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里战斗结束,东线战场全线动摇。
长津湖地区,米第十军开始全面向南...进攻。
画面偏转。
快速来到米军东线指挥部。
指挥部中,参谋、副司令、总指挥正围在地图前讨论战局。
“陆战一师已经被我们分成五段包围。”
“但是敌人火力太猛啊..”
“我们无法一口吃下。”
“我们的炮兵呢?”
“九兵团的迫击炮,在极寒环境下大部分都无法正常使用。”
“我们的战士,现在是使用轻武器对付米军的坦克大炮。”
“天亮了..敌人还有飞机呢!”
“决不能打僵持战!”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下竭隅里机场!”
“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攻占这个临时机场。”
“这是全局的生死扣,失去了临时机场,陆战一师就失去了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
“那就是一头垂死的老虎。”
米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于下竭隅里修建临时机场,作用有多大?
仅仅一天的时间,米军5000名伤员全部空运撤离战场。
这是志愿军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米军伤员第一时间通过空运撤离。
下一步。
半岛战争爆发以来最大的空中支援掩护立刻展开。
从航母莱特号、巴丹号、福吉谷号、菲绿宾号..
七艘航母起飞的舰载飞机,以及米第五航空队的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
接近六百架战机轮番起飞,进行不间断空中支援掩护。
掩护陆战一师沿着“y”字那最后一竖进行的撤离行动。
满天的飞机交织成空域火力网,绞杀地面追击的志愿军战士。xiumb.com
地面的陆战一师疯狂撤离..
但是拥有绝对机械化机动性的陆战一师,第一天仅撤离五公里。
这一路的撤离,便是血腥之旅。
时间跳转,数日之后。
来到12月5号。
长津湖的“y”字三个阵地,就只剩下了下竭隅里。
就此,重新回到战场。
新兴里的27军,与柳谭里结束战斗的20军,再度汇聚。
目标:下竭隅里。
茫茫的长津湖战场。
一支支队伍正在继续前进。
打了这么久,其实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了。
战斗打响,就是毫无间歇。
志愿军也并非没有伤亡。
比如新兴里战场,绞杀了北极熊团,但是27军也伤亡4000余人。
行军、冻伤、战死..层层落下..
许多战斗连队,根本不成满编制。
一个连四五个班,一个班四五个人,都是常态。
有人会问起。
为何一直在打一直在打,就没歇过气呢。
如果志愿军有车有炮,至于不停奔波、不停穿插、不停突袭吗。
敌人可以一天转移5000伤员,志愿军有什么呢?
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也没有可以选择休息的资本。
只能不停战斗。
哪怕师不成师,连不成连,哪怕伤亡惨重,也只能继续追击。
走下去!
打下去!
为了快速吃下下竭隅里,志愿军的行军策略已然发生变化,不再夜行军昼宿营了。
目标明确,就是第一时间斩向下竭隅里。
让我们再将视线,转回这小小的穿插连。
风雪中,穿插连正在步步前行。
战士们埋头前进,用脚步丈量大地。
这步步血腥,步步艰辛中..
穿插连来到了下竭隅里机场十二公里外。
此刻,此地。
不少志愿军连队团队就此临时集结。
泱泱队伍,众志成城。
这些都是要前往下竭隅里的部队。
公路一处,人声鼎沸。
“一二三!拉!”
“一二三!拉!”
部分缺少交通载具的志愿军战士们,无奈地用人力拖着那沉重的105榴弹炮。
榴弹炮陷入坑中,也就只能手拉肩扯地血气相搏。
阵阵呼喊声远远而来。
阵阵行军脚步踏踏而过。
喧闹的场景让连长伍千里微微一愣。
他带着部队下了坡,大步朝前走去。
迎面,正好遇到了一支正准备离开此地的队伍。
嘴里咬着饼干的余从戎失声叫到:
“兄弟!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从哪来的?”
正行军的二十军营长脚步慢下,转身看向余从戎回到:
“柳谭里,二十军。”
说着。
满脸风霜的营长好奇问道:
“你们呢?”
背上扛着电台,反戴着米军钢盔的余从戎赶忙回到:
“27军攻坚一团,第七穿插连!”
营长听此,打量着眼前惨烈的穿插连连队战士们,不由得点点头称赞道:
“好啊,好部队啊!”
“都是好战士啊!”
就在此时。
一声奇异声响炸了起来。
“轰轰轰!”
只见一辆失控的威利斯越野车踉踉跄跄冲出山坡,最后轰地一个侧滑,轰地侧翻在坡上。
“咳咳咳!”
伍万里身体摔下威利斯越野车,狼狈地叫到:
“长明!你到底会不会开?”
这一辆威利斯越野车已然爆了一胎,但这并不妨害某人瞎霍霍。
在没有载具的情况下。
一个轮胎爆掉的威利斯为什么不能开?
“咳咳咳!”
灰头土脸的李长明挣扎着爬出爆胎的威利斯越野车。
他也想开好车,关键不是没有吗?
如果可以,他还想有系统呢。
车翻了,绝对是车的问题。
李长明气喘呼呼地在肮脏的地上趴着,朝着伍万里安抚道:
“我哪一次害你了?”
“你这不没死吗?”
伍万里听此,顿时不满回到:
“等我死了,那还来得及吗?”
为了偷懒的李长明死心不改,怂恿着伍万里说道:
“来,帮我把它翻过来,我觉得还能再开一段。”
满脸泥土的伍万里朝着李长明无情骂道:
“滚蛋!老子宁愿用走!”
两人的动静那般大,在一众有序的队伍中显得那么扎眼。
淳朴的战士们齐齐望了过去,仿佛看什么奇珍异兽一般。
余从戎遥遥见此,顿感丢人。
他赶忙侧头对着20军营长认真说道:
“他们两不是我们队伍的。”
20军营长见此也笑了。
胡闹归胡闹,他顷刻板着脸严肃回到:
“快到机场了。”
“有重火力,都设在外围三公里的地方。”
“你们小心点。”
米陆战一师于下竭隅里布设超大型环形防御工事。
防御工事以火力强度等级,分别为:
步兵圈、重机枪圈、轻炮圈、坦克圈、重炮圈...
一圈一圈的同心圆阵地,专门针对的便是只有轻武器攻坚能力不足的志愿军。
连长伍千里听着营长的话语,不由得哑声说道:
“你们也小心点。”
20军营长听此,抬手敬礼示意:“好!”
连长伍千里遥遥回礼:“保重!”
双方短暂交流,就又各自行军。
连长伍千里看着友军队伍离开,朝着李长明招招手。
李长明正琢磨如何把越野车翻回来。
一见连长伍千里招手,李长明便快速围了过来。
伍千里看了眼李长明,好奇问道:
“你说这下竭隅里,咱们连怎么打?”
怎么打?
这对毫无攻坚能力的七连来说,是个难题。
小小的迫击炮在这般大型战役面前,着实无力。
何况十门迫击炮九门打不响。
七连直接冲上去,伤亡定然惨重。
李长明思索半天,最终朝着连长伍千里提出了真实有效的宝贵建议:
“贿赂炮营,让他们用105榴为咱们连开路...”
余从戎听此顿时瞪眼无语。
“听听是人说的话吗?炮营那是你想贿赂就贿赂的啊?”
“无组织无纪律!”
这时。
公路上,炮营杨营长正好抬起了头。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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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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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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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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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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