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初来乍到,前一位留下来的一团乱麻,了解过你的信息,为人正直,是个有热心肠的好人。
找你来,就是让你替我微服私访,调查一下国内文物走私到外面的事件。”包正义正言辞的说道,他也是没办法,前一位留下来的班底,现在他也不知道是黑是白,若是贸然动用,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高峰承认自己怂了。
“放心吧,价码不变,原有基础上,再追加五千,而且由我做后盾,你大可不必有后顾之忧。”包正给与一记定心针。
高峰若有所思,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么为国为民的好事,既然落在了自己头上,那承担起责任,也是以后吹牛的资本,都不用打草稿。
二人具体协商一番,高峰离开。
高峰并非漫无目的的碰运气,而是有选择的出没在一些地方。
高峰入住高档酒店,酒店说没大床房,只有两张床的标间,爱住不住,不住出去睡大街去吧。
高峰对于此,也是没办法,店大欺客。
入住标间,下楼就餐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将名片掉在地上。
经理此时正在巡视,看到地上的名片,不经意一看,看的冷汗直流。
颤颤巍巍捡起来一看,上面内容为,包正,市首。
联想到最近听到的消息,这包正还正是新来的市首。
由于包正平时很少抛头露面,就算有也不允许拍照,所以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经理立马来到前台,询问一位叫包正的在哪里?
“哦,那个死穷酸啊,标间,就这还嫌贵呢。”前台没好气的说道。
“你呀你,差点耽误了大事,立马换总统套房。”经理一想到三把火,若是不安排好,很有可能烧到这里,那个心情啊,拔凉拔凉的。www.xiumb.com
“啊,经理不至于吧,可是有规定,非重要人物,不能入住总统套房,您这样不符合规定。”前台小姐姐邹着眉头。
“你懂啥。那家伙可是新来的市首。”经理瞪着前台,暗道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暗地里有点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想开除了你。
前台妹子内心拔凉,不敢耽搁。
经理亲自来到标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尽量让自己显得得体。
“请问包先生在吗?”经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在的。”张杨过来打开房门,心里感慨,这好兄弟胆子真大,公然假冒市首,混吃混喝。
“您就是包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经理一见到张杨,不要钱的赞美话,那是脱口而出。
“诺,我不是,他是……”张杨努努嘴,示意你要找的人是他,在那边。
高峰正襟危坐,让自己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什么事?”高峰回过头来,模仿包正的一言一行。
“您就是新来的市首吧?让您住在这里,真是委屈您了,麻烦您移动尊驾,总统套房已经准备好了。”经理点头哈腰,态度放的很低。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高峰否认自己的身份,这叫做真亦假时假亦真。
“哦,明白明白。”经理自然知道,这市首怕是别有目的,不想被人识破身份,还好老天眷顾,捡到了名片,要不然真得下课。
高峰起身,示意张杨,来,哥们,走着。
到了总统套房,张杨与高峰对视一眼,明白眼中彼此的意思,却没有明说。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可以下去了。”高峰对着经理开口。
经理不疑有他,既然市首亲自来,又这个态度,那肯定有不能示人的目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或许会坏事。
告别一声,经理走出房门,长出一口气,希望怠慢的事情戛然而止。
“兄弟,可以啊,头一次住这么大的地方,这要是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张杨看着总统套房,那叫一个大开眼界。
“张杨,别说你了,我都跟做梦一样,做梦也没想到,会入住总统套房。”高峰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床是又大又软,睡在上面肯定舒服。
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这里躺着是真舒服,也没忘交代的任务。
选择这家酒店并非漫无目的的随机选择,而是这家酒店有外商入住,一个叫马克的外国人,来自汉斯猫。
而交易文物,必定会在这里有所接触。
吃早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与马克有所接触。
而那个女人并不在入住名单里。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嫌疑很大。
高峰蹲点,遇到了刘家姐弟。
刘家姐弟主要的目的就是,巴结一下外国人,看一看有没有搞钱的业务,毕竟爹只有一个,要是想搞大钱,必须得有洋字名头,洋车,洋酒,洋火,一听起来就很高端嘛。
马克这里有的是商机,说他这里有一批不可多得的洋酒,就等待着有缘人。
刘园与刘志一拍即合,这洋酒一听就是好东西啊!
作为税务处长,税这一方面,还得仰仗自己弟弟,所以刘园才拉着刘志过来。
平日里,自己这弟弟什么德行,那可是一清二楚,免税的事情没少干,其中的油水,那自然是不可斗量的。
刘园回到农贸市场,恰在此时,一个摊位主,过来找。
“刘管理,我那铺子实在太靠边了,你看能不能?”摊位主话说一半,后面的,不用说出口,也明白。
“这个嘛,事情很难办。”刘园一脸的为难,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有意无意的搓一搓大拇指和食指。
“刘管理,您看这样行了吗?”摊位主取出来一条红旗渠,摆在桌子上。
刘园一看,呵,就这破东西:“这件事很难办啊!”
“刘管理,这烟您留着就是,可千万不能送人。”摊位主在最后送人两个字上,咬的很重。
刘园乐呵呵的笑着,很懂事嘛:“好啦,烟我收下,不能白要,这钱你拿着。”从钱包里取出来与香烟对等的票子,递给摊位主。
“您看,这件事?”摊位主,眉毛抖动。
“这事情,也不是不能办嘛!”有了好处,刘园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好嘞,您忙。”摊位主走出办公室,既然这样说,那就十拿九稳。
刘园抚摸着香烟,顺手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转身打开后面柜子,里面高档香烟酒水琳琅满目,看起来没少干这事情。
从柜子里取出来一瓶洋酒,悠然自得的品尝着。
下班的时候,刘志过来:“姐,我们总局老娘过寿,我来拿几条烟,我们总局就好这口。”
“行,我先下班了,记得把门锁好。”刘园伸个懒腰,走出办公室,弟弟这个位置坐得稳,后面的利益将会更大化。
刘志轻车熟路的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来几条香烟。
转过身,看着虚掩着的抽屉,打开一看,冷笑一声:“就这破烟,还想求人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
正好,肚子正好饿,手里又没零钱,倒是正好派上用场。”刘志心中在想,放在抽屉,与后面的高档烟酒格格不入,姐姐或许就是这样想的,这才随手放进抽屉。
将红旗渠卖给小卖部,刘志来到面馆,先对付一口,酒席上少不了推杯换盏,饿着肚子可不行。
酒席上,总局看着烟,眉毛一挑,好家伙,都是自己喜欢的,倒是有心了,知道好这口,投其所好,不枉费平日里的栽培。
刘志可不是领导敬酒我不喝,领导夹菜我转桌的愣头青。
给领导挡酒,酒后一顿彩虹屁,那自然是信手拈来。
总局很是受用,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醉醺醺的回到家,因为得到总局授意,今天不用上班也可以,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个懒觉。
刘园一上午没啥事,下班前想起来,昨天还有一大笔收入。
打开抽屉,抽屉里空空如也,一下子呆立当场。
回忆下,从昨天到现在也没几个人进来,要说有,那就只有……
想通关键,立马驱车来到刘志家。
刘志还在闷头大睡,听到焦急的敲门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这大清早的谁啊?”
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来到门口。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刘志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边说一边开口。
“早,都日上三竿了,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在抽屉里拿了一条红旗渠?”
“啥呀,姐啊,我还以为啥事,不就是一条红旗渠嘛,多大点事,还能天塌了不成?”刘志满不在乎。
“你呀你,那是特殊香烟,里面夹带私货。”刘园恨铁不成钢,也怪自己当时没有交代清楚。
“啊?糟了,大事不妙啊,这烟我已经卖给小卖部了。”刘志睡意全无,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损失钱财是小,要是背后的勾当被发现,那可就完犊子的完蛋呀!
“啥,哪家,赶紧去,兴许还能追回。”刘园心急如焚,平日里挺聪明,怎么就干了糊涂事。
刘志马不停蹄,到的时候,店员告知,香烟已经卖出去。
“你们来晚一步,那条烟刚买出去。”店员表示无可奈何,不就红旗渠嘛,啥时候成紧俏货了。
“卖给谁了?”刘园心急如焚,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刘志一脸颓废,心里暗道完了完了。
店员一指外面,一个有些胖的年轻人坐上车。
刘志刘园看过去,一个胖子手里拿着红旗渠坐上了扬长而去。
这家伙,似乎在哪里见过,回忆一下,似乎是国宾馆。
驱车前往,到了地方,紧赶慢赶,见胖子走进了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这家伙什么来路?”刘志一脸迷惑。
“正好这里经理我认识,我问一下。”刘园找到经理,询问之下,如遭雷击,暗道一声完犊子了。
经理后面的说的啥,刘园也没听清,满脑子只有市首,他是市首几个字符回荡在耳边。
高峰回到总统套房,拆开一盒红旗渠,看着里面的“烟”愣了一下。
这哪里是烟,分明是用票子卷成的卷。
每一盒都是,每一根都是10块钱的,也就是说这一条红旗渠价值2000块。
“我去,谁啊这是,这么大方?”张杨目瞪口呆。
“想必是给谁送礼,不知道里面的庐山真面目,这才错卖。”高峰认为这是很重要的线索,得留下证据,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出文物贩卖一案的主谋。
又一次,肤白貌美的女人与马克约谈,两个人说着听不懂的话。
而高峰从零散的词汇中,加上脑拼接出大概意思:事不宜迟,文物交易今晚104宴会厅举行。
知道消息,高峰通知包正。
包正着手准备,这一次务必拿下,前一任留下来的烂摊子必须去解决。
到了交易时间,包正迟迟未来,高峰只好硬着头皮假冒包正,拖延时间。
“呵呵呵,你个冒牌货,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女人投来一个冷眼。
马克旁观着这一切,华夏人与华夏人互相对峙,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坐山观虎斗,狗咬狗,一嘴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高峰拖延时间。
“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女人继续反驳。
“呦呵,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你难不成还是省内大当家?”高峰心里呼唤,包正,包大哥,包爷爷你快来吧!
“呵呵,虽然我不是,但我就是知道你不是。”女人斩钉截铁,说话掷地有声。
“你若是不知道,那岂不是白白身为市首秘书?”包正姗姗来迟。
高峰长出一口气,总是是来了,再不来没话说了都。
女人一见包正,一脸颓然,假市首,可以有恃无恐,这真市首,只能投鼠忌器啊!
检查组的人带走马克与秘书,接受调查,等待他们的必须是法律的严惩。
高峰说起香烟的事情,随着蛛丝马迹,来龙去脉搞清楚,这刘家姐弟,自然没有好下场。
从此江湖上多了假市首的传说,只要谁家办事,不请自来的自然是假市首。
若是有收礼情节,第二天指定被检查组带走调查。
清正廉洁之风大行其道,不管各行各业,都低调了许多。
包正与高峰成为知己好友,只要调任,高峰自然是马前卒。
整治当地不良风气,而张杨自学摄影,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自费学习,努力提升,二人的文化水平提高,学历自然不用发愁。
包正上任前实行保密原则,不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永远不知道新市首到底是谁。
这让有调任消息的城市,上位者人心惶惶,夹起尾巴做人,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件事情持续了很多年,包正越做越大,而高峰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说高峰是为了钱也好,为了好日子也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就是人性。
“老爷子,你这一生可曾有过遗憾?”白泽听完惊心动魄的故事,突然想起来康熙微服私访记。
都说戏剧来源于生活,却不知,生活比戏剧更有戏剧性。
“遗憾,自然有,现在生活越过越好,有职业道德的本职工作者越来越多,怕是再来一次名擦暗访的事情实现不了了。
老头子人生已经如此精彩,也没啥遗憾,要是有,那就是不孝子,在老头子走的这一天都没能让抱上大胖孙子。
哎,老头子我该走了吧?”高老爷子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白无常张口一吸,高峰被带走。
白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是多么的艰难,三十大几没老婆很正常。
就算渴望婚姻,可是天不遂人愿,命运总是蹉跎,折煞了世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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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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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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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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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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