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今天我必须得跟你分出一个胜负来。”
文丑的握枪的手心之中已经裂开,鲜血顺着手里的枪柄在不断的流淌。
其实,张绣也并不好受,只不过张绣是更加的有毅力。
而文丑的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两人已经大战了二三百回合,在实力上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而且还是一个师父教的,拼到最后就看谁更坚韧,更有毅力。
文丑在萌生退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已经输了。
文丑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师兄弟之间,说这些,你就当我是输了,好吧!”
张绣的眼睛之中已经有怒火腾起,“什么叫做就当你是输了?”
“我今日,必杀你!”
文丑说:“何必呢?我们师兄弟之间,何必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呢?”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文丑说着转身就跑。
“哪里走!”张绣低吼一声,朝着文丑追了上去。
“站住!”
张绣拖着枪脑子里面好像是已经忘记了思考,直挺挺的就追了。
一路追出去不知道多远。
他看着周围,好像是感觉到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果然,前方的文丑停下了脚步,说:“早就让你别追了。”
“你还追。”
“你脑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豆腐渣是吧?”
“你就没想过我会设下陷阱。”
张绣持枪而立,道:“你会那么无耻的设下陷阱。”
“文丑说:“你不信?”
“你要是不信,你就往前走一步。”
张绣在为诶的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嚯咦……”
一下周围的蹦出十几个人来,手里拿着一张巨网,瞬间就把张绣给直接套进了网里。
“啊啊啊啊!”张绣在不断的嘶吼着,手里的长枪的乱舞,企图的想要挣脱大网。
不过,十几个人死死的按住张绣。
张绣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力气大得出奇,十几个人差点儿的按不住。
文丑走上来,一脚站住了大网,说道:“被挣扎了啊!”
“这网平时都是用来对付的老虎、熊瞎子的。”
“你挣脱不出的。”
文丑说着从一旁拿起长弓,弯弓搭箭,“咻!”
一箭扎进了张绣的膝盖。
“啊!”张绣惨叫一声,吃痛的捂住膝盖跪倒下来。
“我呢?现在就给你上一课。”文丑说:“在战场上……不是私人之间的决斗。”
“现在,是你输了!”
“张绣!”
张绣无力的挣扎着,周围的网绞起来,把他给死死的裹住,让他一点儿挣扎的空间的都没有。
文丑看着张绣说道:“我还是念及我们之间师兄弟之情的,不然刚才那一箭,我就不会射你的膝盖,而是直接的扎进你的脑袋里了。”
“我家的主公呢?也是惜才之人,我带你回去,说不一定你还能捡回一条命。”
“我呸!”张绣吐了一口唾沫,“老子誓死不降。”
“别这么说嘛!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现在你不降,等到把你给吊起来千刀万剐的时候,你就知道降了。”
文丑对着周围叫道:“抬回去!”
张绣被裹成了粽子,朝着袁军的营地里抬了回去。
他还是败在了年轻,不谙这战场凶险。
抬头看着天空之中,最为黑暗的黎明已经过去了。
远处,在更远处的地方……
第一缕阳光在微微的洒落下来。
潘凤站在坍塌的城墙之上,抬起头来,他身后已经无人了。
都死了。
全部都已经死了。
不过,他还活着。
凝固的鲜血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全身,仿佛是变成了一层盔甲。
他就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如果,不是眼睛眨了一下,几乎无法确定他还活着。
潘凤的喉咙蠕动着,他看着身后,之前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孩也死了。
他一直在拉着那孩子护在身后,他不想让那孩子死。
不过,最后还是死了,浑身被几把长枪给贯穿。
残破的旗帜在插在尸体上,无力耷拉着。
潘凤拿起一把断掉的长枪,撑在了身体后,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忽然,他脸上不由笑了起来,他感觉到阳光落在了脸上。
血从滚烫变得冰凉。
厮杀了足足一晚上。
虎牢关孤军酣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无一支部队过来帮忙。
打到这个时候,李肃军,臧霸军,胡轸军,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过来支援。
打得这么厉害,要说其他其他的几支军队不知晓吗?
肯定是知晓的。
不过,来不来支援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因为,他们也在等待这场战争落幕。
潘凤差点儿就哭了,不过现在哭不哭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垒成高墙般的尸体,填满了这坍塌空缺的一段城墙。
他站在尸体之上,脚下踏着数万尸体,鲜血从一具具尸体里面榨汁一般的流淌出来。
最后汇聚在一起,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条小溪流,安静流淌。
潘凤看着远处的太阳。
都说残阳如血。
谁又见过初阳也如血一般呢?
血红的太阳,就好像是燃烧的一个火球,把周围的惨白的淡云都给染成了一片红色。
不知道是天将地给映照成了红色。
还得地把天给映照成了红色。
天地之间,一片的猩红缭绕……
“给我冲上去,就剩下他最后一个人了!”袁绍已经来阵前亲临指挥。xǐυmь.℃òm
昨晚上打得最凶的孙坚此时也不想往上冲了。
他带出来的儿郎们,几乎全部葬送。
“我想带他们回江东。”孙坚说:“盟主,给我留几个活人,帮忙收尸吧!我想带他们回江东,死了也想带回去……”
袁绍看着周围王匡军也打完了,公孙瓒白马义从还剩下一点儿,张扬、鲍忠更是拼光。
韩馥已经回去继续调人马。
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打得这么惨。
所有人都已经累了。
袁绍嘶吼着:“就差最后一步了,我不能倒在这最后一步上!”
前半夜打得不顺,众人就想退了。
不过打到后半夜,忽然城墙塌了,又接着冲了一波,打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是撑下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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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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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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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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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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