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公路上的潘兴坦克内舱,车长透过瞄准镜看向树林里的坦克。
他气愤地破口大骂道:
“为什么这群农民会用我们的坦克?”
“简直难以置信!”
炮手利落滑入炮弹,大叫一声:
“装弹完毕!”
“好!就让我们教教他们,什么才是坦克!”
军长双目凶狠大喝令下:
“开火!”
“开火!”
炮手狠狠踩下击发板!
而另一边。
疯狂摇着方向轮的李长明陡然停下,也是狠狠踩下击发板!
“开炮!”
“轰!”
“轰!”
炮火相对,焰火冲天,同时发出骇人怒吼!
“咻咻!”
两颗90毫米炮弹相继出膛,朝着对方相互射击而去!
山坡上。
连长张达铁瞪眼看着山下重火相对的坦克,惊得满面呆滞。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于轰鸣炮火声中,他下意识失声尖叫:
“打不中啊!”
“咻!”
一发炮弹朝着森林里的m26潘兴坦克飞射而去。
凶猛的炮弹滑过一千多米的长远距离,直朝m26潘兴坦克炮塔!
“打不中打不中!”
“打不中!”
整个尖刀连的战士们都在拼命祈祷。
这一刻,炮弹亲吻上m26潘兴坦克炮塔的脸颊一侧。
“咣呲!”
炮弹竟和m26潘兴坦克的炮塔打了个擦边球,只是蹭了蹭...
最后凶险万分地飞了出去。
“轰!”
森林深处的大地发出一声爆炸,数不尽的沙土如星光璀璨。
同时。
另一发炮弹也是径直飞向公路潘兴坦克的炮塔。
公路潘兴坦克里,车长透过瞄准镜看到飞射而来的黑点,脸上笑容顷刻凝固。
“噢,这不可能!”
“轰!”
公路上的潘兴坦克炮塔轰然炸起无尽星火!
中!
“轰!”
潘兴坦克的炮塔顷刻被打歪,整个坦克沉沉撼动!
其正面护甲更是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凹坑!
“咔咔咔!”
这一台潘兴坦克呜咽颤抖,浑身上下抖擞出咔吱咔吱的剧烈声响。
潘兴坦克被打废了!
一发入魂!
大福瞪眼看着眼前的场景,震惊得嘴皮不住颤抖。
“打..打..打中了?”
他欣喜若狂地大叫道:
“长明!打中了!打中了!”
李长明听此,内心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根本没瞄准,这也能中?
瞄了半天那会,怎么一炮都打不中?
华夏的兵靠得可是实力!
不是运气!
这样真的显得我很不专业啊。
李长明内心疯狂吐槽,手里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止。
“还没结束!”
李长明拼命摇着方向轮,大声喊道:
“装弹!”
正在祈祷的班长线才臣瞬间反应回来。
打中了?
打中了!
装弹!
他浑身发麻地再次抱起一颗20斤重的炮弹。
沉甸甸的炮弹咔吱脆响,滑入炮膛之中。
“咔!”
李长明果断关上炮闩,再度看向瞄准镜。
结果瞄准镜里还是白茫茫一片。
“什么破天气,能不能专业点!”
李长明气得破口大骂,顾不上其他,慌忙踩下击发板。
“开炮!”
“轰!”
m26潘兴坦克再次暴躁,发出一声怒吼!
“轰!”
“咻!”
一发炮弹滑过长长的弧度,直勾勾朝着阵地高处的地堡扎去。
“轰轰!”
地堡瞬间便被炮弹掀了头皮!
中!
火力点全部拔除!
山坡下。
连长张达铁瞪眼看着那地堡炸起的纷纷扬扬沙土,瞬间脑袋一片充血。
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连长张达铁尖声大喊:
“全体,手榴弹!”
“上!”
一声尖锐,连长张达铁身后的战士们抡起手榴弹便丢向三号阵地。
要说志愿军的手榴弹,威力其实不太行。
但是木柄手榴弹有着卵形手榴弹无法比拟的优势:
丢得远。
由于杠杆原理(应该是这个原理,如果不是,请当没看见)...
被投掷出的木柄手榴弹将打着转飞出卵形手榴弹无法相比的距离。
连长张达铁一声令下,一根根木柄手榴弹便簇簇地飞向三号阵地。
“轰轰轰!”
“轰轰轰!”
三号阵地前方阵地炸起阵阵黑烟。
连长张达铁并非要这木柄手榴弹进行杀伤攻击,而是将其当成了烟雾弹。
随着黑烟腾起,连长张达铁便是大喊:
“冲啊!”
“冲啊!”
尖刀连战士们齐声怒吼,对飞虎山三号阵地发动冲锋。
“咔咔咔!”
就在全连冲锋的时候。
公路上,又一台潘兴坦克行驶了出来。
森林中。
大福扯着嗓门大喊:
“又来一台!又来一台!”
什么!?
又来?
李长明顾不上摇方向轮了。
他赶忙坐在了驾驶位,双手滑动操作杆,一脚踩下油门。
“咔咔咔!”
潘兴坦克冲出覆盖的草木,冲出森林,朝着公路上行驶而去。
已经暴露了,隐藏没有太多作用。
“轰轰!”
潘兴坦克开始慢慢提速,碾碎满地木屑冲上水沟滑行在公路上。
“混蛋!”
大兵的坦克里,车长看到瞄准镜里行驶的坦克狰狞大叫。
“法克,下地狱去吧!”
“开火!”
“开火!”
炮手得到了指令,第一时间便踩下了击发板。
“轰!”
潘兴坦克一声怒吼,90毫米的炮弹划过长线,呼啸朝着李长明的坦克飞去。
“咔咔咔!”
李长明双手滑动方向盘,脚下油门一松一踏,40吨的庞然大物便陡然停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让车里的众人身体狠狠一摇。
“啊!”
班长线才臣更是身体踉跄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一发炮弹轰然滑过戛然而止的潘兴坦克飞向了山坡。
“轰!”Χiυmъ.cοΜ
不远处山坡上炸起恐怖爆炸。
李长明陡然刹车后,慌张朝着战斗舱跑去。
他来到炮手位,继续疯狂摇着方向轮。
摇动方向轮的这一刻,李长明完全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给我快点!给我快点!”
在李长明疯狂转圈中。
m26的火炮口咔咔咔地慢慢调转方向,朝向了米军的坦克。
另一头,米军的坦克里。
车长没想到自己的一发竟然丢失了目标。
他气地叫到:
“再次填弹!”
“快!”
填弹手瞬间完成装填,炮手第一时间进入瞄准状态。
这就是满员坦克的工作效率,精准快速、雷厉风行。
李长明打一发炮的时间,都够对方打上两发了。
更加严峻的是。
又一台米军坦克轰地冲上了公路。
“咔咔咔!”
长路的那一头。
一台三十吨重的m4谢尔曼大馒头坦克进入了大福的视野。
大福声音颤抖地大叫:
“长明,又来一台!我们怎么办啊!?”
什么?
还来?!
为了飞虎山,你们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问我怎么办?
李长明一听大福的叫嚷,急得大声回到:
“快撤退!”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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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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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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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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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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