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雨水哗哗哗地落在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上。
战士们动作非常麻利。
不到半分钟时间,一个敌火哨点改头换面。
大雨中。
满身雨水的李长明立刻挥手示意:
“快快快!”
“动作快!”
只见其余战士们齐齐涌向卡车,再次登车而上。
李长明侧头望向走来的副排长徐明德,眼眸严肃说道:
“这里就拜托你了。”
副排长徐明德瞪眼看着李长明,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敬礼示意:
“保重!”
李长明用力敬礼而回:
“走了!”
一声轻描淡写的利落回答,李长明重新带着警卫排战士登车直扑米军重炮营地。
看着卡车远去。
副排长转头望向四周,吩咐命令道:
“调转枪口。”
“准备火力掩护!”
这时。
魏德八顶着雨干巴巴地跑来,对着副排长徐明德弱弱问道:
“老叔,咱们排长他们穿得和米国佬一样啊?”
“这枪咋打?”
“我怕子弹都瞅着排长他们飞去了...”
副排长徐明德抬手用力一敲魏德八脑门,没好气地骂道:
“不会说话就别说!”
“咱们排长在哪都子弹躲着走!”
“待会枪响了,给我集中火力,哪个帐篷大,就往哪里打!”
德八听此,赶忙绷着脸叫到:
“是!”
吩咐完火力安排,副排长徐明德大步爬上了哨塔。
哨塔上。
娃娃正架着m1c狙击枪。
作为新兵的他独立狙击,还着实有些紧张。
轰隆!
雷雨之中,娃娃的心弦时刻绷紧。
站在一旁的副排长徐明德见此,掏了掏衣兜取出巧克力塞进娃娃的嘴里。
“吃!”
“一会要打大仗了!”
“你可是神枪手,瞄准点!”
娃娃咬着巧克力,架着枪瞄准两百米之外的米军营地,脆脆生生地回道:
“哎!”
“我可是神枪手,保证瞄准咯!”
“副排长,你瞅好了吧!”
那细长的瞄准镜里,微微映照着米军营地偌大帐篷的灯光。
米军营地帐篷中,指挥部里,米军长官正坐在桌边喝着咖啡商谈军情。
“我怀疑我们被华夏侦察队给盯上了。”
“我们的炮兵供给被他们切断了。”
“他们一定还在这座山附近。”
另一位米军长官放下手里的精致烟斗,吐着气回道:
“别担心。”
“我们不是派遣改装运输队和一排的部队去押运了吗?”
“我想没问题的。”
“以我们营地的位置和火力,华夏侦察队无法对我们造成有效杀伤。”
颇为担忧的米军长官深深思索,看向上校问道:
“为什么不申请更多的兵力来支援我们?”
上校摇了摇头,无奈回到:m.xiumb.com
“不可能。”
“士兵都被调往前线去了。”
“我想我们又要打大仗了。”
这里是米军重炮营,重炮营位于米军战线的后方。
一定程度而言,在大战未来之前,重炮营相对安全。
上校起身来到营帐门口,微微拨开防雨布望向外面。
今夜雷雨,滚滚不止。
外面世界哗啦啦地无尽雨色。
“滴滴!”
就在这时,营地里响起了阵阵车鸣声。
办公桌旁的米军长官疑惑问道:
“什么声音?”
米军上校耸了耸肩,平静地返回桌边:
“押运小队回来了。”
“我想我们有新的炮管了。”
大雨中,两辆车正式进入米军重炮营地。
没有检查,也无人问津。
整个重炮营地安静得就只剩下了雨声。
这让车里的李长明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副驾驶位,抓着汤姆逊冲锋枪的小伍很是紧张地看向李长明问道:
“排长,怎么都没人啊?”
“咱们是不是中埋伏了?”
对于李长明来说,假冒大兵夜袭米军幼儿园这种事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来来回回偷摸米军营地都好几次了。
但是今夜的情况着实让他有些想不到。
他都已经做好四处突突的战斗准备了,结果米军营地静悄悄?
难道真是埋伏?
李长明大大方方迈步下车。
站在雨幕中,他左右环视看了看。
结果着实是他错怪米军了。
没有什么埋伏,纯粹是米军炮营的戒备松懈与懒散。
寒冷的大雨中,原本站岗执勤的米军大兵不见了。
巡逻的大兵更是不知躲哪里去了。
就连那营地的防御地堡里也是亮着烤火的光芒。
高处的探照灯远远打向远方,毫无任何警惕痕迹。
根本没有人在乎李长明这两辆车。
满身雨水的李长明撇撇嘴,不由得轻声嘟囔道:
“大意了...”
早知道是这么一种情况,李长明会带上所有炸药包来炸重炮。
其实十多吨、二十多吨的重炮并不好炸。
手榴弹只能给重炮炮塔挠痒痒,炸药包都未必能直接轰废重炮。
那么敌人的重炮阵地如何摧毁?
最佳方案是用火炮密集炮击,或者同样用重炮以毒攻毒。
那么,对李长明这样的单兵来说,如何拔出敌火炮兵阵地?
单兵炸不掉重炮,但是可以干掉炮兵不是。
李长明原本计划中心开花,高处哨点火力掩护,冲进炮营阵地嘎嘎乱杀,玩得就是拼命。
结果就这?
李长明摇头晃脑地朝着车后走去,哗啦拉开卡车车后防水布。
防水布里,战士们瞪大双眼,手持枪械,双眸杀意地看着车外。
那姿态,看起来已经是做好嘎嘎乱杀的战斗准备了。
谁想,李长明看着杀气十足的战士们轻轻说道:
“情况有变。”
“一班,去拆炮管。”
“二班,想办法找电台。”
“三班,找一找敌人的弹药库在哪。”
“快!”
战士们听此顿时愣住。
这话语怎么突然有一种敌人都死光了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战士们一一下车。
众人站在车边,跟随着班长就地散开,消失在大雨里。
很快。
整个营地几分喧嚣。
只见战士们在重炮附近徘徊,叮叮当当地搞鼓着炮管,正纠结着怎么拆了这大家伙。
一个防御地堡里。
大兵探出头望了一眼重炮阵地忙碌的‘战友’,无语地重新坐回位置烤着火:
“上帝啊,那些炮兵们真是太辛苦了。”
“这么大的雨,他们竟然还在换炮管。”
“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地堡里的机枪手听此撇了撇嘴,抱着手靠在角落闭上双眼,轻轻嘀咕道:
“一群蠢货...”
就是这么一群蠢货,踏着赤足淋着冰冷的雨水,在米军营地里自由地来回穿梭。
这一幕看上去有些可笑,但安安稳稳,未有异变。
“排长...”
一位战士朝着李长明跑来,对着打量着203毫米重炮的李长明说道:
“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轻型火炮,像是大抬杆,还有大炮弹。”
李长明看着那战士问道:
“有多少?”
战士眉头皱起,掰着手指示意:
“应该有十几个。”
李长明抬手抹了自己满脸雨水,看了看安安静静的米军营地,话语利落地说道:
“搬!”
战士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明:
“搬?”
这里可是米国重炮炮营啊?
李长明瞪眼回到:
“不搬留着米国佬过年吗?”
“全都给我搬!”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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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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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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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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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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