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郑云也不喜欢面对仇恨,痛苦等等之类的负面情绪,可他知道,自从自己走上了这条路,这一切都不可避免,只能学会适应和理解。
接着郑云让加乐和探仔把这位骗子绑起来,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小姑娘灵魂给自己的号码。
“喂。这里是张家,你是哪位?”
听着电话那边的女声,郑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哭泣、晕眩、痛苦,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仿佛是母女之间的心有灵犀,也可能是每个过来的电话,她都会这样问。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起了几分的颤抖:“喂?是香香吗?”
听着这声音,心情变差了几分的郑云,打算实话实说:“你好张夫人,我和朋友在中西区的好旺大厦808室,发现了一具女性的白骨,和一位犯罪嫌疑人,麻烦你们来一趟。”
“嘟!嘟!”
等到说完这些话,电话那头就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收起电话的郑云,来到了小姑娘的身前,开始问起了一些她的情况,也算是做个以防万一,万一对面因为女儿的去世太伤心,弄的要死要活,大哭大闹。
可以做个证明现在的香香还在着,然后给予他们一些安慰,让他们可以好过一些。
郑云对一些不费力、不费时、不对自己造成影响的事情还是很好说话的。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想知道解决一个鬼魂的执念,能不能有奖励。
“叮!”
时间才过去了20几分钟,门外的电梯就响了起来,接着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就朝着808奔来。m.χIùmЬ.CǒM
进门的是四个人,分别是三男一女,一男一女大约40岁,如果没猜错,他们就是香香的父母,另外两个要年轻一些,应该是香香父母请来的帮手。
三个男的长的都很彪悍,腰间都是鼓鼓的,脸上充满着着急,看这样子,不是警察就是黑社会。
女的则是满脸的憔悴,能看见她应该是刚刚痛哭过,说不定都晕倒过,嘴里凄惨的喊着:“香香,香香。”
四人进门看着一位被绑着和三位站着都稍微愣了一会,接着几人都被墙上露出的半副白骨吸引住了目光。
看见白骨的一瞬间,女人整个人都晕了过去,被那两位年轻人,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
随即。
四人当中看着最稳重的那位中年壮汉,脚步沉稳的,来到了白骨前开始检查了起来,仔细看去也能看见他的身形有些颤抖。
当看到白骨手上的那只手链时,他在忍不住一手扶着墙,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很快男人装作不经意的擦掉眼泪站起身来,转头用充满着压迫感的目光,看向了郑云几人。
他先是看向了被绑着的尚上大师,接着把目光放在了明显带头的郑云身上,道:“刚刚是朋友你打电话的吗,我一定会重谢你,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中西区扫黑组的组长,名字叫做张兴,另外两位是我的队友。”
难怪压迫感这么强,只是有些可惜,不是扫毒组的,不然可以让他帮忙对付那位伯哥。
“重谢就不用了,我们也只是碰巧碰到的。”
说完郑云指着被绑着的骗子说道:“你是警察,那就最好了,这里就是这家伙的家。
他就是犯罪凶手,至于怎么发现这情况的,说来也巧,我们都是来算命的。
我说我梦到了一个十四五岁被掐死的小姑娘,这家伙就惊慌失措的看向了那边的墙壁。
我心里就很好奇,就开口诈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表现还真有问题。
我们就怀疑可能那墙里有猫腻,就砸开了墙,发现里面的情况,然后气不过,就严刑逼供让他把有没有害人的事,交代了出来。”
这一套说辞,有很多漏洞,想也不用想,肯定瞒不过这位张队长。
不过郑云也没想瞒着,只是这里的人太多了,先把事情有个交代再说。
张兴深深的看了一眼郑云,他不着急,他相信自己可以从他们说的犯罪分子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接着。
他就来到了那位骗子的身前,低着头注视着他,眼神之中充满着杀意和恨意。
一把撕开骗子嘴上的胶带,张兴提着惊恐的尚上大师,就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惊恐的尚上大师,嘴里胡言乱语道:“我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面无表情的张兴,从角落拿起打开着的工具箱,放到骗子的桌子前,缓缓的拿出里面一件又一件的工具,嘴里则是轻描淡写的道。
“我做了警察20几年,破过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计其数,碰到过的硬汉已有十几二十个,其中最厉害的一位毒贩,所有的指甲和牙齿都被我们活生生的拔了,都没有开口说一句,我非常的佩服他。
所以,我希望你也是这样的硬汉,这样,也算是为我女儿做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拜托你了。”
瞪着大嘴的尚上大师听完这些话,看着他拿着起一把钳子,在忍不住,弄湿了裤裆。
“我。”
他的“说”字还没出口,嘴巴就被张兴塞进了一块破布。
“既然这么嘴硬,那就从你的指甲开始吧。”
“呜!呜!呜!”
.........
...........
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郑云他们居然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外面,张兴的两位属下,辉仔和明仔把张夫人扶在了椅子上,就开始过来套起了三人的话,比如名字、工作、住址,这些基础问题。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撕破喉咙的沙哑声音:“我说,我全部都说。”
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拿着一件T恤擦着手上血迹的张兴走了出来。
看着出门的张兴,上前的明仔问道:“张哥,交代了吗?”
张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确定是那位骗子做的案,连那天的细节、他的想法、他都说的一清二楚。
见多识广的张兴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堵住他的嘴,都不用刑罚,他都吐的一干二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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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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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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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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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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