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手起刀落,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夜空,围观的村民顿时忍不住偏头,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俺儿...”鲁老娘直接吓晕了过去。xiumb.com
“叔叔...”韩安娘看到陈墨刀落下的那一刻,脸都白了,等靠近后看到鲁三只是被敲断腿后,方才松了口气,不过脸上的担忧依旧还在,上前一把抓住陈墨的胳膊,死死的抱住,不敢让他乱来了。
韩安娘是本份人,在她的观念里,杀人就要偿命,欠债就要还钱,不分什么世道。
她不想看到陈墨和鲁三以命换一命。
陈墨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杀了鲁三,但用刀背敲断他的腿,还是可以的。
以他持刀的力量,刚才那一击下去,鲁三的右腿算是废了,他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就算接回来,也得落一个终生残疾。
“啊,俺的腿,俺的腿...”鲁三凄嚎声不断,村民们也才反应过来鲁三没死,只是被陈墨敲断了腿。
震惊之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显然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以前那一口一句之乎者也,文文弱弱的墨哥儿,现在变得如此狠厉。
有人还想说几句。
陈墨直直的瞪了他一眼,在韩安娘的拖拽下上前一步,表情狠辣:“怎么,你们想帮这鸟厮出头?”
此话一处,想要开口的人连忙闭嘴,陈墨那冷辣的眼神让他们惧的心胆乱颤,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再也没人劝说陈家大度,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反而场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陈墨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后,他让韩安娘放开自己,目光扫向哀嚎的鲁三。
鲁三只以为陈墨还不肯放过自己,慌忙趴在地上乱摸叫道:“莫打俺,莫打俺。”
见陈墨抬起手,更是慌乱的把双手护着脑袋。
“老实交代,你今晚到底是来偷粮的还是来借粮的,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敲断去,说到做到。”陈墨冷声道。
“俺说,俺...俺是来偷粮的,是俺娘,俺娘让俺这么说的...”鲁三将责任推到了鲁老娘的身上。
“乡亲们听到了,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报官怎么的随你们便。”事实陈墨还是要讲清楚,至于他们信不信,他就不管了。
人群再次一静。
陈墨冷声道:“今日且给你个教训,还不快滚。”
“滚,俺这就滚...”
鲁三拖着腿往外爬,连他娘都不管。
陈墨眉头一挑,看向院外围观的村民,阴测测道:“乡里乡亲的,不知道过来帮忙?!”
之前两个指责的陈墨最欢的村民,被陈墨地眼神看的毛毛的,连忙走进院子,带着鲁三和鲁老娘离开了。
嗯,还有地上的菜刀。
村民们没有热闹看了,也是一哄而散。
“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还是动手最能解决问题。”
陈墨心中暗道。
...
屋里。
“叔叔。”韩安娘还有些紧张兮兮,抓着陈墨拿刀的胳膊不松开,刚才太吓人了。
“嫂嫂,别怕,有我呢。”陈墨抬手用指腹擦掉韩安娘眼角的泪水,温声道。
韩安娘顿时触电般的弹开,美眸妩媚流波,丰艳、娇媚之态让人心神悸动,难以自持。
她偏着头不敢看陈墨,道:“叔叔,刚才你可是闯祸了,你敲断了鲁三的腿,这么多人看着,证据凿凿,若是有人报了官,那可怎么办。”
韩安娘是那种小民心态,怕事。
“放心吧,别说官府会不会管,就算管,嫂嫂你那里不是还有两百多文钱吗,若是差吏来了,把钱给他们就行。”
乱世,吏治必然败坏、懈怠,这从之前官府没有管他和王麻子的事,可以看出一二。
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是现在这个世道,放在他父亲刚创业时那个时候...
咳咳,扯远了。
处理这种事,陈墨算是门清了,鲁三这没钱没势还没理的,拿什么告官。
“可...”
“安了,嫂嫂,天塌了我顶着,时候不早了,快些去睡吧。”陈墨抬手,想去拍一拍韩安娘的肩,但想到什么,中途把手缩了回来。
韩安娘红着脸,声音酥软:“叔叔你也...早些睡。”
……
次日一早,陈墨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醒来的第一眼就去摸放在床边的柴刀。
当柴刀在握时,陈墨方才安心,不过旋即露出一抹苦笑,未穿越前,他哪需担心这点,可来到这狗日的世界,睡个觉就担惊受怕的,醒来第一时间摸刀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韩安娘比他更早醒来。
“嫂嫂,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叔叔醒了,王麻子吆喝着村里的青壮上山去了。”韩安娘道。
...
吃着早饭的时候,陈墨听到远处有人在骂娘。
隐隐约约间,陈墨听到是在骂他。
好像是在咒他不得好死。
陈墨脸色一沉。
韩安娘道:“好像是鲁大娘的声音。”
“嫂嫂,你坐着,我去看看。”陈墨抄起柴刀就走了出来。
“叔叔呀...”韩安娘赶紧跟上。
鲁家门前,已经围了一群婆姨,鲁老娘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对着陈墨骂骂咧咧。
“墨哥儿那小王八蛋,欺负俺们孤儿寡母的,还打断了俺儿的腿,以后叫俺们咋个活呀,没天理呀,老天呀,求你睁睁眼吧...”
有婆姨在劝:“鲁大娘,别叫了,这事本就你家不对,鲁三都承认了昨晚是去偷粮的,你再叫把墨哥儿喊来就完了...”
“胡说,他那是威逼俺儿说的,可怜俺儿啊...”
鲁老娘继续哭丧,这时有婆姨说了一声墨哥儿来了,鲁老娘顿时停住。
陈墨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瞪了鲁老娘一眼,最终还是忍住回去了。
可是他回去后不久,鲁老娘又接着开始骂娘。
等陈墨过去,她又不骂了。
陈墨一走,她又骂。
一连几次。
终于,陈墨这次过来,一脚将鲁老娘踹翻在地。
鲁老娘本就一把年纪了,且这几天光靠挖树根吃野菜度日,身子骨不硬朗,陈墨这一脚下去,算是要了她半点命。
孙子虎儿跑出来一把抱着鲁老娘,稚声稚气的哭道:“不许打我奶奶,不许打我奶奶...”
老人,小孩,抱头哭泣,这一幕换谁来看也会于心不忍。
陈墨想收手了。
可这老婆子也是倔,直接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依旧在骂。
陈墨心一狠,冲进屋,把鲁三的右手的大拇指敲断了,哀嚎声响彻鲁家。
围观的婆姨们都吓的缩了缩脖子。
陈墨离开前对鲁老娘道:“你骂一次,我敲断你儿子的一根手指,再骂再敲,我看你儿子挺不挺的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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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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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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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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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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