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招有效。
伊利亚已经顾不上发脾气了,将自己所有的怨气倾泻在唇齿之间。
齐潇心中庆幸,幸亏雌父和雄父的教导。
每次雌父生气,雄父只要亲一下,雌父就不生气了,当然有时候一下不行,得两下。
反正只要多亲几下,雌父总能消气的。
现在,性别反过来也应该行得通。
终于,伊利亚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释放完了。
他把头埋在齐潇的颈间,低声问:“那你喜欢我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雄主,怎么会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齐潇搂住伊利亚的腰,温柔的说。
好吧,他撒谎了。
他只是觉得,他要是敢说自己不喜欢他,眼前这个雄虫真的会哭给他看。
他觉得有点麻烦。
有点……不忍心。
有点……舍不得。
当初,雌父让他回家的时候,他真的有想过离开。
他也想回到雌父和雄父的身边,继续接受他们的庇佑,继续无忧无虑的像个孩子一样。
可是,那个阳光正好的下午,伊利亚递给他一颗甜的掉牙的频婆果。
他看着阳光下,头发闪着金色光泽的,满目温柔的伊利亚,终是选择留下了。
他没想到,他一留就是这么多年。
他喜欢他吗?坦白说,他不知道,但他从来没有一刻讨厌过伊利亚。
岁月漫长。
可是,余下漫长的岁月中和他一起度过,也不错。
齐潇的耳边传来伊利亚弱弱的声音:“那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说完这句话,伊利亚的头在齐潇的颈间埋的更深了,环抱着他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齐潇摸摸他的头,微微转头,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好呀。”
听到这两个字,伊利亚整个虫都振奋了。
“真的?”他不敢相信,一直对自己的地盘严防死守的齐潇居然同意他的靠近。m.xiumb.com
伊利亚把头从齐潇的颈肩抬起,看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确认:“真的吗?真的吗?”
齐潇也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回答:“真的,真的。”
“那以后也一起睡,每天都一起睡。”伊利亚趁此机会,得寸进尺。
没想到,齐潇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就很轻易的同意了:“好呀。”
伊利亚高兴的不能自己,恨不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忍不住,又搂着齐潇亲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倾泻的全是温情。
另一边,被齐潇牵回房的煊,狐疑的看着自家雄主:“你为什么帮二兄夫。”
没想到,齐潇回首把他抵在墙上:“你猜?”
煊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他给你好处了?”
虽然煊用的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无比肯定。
齐涵的唇凑到煊的耳边:“我的小雌君真聪明。”
炙热的气息拂过煊的耳边,烫红了他的耳朵。
“二兄夫,给了你什么?”煊的双手又用了几分力,想拉开齐涵和自己的距离。
齐涵的手从他的衣摆下方探入:“我聪明的小雌君,你再猜猜。”
“这、这、我哪里、能、能知道?”齐涵的手一直在作怪,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小雌君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说完,齐涵的手就在某个部位重重的捏了一下,“加油呀,我聪明的小雌君。”
“你住手,别在这里。”煊紧张死了,他们还没有回房间,齐涵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作怪。
齐涵才不在乎呢,依然没有停下作乱的双手:“那在哪里可以?”
“回、回房。”煊隔着衣服抓住齐涵的手。
没想到齐涵把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回房就什么都可以吗?”
齐涵太喜欢煊的温度了。
“你别太过分!”煊说的倒是很有气势,可是配上他的表情,就只剩诱惑。
齐涵却觉得煊就像一只羞恼的小猫,越是炸毛,越是可爱。
“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快放开我。”煊觉得他已经快要溺毙在齐涵的气息之中了。
齐涵在他的颈间舔了一口,才说:“你猜不对,我就不放。”
忽然,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齐涵把狼狈不堪的煊搂在怀里,转头一看。
是这宅子里的一个仆从,可能撞见他们亲热,被吓到了。
齐涵眉心微蹙,对这个仆从很是不满。
伊利亚这么调教的这些仆从,看见主人亲热,不知道躲开吗?
“还不滚?”齐涵的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那仆从吓得连瓷片都没干收拾,就赶紧离开了。
听见他远离的脚步声,煊才敢慢慢探出头,见那仆从真的走远了。
他一把推开齐涵,抱怨:“都怨你。”
齐涵觉得这怎么能怨自己,明明是那个仆从没有眼色。
“这怎么能怨我,别说我还没来及做,就是咱俩真的在做什么,也应该是他避开,怎么能怨我呢?”煊赶紧捂住齐涵的嘴。
“你、你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煊气的眼尾泛起红色。
他就不明白了,齐涵怎么能这么坦然?
“我抱自家的雌君有什么可羞的,”齐涵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亲热煊都要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偷情。
“你!”煊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家雄主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要脸?
“我不想理你了。”煊气的要丢下齐涵,自己离开。
齐涵拉住煊,一下把他扯回自己怀里:“乖。”
煊眼尾的红色太过蛊惑他的心,齐涵又忍不住轻舔了一下。
“你别这样,让二哥和二兄夫看见怎么办?”煊气的眼尾的红色又加深了几分。
齐涵忍不住搂着煊的肩膀低笑:“二兄夫要是今天把二哥放下来,他也是没什么用了。”
“什么意思?”煊不理解。
自己这个雄主怎么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齐涵贴近煊的耳边,蛊惑道:“你想知道的,雄主都会一一告诉你的,那你呢,要怎么报答雄主?”
说完,还把煊的身体又拉进几分,眼神从煊的眼尾扫视进他的衣领。
“我,”煊的抗拒弱了几分,“那我们回房,好吗?”
齐涵挑眉,用手勾起煊的下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好呀。”
说完,就把煊公主抱抱了起来。
煊也顺从的靠在齐涵的怀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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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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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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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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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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