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在成都市西南方向的浣花溪畔,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成都市东北角,和那边成对角线。在那个时代,城市远没有这么大,而且人们出行不便,大多数人出行靠两只脚徒步走,这边距离那边也许有一百多里路。那个时代,这里绝对是城外的农村或农田,因而,杜甫到这边来过的可能性不大。”张瑞慢慢地说。
“你说得有道理。”许宏涛说,“以前城市规模确实不大,我去过好多次西安,民国时几乎全在城墙里面,外面就属于城外了。但现在城外的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都要比城内大了许多。所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你们看,咱们许总是非常善于学习和思考的人,这一点很难得。”张瑞说。
“哈哈啥,这点事都值得表扬?”许宏涛说,“我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咱们现在成都市的东北角位置?”
张瑞说:“咱们从成都北边来,我刚才看到这个街道那边有个大门,叫电子科技大学,我以前有个学生考入这所大学了,当时我在地图册上找过这所大学,知道它在成都市的大概方位。”
“去找不找你的这个学生呢?”许宏涛开玩笑说。
“不找了,那年她刚到学校,给我写过一封信,她也没有电话。后来假期里回来见过一次面。按时间算,她应该毕业了,或今年毕业呢,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几个人又慢慢地往回走,许宏涛来过几次了,在这里他往往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在火车站刚出站时,知道广场是坐北朝南,但他的感觉却不一定是这样。
晚上,许宏涛联系了旷总,旷总说:“我回大邑县了,厂里有些事得处理一下。你先在成都看看也行,或明天来厂里也行,反正我一两天就来成都了。其实每次糖酒会上,都会来很多朋友,我都得逐个见面呢。”
许宏涛说:“你先忙吧,我们明天去成都街道看看,马上到糖酒会开幕的日子了,参加完这个会,我再决定什么时候去你那里吧。这边也有几个朋友,有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的,还有两个印刷厂的老总,也说见面呢。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许宏涛说有两个印刷厂的老板约自己,确有这么回事。以前来四川这边,有人知道许宏涛是开酒厂的,便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当然,这朋友肯定和自己不干一个行业,生意上不会有冲突,只会有帮助。或吃饭时叫朋友来陪,这些老板便会开车几十公里来见许宏涛,非常客气,邀请许宏涛去他们的厂子参观,并提出许宏涛的包装由自己来做。许宏涛是个不习惯跳槽的人,他觉得在旷总这里做得好好的,虽说有时候有些慢,价格也不比别人便宜,但他总觉得旷总做事还算靠谱,没有出现大的失误,做的包装也基本符合要求,就没有打算到别处去尝试。因而,对那些老板的热情邀约,许宏涛总是一再推托。
第二天早上,他们吃了早餐,几个人乘坐地钱,来到天府广场,许宏涛知道,这里是成都最中心的地方,每年糖酒会时,这个广场周围的街道两边,会有许多商家做的广告。广场特别大,里面也有很多人,许多工作人员正在搭建巨型广告。
许宏涛问张瑞他们:“去不去广场上玩?”张瑞说:“对成都我还是特别向往的,成都有太多的文化名人和历史古迹,也有和咱们那里完全不同的气候、民俗等,我特别向往在成都过上一种慢生活,漫步成都弯弯曲曲的小巷,去探访杜甫草堂,去寻找三毛的脚印。在这里,你可以遥想诗人流沙河,作家巴金,可以感想觉民觉新觉慧兄弟三人完全不同的思想和生活。也可以去诗人瞿永明的酒馆喝酒,还可以到四川省作家协会去找阿来,就是写了《尘埃落定》的那个藏族作家,而《尘埃落定》这个书名,也因此而走红成为一个成语。”
许宏涛说,这个不简单,我知道这本书,但没看过。我认同你的观点。我上学时,曾经有个老师说刘禅对历史最大的贡献是创造了乐不思蜀这个成语,刚开始我并不认同,后来想这话也有一定道理。”
“你们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小白说。
“哈哈,你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张瑞说。“那年三毛来到成都,在街头流浪,著名摄影师肖全陪同三毛三天时间,给三毛拍摄了许多照片,三毛回台湾后不久,就自杀身亡了。”
“我只知道三毛死了,别的不知道。”许宏涛说。
“我记得贾平凹写过悼念三毛的文章,好像有两篇。”张瑞说。
“是不是光着头的那个三毛?”小白不明白,问同行的人。
“不是那个,那个是连环画中的人物。那个连环画的作者叫张乐平。这个三毛是个女作家,真名叫陈平,取的笔名叫三毛。”张瑞说。
这个时候,许宏涛发现小陈微笑着,也许她觉得好笑。
“成都不但是西南的政治经济之都,更是文化之都。这里有个女诗人叫瞿永明,诗写得好,还开了个酒吧,据说经常有文化人在这里搞活动。”张瑞说。
“你离成都这么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许宏涛问。
“我从报刊上看到的呀。”张瑞笑着说。“我虽然什么也不写,但根子上爱好文学,以前有空了常看些书,曾做过文学梦呢,后来发现自己写不了,没那个天赋。再说,那行也太难了,所以梦就破灭了。但是,我有个习惯,喜欢纸制品,报纸、杂志什么的,只要碰到了,就会拿起来去看。尤其看到跟作家有关的标题,特别是读过其作品的那些作家,我都会把再次遇到的文章看下去。当然,有些文章也是看个标题,对内容是粗粗浏览一下,不去细看。”
“关键是你看了能记住,像我,对那些东西记不住。”许宏涛说。
小陈也说:“我看了就记不住。看后不久就忘了,别人一说,我这才会记起在哪里看过,但让我说,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都看书,我是纯粹不爱看书,像张部长说的,一看见纸制品就头疼。”
听了小白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顺着天府广场前面的人民南路往前走。两边的路灯杆上,已经做上了好几层不同的广告。有的是广告牌,有的是广告灯,密度特别大。
走了一段路,张瑞说:“现在他们正在布置,可能各处都没有搞好呢,咱们要不就不去了,等会展开始了再去。咱们要不去杜甫草堂,或去武侯祠,或去大邑县找咱们的客户吧,这里就不去了,开幕了总得去,今天去是浪费时间呢。”
许宏涛说:“你说得也对,但是今天去大邑县,旷总没有约好,也许人家忙,见不上呢。还是晚上约一下,明天一早就去吧。今天要不去景区去逛逛。去哪里呢?你决定,我对这些地方不了解。”许宏涛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是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或兴趣不大。
“那就去草堂吧。”张瑞说。
于是,几个人找到地铁站,乘坐地铁,在杜甫草堂不远处出了站,找到草堂的入口处,买票进了这个幽静的大院。
许宏涛对杜甫并没有多少了解,他对杜甫的了解仅限在上学时学的那些诗词中。记得中学时有一段时间,曾经把杜甫和杜牧搞混过,和同学闲聊时把这两人的作品拉扯在一起,得到了同学的指正,仔细翻看课文,才得以区分。每每想及这些过往,便觉得丢人现眼。
几个人在院内随意游走,观看这个园林式大院子。里面树木参天,竹丛青翠,小溪流清澈见底,房舍有仿建的茅屋,也有瓦房。在一个展厅里面,他们看到历代人们修建的草堂模型,规模大小不一,布局也各不相同。从介绍的文字看,自宋代起,蜀地官员开始修葺或重建草堂,怀念这位曾经在此居住过两年多时间的落魄爱国诗人。草堂也成为历代百姓和文人凭吊诗圣的地方。
在一个能穿堂而过的房间里,有诗圣的铜像,张瑞面对铜像,庄严肃穆,双手合十,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在心中向这位逝去一千二百多年的伟大爱国诗人致敬。
几个人看到张瑞非常虔诚,便悄悄地向后退了退,等张瑞祈祷完毕,一行人才离开这里。
在一个草坪上,有杜甫的塑像。杜甫面向前方,左手微伸,面带微笑。张瑞说:“这个场景展示的是杜甫的《春夜喜雨》。《春夜喜雨》写于杜甫来到成都的第二年,那个时候,他在亲友的帮助下,在这里搭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小屋,结束了多年的颠沛流离和东奔西走,生活总算安定下来。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也有更多的心思去观察生活,陆续写出了许多优秀诗篇。”
“你懂得真多。”许宏涛说。
“就是,张部长知道的东西真的太多了,我无论问她什么,她都能帮我解开疑团,几乎没有难倒她的。”小陈说。
“这些东西上学时学过,教书时也给学生们教过。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其实,知识这东西要随时积累呢,偶尔碰到一本杂志,《读者》或报纸之类,你就可以拿起来去看,看一篇是一篇,看一篇就有一篇的作用。看得多了,也就知识丰富了。”
“我也得抽空看书学习了,要不和你们走在一起,我啥也不知道呢,听了天书和神话了,经常一头雾水。”小白说。
“有空了就好好看些书吧,看了和不看就是不一样。但愿你跟吴下阿蒙一样,成为有知识的人。”张瑞说完这句,又回头对许宏涛说:“吴下阿蒙在好些地方是个贬义词,但我觉得这是个褒义词,因为这里面讲了一个励志的故事,而不是像方仲永一样,成为遗憾的对像。”
“你说得对,确是这样。吴下阿蒙这个文章好像在初中语文书中学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许宏涛说。“看来我也得学习学习吴下阿蒙了。”m.χIùmЬ.CǒM
哈哈啥,张瑞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他们还参观了碑廊。这里有历代文化名流、军政大员、政治人物为草堂题的词或写的书法作品,勒石镶嵌于壁,做成碑廊供游人参观。
因为下午没有别的事,张瑞又特别希望在这个幽静的院林中多待一会儿,于是他们走得很慢,看北方没有的高大的竹林,碧绿的草地,潺潺的小溪流,这里还有假山、小瀑布、众多的盆景,漫步其中,美妙无比。
“在一个大都市里,能闹中取静,有这么一个幽静美妙的去处,该是多么愜意的事啊。”张瑞感叹着说。
“是啊,在现代社会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人口密度这么大,谁能占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呢?即便是遗留下来的城中村,里面也挤得严严实实的,成了脏乱差的代名词。”许宏涛说。
“是的,我是乱发感慨呢。就是农村人,也是半亩大的院子,有些还没有半亩呢。杜甫生前也绝对占不了这么大的院子,估计他的田地和院子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大。他也绝对想不到去世三四百年后,重视文化的宋代,就有官员给他修了故居。也绝对想不到,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他还会给故土的人们带来滚滚财富。”张瑞笑着说。
“是啊,以杜甫的落魄和东奔西走居无定所,他是不会想到有这种待遇的。”
许宏涛的手机像素比较好,于是,他们分别拍了合影留念。
到走出草堂景区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
晚上,许宏涛联系了旷总,他还没有说话,旷总就解释说今天有些忙,没顾得上联系许宏涛,说明天他或者来成都,或者让许宏涛来大邑县。许宏涛说:“那我们来大邑你的厂里吧,有几款新品要开发,设计也基本定型,让小葛再把个关,之后就由你的厂子来打样吧。今天我们在草堂游玩时,那个老板打电话,说要找我们,我推辞了。”
旷总连忙说好,并且说:“我安排一下,让小葛明天停下手里的所有活儿,全力以赴帮你们看设计的包装,需要修改的修改,尽心尽力把你带来的活儿做好,并且尽早打出样品来,在以后生产时靠前安排,价格上尽量压低。”
旷总一连说了好些让许宏涛听着特别温暖的话语,似乎许宏涛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许宏涛的活儿里面是不能赚钱的,他心甘情愿的为许宏涛服务一回。当然,许宏涛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钱人家肯定是要赚的,话说得很软,但赚起钱来手是不软的。
当然,许宏涛明白,赚钱是商人的本能,他也不反对别人从他这里赚钱,给任何一家去做,人家都会赚钱的。和旷总打交道这么久,他做事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又为什么要选择别处呢?因而,许宏涛打算以后如果质量继续能得到保证,价格在合理的范围内,生产上及时不拖拉,那就仍然在旷总这里生产吧。
对于旷总的一连串示好,许宏涛不停地只说一个字:好!两人说完电话,许宏涛给隔壁的张瑞打了电话,说计划不变,明天早上就去大邑县。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退掉房子,驱车去了大邑县。
小白开车向城外而去,小陈说:“你怎么向外面走呢?”小白说:“我们上绕城高速,到了成都西南的出口处,之后再上去成都至雅安的高速,就可以去大邑县了。”
许宏涛听到小白说得这么清楚,不由得有些惊讶,问道:“小白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你是看路标呢,原来你提早做了功课。”
小白说:“我看地图册了,从地图册上看出来,提早有个规划。”
“你以前开车买的地图册吗?”张瑞问。
“不是,我以前跑黑出租时,多在咱们本地跑,路线都知道。前几天和许总在漠南市时,抽空去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地图册,这几天提早研究呢。”小白说。
上了绕城高速之后,在别人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了大邑县的出口处。出了高速,路怎么走就得由许宏涛来指挥了,所幸的是许宏涛记得大概位置,不久就到了旷总的印刷厂。
旷总很热情地同每个人握手,之后把他们领到招待室,马上有人来泡茶。旷总问他们吃过早餐了没有,听说吃过了,旷总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马上10点钟了,咱们喝些茶之后,让张总看下我的印刷车间,之后咱们就去吃饭。张总没来过成都这边吧?既然来了,就好好感受一下我们这边的风土人情,也看看这边的自然景观。”
张瑞很得体的连说几个谢谢。
旷总很关心的问了路上的情况,问走了几天,并且说:“开车就是方便,在服务区可以停下来休息,想去沿路的哪个城市了,也可以下高速去逛逛,之后再上高速继续走。”总之,旷总说了开车的许多好处。
许宏涛喝了一杯茶之后,旷总邀请他们去车间参观。于是,几个人便在旷总的带领下向后院的车间走去。小陈问:“搞设计的葛老师今天在不在?”
旷总说:“在呢,他在设计室里,等会我领你们去。”
进了印刷车间,外面的工人正在做手工盒,做的是西凤酒的一种。许宏涛问:“你现在做的这款西凤酒包装,是厂里的还是开发商的?”
旷总说:“是开发商的。这几年西凤酒的开发商很多,有好多家在我们这里做包装。据我所知,成都市的几个印刷厂也在做,还有在深圳做的,也有在江苏浙江一带做的。但总的来说,在这边做的比较多,因为比南方印刷厂近些。说实在的,亚克力盒子,那边做出的还是比较好的,因为那边做这类东西起步早,技术比较成熟,设备也比较先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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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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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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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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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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