚了,我还以为,咱三都是单身呢。”
肖宇然:“说好一起单身到白头,你却悄悄娶了媳妇热坑头。”
文铜来一拳头打在肖宇然肩上:“你这小子还好意思说单身?文艺部的汤小美不是在追求你吗?”
“我不喜欢汤小美,我喜欢她的姐姐汤大美。”
“得了吧,汤大美名花有主了。”
……
沈秋然没有加入他们当中去,给足了他们空间。
她带着大宝小宝在院子里玩,听着屋里传来的话,她还挺向往…部队里的生活的。
中午时。
沈秋意送猪肝回来了。
看到门口停着车,她就知道,是来接陆南承回部队的人来了。
她提着桶进来,开心地跟沈秋然道:“饭店提供了十只猪肝,我跟他们讲价了,我说每天做猪肝,来来回回地送,很辛苦很累,得加点价,刘同志就给每只猪肝加一分钱。”wWW.ΧìǔΜЬ.CǒΜ
说到这,沈秋意朝沈秋然坏坏一笑,“其实我是骗人的,每天做猪肝,送猪肝,我乐意到不行,根本就不累,也不辛苦,没想到我还能每只猪肝骗多一分钱。”
沈秋然含笑看着沈秋意,听沈秋意说完后,她抬手点了点沈秋意的鼻尖:“你这不是骗,你这是给自己多争取了一分的利润,刘品章能给你涨价,说明你做的猪肝好吃,还给饭店赚了钱。”
“嘿嘿……”能多赚一分钱,沈秋意很开心,她把今天赚的二十一块钱都交给了沈秋然:“秋然,钱你拿着。”
沈秋然也没想过要贪这点钱。
这些钱都是沈秋意的。
但她没有跟沈秋意明说,她把钱都拿了过来,在他们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放进了空间。
她这个空间很搞笑,其它物品放不进去,但是钱就可以。
钱能存能取,很方便。
“姐夫快要出发了吧,我去做饭,让他们吃了再出发。”沈秋意往堂屋看了一眼,道。
陆南承走了出来,“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到了镇上还要跟两个战友见面,到时候我们一起在国营饭店吃。”
说着,陆南承回到他的屋,关上门。
看着那扇门,沈秋然竟然生出了,离别的伤感。
脑海里还似乎响起她上辈子听过的歌曲:
离别的车站,呜呜呜……离别的车站,呜呜呜……
很快,陆南承打开门出来。
他穿上了军装,身形挺拔颀长。
他提着行李,也能看出他投足举手间,透着一股肃穆和严峻,他气质内敛沉着,配上这一身的军装,英俊又迷人。
军装不仅把他完美的身材彰显出来,也让他五官更加刚毅,军帽帽檐下,那双深邃的眸子,含着柔笑,情意绵绵地看着沈秋然,眼中还有不舍。
大宝小宝见陆南承穿上军装,就知道他要回部队,她们走到他面前,抬起小脑袋,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陆南承弯下腰身,柔声地对她们道:“爹要去工作了,你们跟娘在家,要乖乖的,嗯?”
大宝小宝用力地点头。
沈秋然走过来,假装轻松:“出发吧。”
干脆点出门,不要搞离别那煽情的一套,这样心里只会越是不舍。
陆南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捏捏她的脸,千言万语化成一免话:“在家等我。”
院子外,来了不少村民。
他们收工回来了,知道陆南承要回部队,都过来相送。
听说陆南承这次回去是要打仗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以后有能不能见面?
陆南承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跟大家挥手。
村民一直跟着车子来到村口,车子开出村口后,慢慢消失在他们视线,他们才回家去。
沈秋然跟大宝小宝在家,她没有跟车来到村口。
她不喜欢离别的滋味,可人生中,怎能没有离别?
陆南承的车开走时,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穿越过来起,她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突然分开,心里失落,还有不习惯……
为了填满心中的空缺,她带着两个孩子去捡石头,猪肝加量了,石头也要加量。
李雪莲来到黄观山,站在山顶,能看那辆车开很远很远。
直到吉普车完全消失不见,她才汹涌落泪,满脸悲伤和依依不舍,“南承哥……”
山顶的风呼呼吹,下山时,李雪莲脚下打滑,摔了一跤,随后,腹部传来疼痛,下身有湿热的液体流出。
她吃力地坐起来,低头一看,棕黄色的裤子,被鲜血染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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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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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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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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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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