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可怎么办?人丢了?!
正当萧进转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后脑一阵剧痛,回头一看,正是房似玉。
“你...你干嘛?!”
“哼,你个渣男,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你打我干嘛?”
萧进的手不由的摸着痛处,只感到一阵黏稠,拿过手一看,竟然是鲜血,再见房似玉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酒瓶子。
这个小妮子是疯了吗?!
谁料,房似玉转身就走,萧进无奈,忍着痛追了出去。
房似玉出了酒吧大门,不管不顾,朝着一个方向就走开了,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你怎么了?还有,你刚才为什么拿...拿酒瓶子打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过来问我?!”
萧进一头雾水加血水,但马上就想到,怕不是刚才自己在大厅安慰路晓并送她回家的场面被她看到了吧?!
“你是不是刚才误会什么了?!”萧进开始做起了解释,同时也是在试探。
房似玉不说话,继续气呼呼的向前走,她根本不知道萧进的脑袋已经淌血,也不想知道。
萧进继续跟随,不断的在后边询问,可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萧进感到一阵眩晕,这一酒瓶子力度挺大啊。
这时,只见身后跟上来几个人,正是房似玉的前同事。
萧进连忙招呼他们说:“你们帮我跟一下小玉,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房似玉的前同事们可是目击了现场的全过程,不放心两人,因此才跟出来,见萧进不走了,这才过来询问,查看伤口,接着昏黄的路灯,他们终于发现萧进的脑袋开瓢了,这必须要就医处理。
于是有人关心的问萧进是否需要帮忙,萧进一摆手,说:“你们跟上小玉就行,不用管我!”
萧进这才返回酒吧门口取车赶奔附近的医院处理。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萧进的脑袋缠上了好几圈的纱布,从一家小门诊出来,这下子又破相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了12点,此时萧进的心里已经开始憋着气了。
这个房似玉,即便是因为路晓的事情,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拿一个啤酒瓶子打自己的后脑勺啊,而且开了瓢、出了血,这么长时间连一个电话都不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脾气不能惯她,自己太舔狗了,今天的事儿自己绝对不能低头,即便你想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了。
说到做到,萧进也不打算回泾南公寓了,直接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下了,简单擦洗一下,倒在床上就睡。
这一觉,萧进半夜没有睡好,脑袋疼啊,当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夜自己疼的翻来覆去的醒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萧进看看手机,时间是五点半,上边竟然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萧进更气了,发誓即便是房似玉跪在面前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原谅她。
可是,时间还早,萧进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好,只能是赖在床上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节目。
不知不觉间,萧进这一下倒睡了过去,终于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是老哥萧前,再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了。
“小进啊,你在哪儿?”
“啊,我在...外边!”
“小进啊,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一夜没有回家?”
听话茬,萧进知道了,一定是房似玉和自己哥哥说起了此事,哼,你要是知道错了,你就主动来找我,给我打电话呀,找我哥干嘛?说情?!
不好使!
萧进在电话里还是跟老哥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甚至是关于路晓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不过,萧进还是用更大的篇幅来讲房似玉用酒瓶子打他那一下。
自己如今已经包扎得像个猪头,不仅疼,而且很生气!
“那...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我...我不回去了,住酒店也挺方便的!”
萧进这就是气话了,还是在发泄着对房似玉的不满。
老哥也是无奈,劝是劝不回来的了,也只好叮嘱萧进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开着外放的,房似玉已经听得很是清楚,她知道昨晚上自己打了萧进一酒瓶子,就是因为气不过萧进还是和路晓有勾勾搭搭的行为。
不管昨天路晓遇到什么事,她都不能容忍,她眼看着萧进将路晓从施南春走后的大厅拉走,还拉到了宝马车的副驾驶上。
房似玉赶紧打了一辆车尾随而去,果不其然是去了盛世小区,她没下出租车,就看着两人上了电梯,好在过了不大功夫萧进下楼了。
要是萧进好久没有下来,估计房似玉就得上楼挨家挨户的去敲门了。
当萧进再次返回酒吧的时候,房似玉一阵酒意袭来,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拿起一旁的一个空酒瓶对着萧进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
随后转身就走,而萧进又问这问那,就是不肯大方的说他干嘛去了,甚至言语中还有试探的意思,房似玉更气。
后来萧进没有再跟上来,房似玉更气,当前同事赶来的时候,说萧进受伤就医去了,房似玉心中还是咯噔一下,但当着一大堆前同事的面也装作不以为然。
可是,当酒局散后,房似玉在回家的路上犹豫了要不要给萧进打个电话,当时在出租车上,她想还是回去再打吧。
可是到了家里,又想,这么晚了,还是等明天吧。
可是到了天亮,一阵的恐惧袭来,为啥一整晚萧进都没有给自己大电话?是不是他被打坏了?或者是在生自己的气?
纠结了好一阵之后,这才来到月玉中介将事情和萧前讲了,萧前也是一脸震惊,眼前的这个弱女子竟然敢抡起啤酒瓶来打自己的弟弟?!
这简直是太过霸道,要是在老家这样的女人应该浸猪笼。
可是,来到沪上这么长时间,他也知道了现代女性的社会地位,也知道这是男女朋友间闹别扭,只好来撮合他们,两边说情。
萧进电话的内容她听得真真,明显萧进还在气头上,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xǐυmь.℃òm
于是拿出电话给萧进打过去,准备道歉。
但是,刚响了两声,话筒里就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完了,萧进他挂我电话!
路晓,都怨你!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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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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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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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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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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