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周云振叫道。
董威敏很高兴,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来了,“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香风啊。”
“香风?有胭脂气的风?”董威敏纳闷道。
“不是呢,香甜的风。”
“什么意思?”
“想请老师去赴一下宴。”
“什么宴会?”
周云振说道:“我与王明炎、赵本松、白炼功三人经历了一番灵魂的洗礼,感谢老师安排的这一场考验,让我们成熟了许多。”
“所以请老师是为了感谢老师。”
“谢师宴?”
“是的,老师去吗?”
“什么时候去?”
“明天是周末,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好吧!”对于周云振的请求,作为老师的董威敏实在不好拒绝。
还有一关要过,就是要去请培训科副科长潘矜苓了,周云振心中忐忑不安,她对自己可能有些误会。
可是自己不去的话,谁去呢?
周云振只有硬着头皮去请,否则她不去岂不功亏一篑?
他来到了潘矜苓的住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敲了一下门。
“谁?”里面传来了潘矜苓的声音。
“潘姐,是我!”
“你是谁?”
“我是特训队的学员周云振。”
房子里沉默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进来吧!”
“是!”
潘矜苓指了指椅子,不冷不热道:“稀客,坐吧!”
“是!”周云振拘谨地坐了下来。
“你今天倒是老老实实的,比刚来那一会儿有天壤之别啊?”潘矜苓嘲讽道。
“吃够苦了吧?脸比刚来那会儿可是黝黑多了,小白脸也不见了。”
“是的,风吹雨打日晒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自己更结实,身体也更好。”周云振答道。
“你刚来时为什么叫我潘金莲?这不是羞辱人吗?”
“潘姐,我当时确实以为你的名字如此,心里还纳闷呢?没有想到是谐音。”
“不知者不为怪,潘姐你还为此事耿耿于怀的话,那就是心眼小了呀。”
潘矜苓道:“我早就不计较,气早就消了。因为你不是小白脸了,否则如果计较的话,我就不会开门的。”
“董教官现在的脸还是白的呢,不管风吹雨打或者炙日暴晒,他的脸都是白皙的呢。”
潘矜苓马上脸色倏地一变,“所以我恨他!”
“为什么?”
“不为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懂得的。”潘矜苓没有好气道。
“你有何贵干?”
“我想宴请你一下,也是一种道歉方式。为自己曾经所说的错话,行吗?”
“是吗?”潘矜苓先是惊讶,随即眼波流转,“你个小牛犊,还想打人老珠黄的老姐的主意,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不去打主意?嫩牛吃老草啊?”
“如果你少个十岁八岁我还可以考虑,现在吗?不匹配,不去。再说我早已有意中人。”
周云振一乐,“潘姐别误会。我是想做一个月下老人,为你们牵一下线,创造一下条件。提供一个浪漫温馨的场所,让你们很好地接触了解沟通。”
“是谁?别乱点鸳鸯谱。”潘矜苓有些惊异,这小子为我做介绍?他自己还乳臭未干呢。
“我老了,不想再谈什么恋爱。”她一口回绝。
“不呢,潘姐,你纤细苗条,肤色白皙,容貌姣好,五官精致且仪态优雅。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龄段。”
“一枚熟透了的果实,成熟的男人谁不青睐有加呢?”
潘矜苓心中一悸动,“你说的到底是谁?”
“当然是你朝思暮想,一往情深的人。”
潘矜苓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他?
只是周云振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情况呢?
“是谁?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我直接说了就没有悬念,留点儿悬念不好吗?”周云振说道。
“你还可以联想浮翩的啊。”
“行!你个小犊子,姐信你一回,也不打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别找错人就行。那样的话,我可饶不了你的啊。”
“潘姐,你放心吧。”
周云振兴冲冲而归。
来到了自己的宿舍,赵本松马上跟来了,“情况怎么样?”
“好了,都说好了。”
“还是叫白炼功开自己家里的凌志车,接送董教官与潘副科长吧?”
“这个可以有。”
“那就这样吧。”
“只是?”周云振沉吟着。
“只是什么?”
“只是凌志ES300小车只能坐五个人,我们有六人呀,还得有一个人不能坐这个车。”
赵本松马上接言道:“这个好办,由我提前去联系酒店,我在酒店恭候你们就是了。”
“嗯,就这样吧,明天你早点去。”
“好的。”
这时与周云振住同一个房间的周端成不乐意了,他嚷嚷道:“你们现在是在搞小团体啊,不是吗?”
“还挤兑我呀。”
周云振乐了,“我们怎么挤兑你了?”
“上次你们四人一个组去接受考验,抛弃了我。”
“上次是你离开了我们好不?你现在还猪八戒的耙子——倒打一耙啊。说,是不是会女朋友去了?”m.χIùmЬ.CǒM
周端成一脸不爽快,“哪儿呀?我正有此想法,谁知道被新分来的教官诱捕与其余几个一道接受考验去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与你们在一起,抱团接受考验,能相互照顾多好。”
“你们六个人不抱团?各自己为战?”周云振不改地问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那儿已有两个女人了。”
“干什么都吵吵闹闹,意见不一,始终没有一个人主事。”
“有人屈服了?”周云振问道,在面对强敌时,戮力同心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意见不一,思想混乱,最容易为敌所趁,各个击破。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那倒是没有。只是吵闹的声音盖过教官的声音,教官声嘶力竭吼叫都没有用,没人听他们的。”
“让考验我们的教官束手束脚,不,束手无策。”
“他们又不能来真的,难道能将吵得最凶的。细皮嫩肉的这两个女人打得皮开肉绽?”
“教官不厌其烦,不,不胜其烦,他们的头脑都晕乎了。最后?”
“最后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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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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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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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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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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