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去了一个比较大的餐厅,这里全是火锅,里面有几十张并不太大的桌子,每桌也就能坐6人吧,放眼望去,大厅里雾气腾腾。上了菜,发现这里的菜和老家那边不太一样,但许宏涛不挑食,倒也吃得舒畅。
正吃饭,印务公司的旷总打来电话,操着许宏涛并不完全听得明白的四川话,说要请许宏涛吃饭。许宏涛说杨总已请,谢了旷总的美意。
许宏涛发现,这里的人喝酒和老家那边不一样。这边人喝酒,用的是老家人喝茶的大玻璃杯,每人倒个多半杯。杨经理提议给许宏涛敬一杯,几人轻轻一碰,之后各喝一口。这些人看起来都很豪爽,但酒却下得很少,于是,许宏涛也抿一小口,控制着速度。
许宏涛还发现,许多人都无所顾忌的大声说话,不绝于耳的四川方言他听不明白,就连眼前这三位也时不时的用四川方言交谈,许宏涛听得出,他们并不是要说什么不让他听的话,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表达方式,于是,他也就不在乎了。
饭后,他们问许宏涛住在哪里?其实,许宏涛并没有登记住的地方,但他说,已经登记好了,不用麻烦他们了,第二天他会来摊位上找各位,并且和旷总商量设计包装的事。
方脑壳问许宏涛住在哪里,他可以送一下。许宏涛说没有记清那里是什么路,自己走着就过去了,于是,约好明日再见,之后互相告别。
许宏涛沿街向前走了好久,看到街边一个招牌,是个宾馆,这个宾馆在院子里面,名字有些奇特,叫补丁宾馆,许宏涛问了一下价格,有些贵,但能接受,于是在这里登记一个房间住了下来。
宾馆院子里有高大的树,枝繁叶茂,树枝伸到三楼窗户,使院子里阴阴的,清爽凉快,树下有些潮湿,角落的墙上还有绿茸茸的苔藓,墙上也有些青藤,许宏涛感到这真是闹市中一个清静的好去处。
进到房间,许宏涛发现这里的标间和他住过的没什么两样,房间陈设也没有奇特之处,只是这里的房间桌上摆有饮料和安全套之类,这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洗嗽完毕,许宏涛不由自主地想起张瑞来,他觉得以后得把张瑞带过来,让她多见识一下这些场面,更多地了解一下白酒开发环节中的知识。他想,以后张瑞得完全掌握这些,必要时给她配一两个助手,帮助她完成这项非常重要又特别艰巨的工作。
张瑞怎样到这边来呢?没有他的引导,她直接来也许会很不方便,也不安全。但带她来,也会不方便,如果让别人知道,会生出许多猜测和臆想,也会给张瑞和自己的声誉造成影响。
许宏涛在思考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已到9点多钟。洗漱完毕,他想出门吃些早餐。但没有他在老家常吃的稀饭和饼子之类,只有小面。他看到招牌上有清汤红汤字样,他进了店里,看到有几个食客正吃得起劲。他看到红汤红得让人害怕,于是要了一碗清汤的,面做好端上来之后,他一尝,味道很淡,可以说是清汤寡味,他想这也许就是人家特有的味道吧,于是坚持吃完。
许宏涛到了布展的那几个宾馆,他重点看的是中等档次的酒盒和酒瓶,太高档的他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太多,让他眼花缭乱,看了也记不下。更何况旷总对他说过,自己印务中心的展厅里,有数百个样品,高中低档各种都有,完全可以参考。
同时,他还了解了一下酒瓶和瓶盖、防伪标的价格,同时向这些人要了联系方式,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和这些人联系,核对价钱。和谁打交道都行,他不打算比别人少掏钱,但也绝对不打算比别人多掏钱。
中午,旷总和他联系,说下午要回大邑厂里,问他是跟着回去,让设计人员先设计包装,还是再看几天,等糖酒会结束再去?
许宏涛觉得还是先去厂里吧,糖酒会上人山人海,乱哄哄的,他接了许多厂家散发的招商传单,觉得再转也没有必要。
中午,许宏涛在一个大型酒店的出口处,远远看到许多保安在清道,让人们躲开。他感到也许有大人物要出场,果然,他看到一个高大又肥胖、脸好像蟾蜍背部的大人物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了出来,在台上向众人挥手致意。这人用许宏涛听不明白的话语向下面的人们问好,并把手中酒杯伸向前面,在介绍着一种什么酒。这时候,许宏涛随着人流,向前挪动了几步。这人用浓重的粤语向台下观众说了什么,许宏涛并没有听清楚,他前面一个漂亮女人高声喊道:“万梓良,我来喝!”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这边。场面热闹极了,似乎沸腾了。许宏涛想着赶下午去大邑县之前,得去一趟会展中心,于是就离开了这里。后来,当他向别人讲起这人时,有人告诉他,万梓良可是香港的著名演员,真正的大腕。对他能亲眼看到万梓良特别羡慕。
在路上,他想起早上给张瑞打电话时,那边有很多杂音,似乎特别热闹,他感到张瑞也许说话不方便,便匆匆挂了电话。但到了第三天,当他得知那天他打电话时,正是张瑞身披婚纱,即将坐上婚车出嫁的那一刻,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发呆好久。
下午,许宏涛坐旷总的车来到大邑县他的厂子里,旷总的厂子在一个僻静的街道上,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一排三层门面房下面的一个门洞,有三米多宽,门是特别威风的铁大门。进了院子,十多米之后就豁然开朗,院子一下子变得很大,两边的房子有大有小,东边是巨大的印刷厂,众多工人在机器前忙碌,许宏涛走近一看,原来在印酒盒。他发现这些印刷机是套色印的,先印某种颜色,之后再印另一种,一个盒子得分几次才能印好。也有工人在用胶粘合已经印好的酒盒,那些工人动作娴熟,手脚麻利,材料到了她们手里,几下子就做成了酒盒。
大概看了下印刷车间,旷总说:“咱们去吃饭吧。”于是带着许宏涛出了厂子。还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许宏涛感到有些面熟,那人见到许宏涛也特别热情,直说去年见过面的,许宏涛努力回忆,果然想起和这人去年在西安糖酒会上聊过,有些趣事。旷总没再开车,车由一个年轻人开着,向城内而去。
许宏涛感到已经不辨方向了。他们来到一个幽静的酒店,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许宏涛发现这个包间并不大,但很古朴典雅,里面的桌子是仿古的,椅子也是仿古的,墙上挂着框装的字画。旷总介绍说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弟弟。旷总并不是很喜欢说话,倒是那个年长些的旷经理特别喜欢说话,又说起自己到过许宏涛的家乡,知道丘泉酒厂,并且说了酒厂的方位和院落情况。许宏涛一听他说的那些,确是和酒厂里一模一样,相信他真的到这边来过,也想起他去年已经讲过一次。但无论怎样,他感到和这人亲近了许多。于是,和这个喜欢说话的旷经理交谈起来,对他产生了信任。
旷经理说自己到过西凤酒厂,和里面的某总某总特别熟悉,和他们一起喝酒,有时候是在酒厂所在地凤翔喝的,有时候是在西安喝的。说到兴奋处,这位老兄说起了陕西方言,并且说西安的羊肉泡馍特别好吃。许宏涛觉得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最少是半真半假,因为他知道,西凤酒厂是国营的,里面的领导有官方的标准称呼,他提到的那些人,也许是不会和他这样的小人物打上交道的。
菜上得很快,许多菜许宏涛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如苦瓜、鱼腥草、腊肉等。这些东西许宏涛老家一带,包括漠南市是没有的。对鸡肉的吃法,也是许宏涛没有经历过的。鸡肉上桌前已被撕成片,配有汁水,是醮着吃。许宏涛一尝,那个汁水以醋和油泼辣椒为主,吃起来酸酸的,辣辣的。他觉得这种吃法很奇特。在老家,他曾听有人说鸡不醋羊不酱,也就是说,鸡肉不用醋,羊肉不用酱油一类,但这里却没有这个讲究。
旷总还是不太喜欢说话,但礼节性的敬酒之类,倒做得很好,并无怠慢失礼之处。他的弟弟比哥哥性格开朗些,他会在那位老兄讲故事时补充一下,或适时地笑一笑,处在一种积极的互动中。
吃过饭,旷总问许宏涛:“许总是住我们的客房还是住宾馆?”
许宏涛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快速地想,住客房也许不花钱,但他们会怎么看?客房条件咋样?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宾馆是要花钱的,但这样也许更方便。
旷总也许看出了许宏涛的疑惑,这时他弟弟说:“我们的客房条件不太好,室内没有卫生间。”
许宏涛随即说:“那就住宾馆吧。”
于是,旷总他们把许宏涛送到一个宾馆前面,对许宏涛说:“这个宾馆卫生和条件各方面都不错,要不住这里吧。”许宏涛便说:“好的,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就住这里了。”说罢拿起自己随身的包,下车后向他们挥挥手,看车启动,转身进了宾馆。
许宏涛登记了房间,这个宾馆明显是私营的,也许建成不久,房内东西都特别新,这点让许宏涛高兴。他以前曾听人说过,吃饭要吃老店,住宿要住新店。意思是饭店如果开得时间久了,肯定饭菜质量不错。住宿时新开的店会卫生干净,最起码被褥是新的,不会很脏。
洗了澡,上床躺下,想着给张瑞打个电话,但又觉得时间不早了,自己又喝了酒,想想还是算了吧。又想给徐厂长或杨梅打个电话,觉得人家也许早已睡了一觉了,因为他一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想到明天一早去旷总的印务公司,看着设计包装,便放弃了和任何人打电话的念头,安心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吃了一碗小面,来到那个印务公司,院子里有工人骑来的摩托车和自行车,他看到有个卡车正在装货,是一个酒厂的外包装,他想,这个印务公司的生意还是蛮不错的。
他想给旷总打电话,但又想人家这会也许还没起床,正在他犹豫时,旷总的弟弟来了,把许宏涛领到一个房间里,原来这是临街的门面房之一,只是外面的门锁着,从院内的后门进入。
进了大门左边的门面房,许宏涛看到这个房子有60多平米,周围靠墙是档次比较高的货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盒,各种档次的都有。中间有3个圆形茶几,每个茶几周围各有4个圈椅。小旷总用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上给许宏涛接了开水,让他喝些水,等设计师来了之后就给他设计。
许宏涛看了看这些漂亮的酒盒,发现好些档次比较高的盒子底部都有一行小字:锦城印务139……许宏涛知道,这里的印刷制作能力还是特别强的。
小旷总对许宏涛说:“你先看看,一会设计师会来找你,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了。”许宏涛说:“好的,你忙吧。”小旷总走后,许宏涛有些失落,觉得这些人对自己并不是很重视。但转眼又想,他们都很忙,要看生产,要接待客户,不能天天陪着自己,再说,设计包装盒得和设计师说,他在这里也是白白浪费时间。想到这里,他心里释然了许多。
不久,一个瘦高的小伙进来了,问他:“你就是许总吧?旷总说你要设计包装?你觉得要多大的盒子?大概的风格是什么?”
设计师问了好几个问题,许宏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指着一个酒盒说:“跟这个大小差不多吧。”
设计师又问:“是手工盒还是半手工盒还是卡盒?”
对这些,许宏涛虽然比较了解,这几年也对这类知识做了大量的功课,但这会要决定做什么时,他却心里犯难了。
“这样吧,你和旷总联系一下,我想和他谈谈。”许宏涛觉得,必须说清楚盒子的价格,之后再决定做成什么样规格的,这样,他在以后的定价时,也好操作。
搞设计的小伙子打过电话不久,旷总就来了。许宏涛向他讲了自己的顾虑,要求旷总对他准备参考的几款酒盒报一下价格。旷总说:“这个容易,好些盒子外观看着相同,但质量上会有出入。质量上有出入,价格也就不同了。像这款手工盒子,你觉得不错,以这个材质去做,每套下来也就30元。当然,盒子内衬不一样,也就有些出入。你看这个,内衬用的是普通纸,也就便宜些。像这个,内衬用的是专门印刷的纸,上面有商标,就会贵些。”ωωω.χΙυΜЬ.Cǒm
“究竟能贵多少呢?”许宏涛问。
“也贵不了多少,每个多2角,一套下来也就贵个1元多钱。当然,咱们第一次合作,你如果用印刷的内衬,我免费帮你印一下,不额外收钱了。”
许宏涛忙道了谢。之后问道:“那么这种盒子呢?”许宏涛指着一种稍差些的盒子问。
“这种盒子是卡盒里面质量最好的,下面有个底座,你看,没有底座、旁边这个铆钉没有铆起来的时候,盒子是能合起来的。下面的底座上放好酒瓶,从上面向下套上盒盖,把上下两边铆起来之后,盒子就会显得特别挺,也特别硬气。这种盒子我们称为半手工盒。”
“那么这个盒子多少钱呢?”许宏涛最关心的除质量外,就是价钱,因为这关乎到成本的问题。
“这个盒子3.5元,每套也就是21元。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酒瓶上的标签,如果要印刷标签,也许每套会高出1元左右,因为标签的质量、大小不同,价格也会有出入。”
许宏涛了解完价格之后,对旷总说:“这个质量太差,灌装后封口也麻烦,还不如另看一款高级的。”
于是,他们选择了一款4元的手工盒,和刚才看的那款差不多,但材质略微簿一点儿。旷总说:“其实也不算薄,只要把酒瓶往里一装,打好铆钉之后,盒子也会非常挺妥,完全没有问题。这类材质包装出来的酒,好多都上了100元的零售价。”
听到旷总这样说,许宏涛有了信心。旷总说:“让小葛帮你设计包装吧,他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而且在我这里也干了两年多了,设计过上百个酒盒,好些还非常畅销呢。所以,让他帮你设计包装没有任何问题。”
许宏涛忙说好的。旷总又一次叮嘱小葛,让他帮许宏涛把包装设计漂亮,下午他过来看。之后和许宏涛道了别,忙自己的去了。
许宏涛跟着小葛来到大门右侧的旁间里,这个房间和那边的一样,也是前面的卷帘门锁着的门面房。房间内有几张桌子,上面各有一台电脑。这个时候,许宏涛还没太见过多少电脑。毕竟那会儿个人拥有电脑的并不多。
小葛打开电脑,之后问许宏涛:“那个好些的盒子做多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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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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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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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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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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