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摸一下也总比她一直纠缠着压在他身上要强一些。
等满足了她,她安稳了,他自己去浴室解决。
“嘿嘿嘿……我来啦。”
林轻言说来就来,一粒粒解开他的扣子。
露出坚毅结实的胸膛。
她探手抚了上去,脑袋压在他胸膛上。
摸了一下,她满意了。
也不动了。
顾瑾珩:“言言?”
他轻声喊她。
林轻言并没有回应。
顾瑾珩掰着她的脑袋,才发现她闭着双眸,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顾瑾珩推了推她的身体,想把她推开,她反而抓着他,抓的很紧。
顾瑾珩生无可恋。
喊她也不是,不喊她也不是。
喊她,她指不定又要闹腾。
若是不喊……
他口中发出一声喟叹。
她是上天派来是来挑战他的自控力的吗?
一整晚,林轻言动也没动。
顾瑾珩也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轻言才从睡梦中醒来。
望着眼前冷白的肌肤,林轻言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看向本被她压在身下的顾瑾珩。
他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隐约中还能看到崩坏了一粒扣子,露出结实健硕的八块腹肌。
衣衫凌乱,床铺也凌乱得很。
再往上看,便看到顾瑾珩带着血丝的幽暗双眸。
他眼底一片乌青,精神看起来很不好,可见昨晚好像一晚没睡。
隐约中,林轻言还看到他胸前似乎有一片水光。
那好像是她的口水。
她心虚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后,双膝跪在床上,双手安安分分的放在膝盖上,脑袋低垂着,不敢看他,一副认错的模样。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她似乎……
把顾瑾珩压了!!
顾瑾珩收拢起衬衣起身,嗓音意味不明:“清醒了?”
林轻言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依旧点了点头。
顺着他就对了。
“呵!!”顾瑾珩嗤笑了一声:“长本事了啊!”
林轻言连忙摇头。
她绝对没长本事!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似乎真长本事了,居然都压了顾瑾珩。
顾瑾珩看着她这无辜又认错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ωωω.χΙυΜЬ.Cǒm
而是踱步走向浴室。
直到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林轻言才抬起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
一脸疑惑。
她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一点都记不清了呢?
脑海中隐约只记得自己喝了杯酒。
是难言。
他说,爱言在心头口难开。
林轻言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跟她告白了耶!
第一次的告白,她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接下来呢?
她按了按脑袋,怎么记不得了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还压了他,摸着他的腹肌睡的觉。
突然想到什么,林轻言直呼坏了!
她一整晚没回家,家里人不得担心死。
她四处找寻了一番手机,终于在床脚找到了手机。
还好手机屏幕没碎。
奇怪,屏幕怎么是黑的?
她尝试着按了开机键。
好在手机能开机。
她想着赶紧跟家里报个平安,结果却看到昨晚的通话记录,有哥哥打来的电话。
再看通话时长,居然打了足足有五分多钟。
昨晚她有跟哥哥通过电话吗?她记不得了。
她赶忙给林御辰拨去了电话。
“哥哥,对不起,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就没回去,在顾瑾珩这边睡的。”
“嗯。”林御辰应了一声:“我知道,昨晚你说过了。”
话中的含义表面上很正常,实际上却是在说:你昨晚还没睡的时候跟我通的电话,哪里在睡?
林轻言:“……”
她完全不记得了。
林御辰道:“不用担心,爸妈那边我也跟他们说了,他们表示理解。”
林轻言:“???”
理解什么啊?
林御辰再次问道:“酒醒了?”
林轻言这下子真的讶异了。
哥哥怎么知道她昨晚喝酒了。
她特地强调:“我是喝了一杯酒,度数很低,根本不会喝醉的。”
林御辰也是嗤笑:“看来酒还没完全醒。”
林轻言:“我都说了我不可能喝醉的。”
林御辰顺着她的话说:“好,我们家言言千杯不醉。”
林轻言越听越觉得哥哥在嘲笑她。
可能是昨晚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便道:“哥哥,那我就先挂啦……”
“等会。”
“哥哥,怎么了?”
“摸腹肌了没?”
淡淡的一句话,让林轻言的脑袋瞬间像是被五雷轰过。
哥哥怎么知道她摸了?
“没摸!”
她回的特别着急,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昨晚你不是嚣张地说要摸腹肌?”
林轻言:“!!!”
有吗?
她回道:“我只是嘴上说说,又不会真的行动。”
林御辰没有打破林轻言的谎言,再次问:“顾瑾珩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林轻言望了眼浴室门。
他似乎……被她摧残的不轻,支棱不起来了。
林轻言非常正派地回道:“顾瑾珩怎么样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只不过在他家睡着了,他在他房间睡,我在客房睡,各睡各的。”
“哦~~~”林御辰特地拉长了尾音。
林轻言已经被林御辰这一连串的问话给整得额头冷汗直冒。
她匆匆说道:“哥哥,我要赶紧起床了,上课快要迟到了,哥哥再见!”
不等林御辰说什么,她便连忙挂断了电话,紧张的大口喘着气。
其实现在天还没亮,离上课还早。
实际上是她慌了。
哥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连忙爬下床来,冲到浴室门口开始敲门:“珩哥哥,坏事儿了!我哥哥居然知道我喝了酒,还摸了你的腹肌!”
浴室里没什么回应,反而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林轻言又敲了下门:“珩哥哥?”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林轻言作罢。
她还是等他洗完澡再说吧。
于是她转身准备去衣帽间,企图拿套衣服,随便找间客房也洗个澡。
谁知这时,浴室的门居然开了。
顾瑾珩只围着一条浴巾,头上的水还哗啦啦往下流,眉眼阴郁。
“敲门做什么!难道你想一起洗?”
嗓音也阴冷至极,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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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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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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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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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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