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拱了拱手,沉声道。
“老弟用的也是八极拳吧,跟谁学的?”
那个青年看着白武的步伐身形,点头道。
“看出来了啊,看出来还敢和我放对,胆子不小啊,看来你也练过!”
他话音刚落,白武双膀一晃,摆了个进攻架势,双手上掌下拳,直取对方要害。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青年感觉到了危险,不敢大意,身形猛然后撤,想要避过白武的锋芒。
然而白武身形极快,已经到了近前,一拳一掌几乎贴在了青年身上。
此刻青年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他只好用双手硬格挡,同时提膝狠狠顶向白武的小腹,打算通过攻敌之必救使其放弃进攻。
假如白武继续进攻,必然会被青年击中小腹,结局是两败俱伤,谁都不占便宜。
电光火石之际,白武只来得及收住拳掌,侧身避过了狠辣的提膝。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只是交错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二人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刚刚不管是谁稍有应对失策,便会落个身受重伤的下场。xǐυmь.℃òm
白武转身站定身形,却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大声说道。
“你跟谁学的八极拳?”
青年活动着脚腕子说道。
“我师父的名号,也是你能问的,还打不打,打就快点,不打就留下钱走人!”
白武冷笑道,“怎么连师承来历都不敢说?怕是你师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吧,也不让你说出他的名号!”
原本满脸得意的年轻人脸色突然大变,咬牙道。
“你少管闲事,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白武果真猜准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柱子啊,这位应该是你师兄,只不过牛大师觉得他天资不符合要求,只是教了一些套路,没有正式收徒,哎,我没说错吧!”
青年惊呼道,“怎么你认识牛师傅?”
白武一指铁柱道,“刚刚你们动手,我感觉你的八极拳特别眼熟,咱们两个过了一招,我才确定你的风格和牛大师一样,先前和你动手的大个子,就是牛大师的亲传弟子,算起来是你的师弟!”
青年脸一红,扭头看向铁柱,抱拳道。
“没想到是师弟来了,刚才多有得罪,不过你怎么不用八极拳呢?”
铁柱尴尬一笑,“拜师是拜了,可还没跟着师傅学习呢,就出差了,这不打算最近去北边找师傅。”
青年大喜道,“你知道师傅的下落么,我也想去拜见,有许多解不开的想向他老人家请教!”
既然对方是半个师兄,铁柱也生出了同门之情,点头道。
“当然可以,我马上给师傅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咱们一起过去!”
青年大喜过望,一摆手道,“今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这些东西就算了,师弟你抓紧给师傅打电话,过会儿跟我回村里,我摆酒招待你们!”
铁柱急忙道,“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刚才真不是我们主动找事,你们村里人卖变质的臭肉包子,我们吃出来他们还耍横,后来你才来,肯定不知道内情,不信你拿起个包子掰开闻闻!”
青年脸色大变,捡起一枚包子,掰开了顿时皱起眉,扭头看向同村人。
“这包子是你们搞的?”
几个同村人尴尬一笑,“也许是从外面放时间长了!”
青年大怒,“还敢骗我,这包子软和着呢,肯定是今天刚做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做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今天还骗我来为你们撑腰,这不是为虎作伥嘛,气死我了!”
村里的一个汉子赧然低头道。
“少军,俺们也是没办法,肉坏了总不能扔了吧,只能是卖掉,你也知道村里的情况,俺们不是故意骗人!”
青年气得一跺脚,捡起地上的棍子扔了过去,“滚蛋,给我丢人!”
那些人见唯一的厉害人物和对方都认了师兄弟,知道自然是打不起来了,纷纷转身回了村,只剩下了和青年差不多的几个年轻人还没走,看样子他们和青年是一伙的。
青年冲着张家强他们抱拳作揖道。
“诸位对不住了,这些同村,真是太不像话,我在这里替他们给大家赔不是,如果有人身体出问题,我,我负责给他看病!”
张家强道,“也没什么大事,吃坏肚子的抓紧去医院看看就行,你以后可得弄明白了情况再帮人家出头,要不然被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呢,既然都不是外人,这事就算了!”
青年道,“我叫刘少军,是本村人,但是在外面做生意,前几天去拜访师傅,却扑了个空,刚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事,这样咱们也别进村子了,我带你们去镇上,咱好好喝一顿!”
张家强一指前面拥堵的车疙瘩,苦笑道。
“怕是改成夜宵的好!”
刘少军一愣,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带你们从村里穿过去!”
果真人生地不熟的就是会吃亏,原来当地还真有小路,只是外地人不知道,本地人也不愿意行方便。
刘少军上了第一辆车,他的那几个兄弟指挥车辆往回倒车。
很快车队开下国道,向着村子里开去。
村口坐着两个老太太,手里拉着一根草绳子,像是路障一样将路堵住。
车刚到村口,一个老太太呲着牙大叫道。
“十块钱一辆,十块钱......”
刘少军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行,一会儿去我家拿!”
两个老太太这才将绳子松开。
“哎,是少军啊,这话说的,谁还能给你要钱!”
刘少军也没废话,带着车队穿村而过。
张家强透过窗口看了看村里情况,发现绝大多数都还是茅草顶的土坯房,院子也非常狭小破旧。
整个村子好像就一个院落是青砖大瓦房,看来这个真村子够穷的,怪不得这些村民如此竭尽全力搞钱,看来是穷怕了!
按理说,泺南是省会,周边的农村不该这样才对,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
在车上张家强用对讲机问道。
“少军,你做生意怎么不拉村里一把,让他们有点奔头也行啊!”
刘少军叹息一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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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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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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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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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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