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嘴太紧了,这都瞒着我们呢!”
“快招供,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有本事,拿下了我们温暖大美女?”xǐυmь.℃òm
面对同事们的逼供,温暖始终冷静,脸庞上甚至没有丝毫的喜悦。
“其实我们是闪婚,家里的长辈都是认识的,只是觉得合适结婚,所以才结婚,并没有什么感情。”
“婚礼还没办,但是已经领证了。”
“等办婚礼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发请柬,放心吧,你们的份子钱谁也跑不了。”
同事们嘻嘻哈哈笑做一团。
打趣的打趣,揶揄的揶揄,办公室的氛围一时间达到一个小高潮。
白雪心情复杂的看着温暖。
上次在柜台买首饰的时候,白雪问过她,喜不喜欢傅严词。
她当时答的毫不迟疑,喜欢。
可是这会却说她和傅严词不过是闪婚,没有感情基础。
呵。
原来只是一个不被爱的可怜虫而已。
她刻意让南嘉则安排自己来这个单位,为的就是靠温暖近一点。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动机。
大概是自从和傅严词分开之后,断的太彻底,再也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吧。
她想靠那个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新婚快乐。”
白雪强忍着心中的刺痛,对温暖说了一句。
温暖扬起眼眸,水润的眸认真的看白雪,笑笑,“谢谢。”
白雪几乎是在温暖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不知道为什么,白雪总觉得温暖的目光太犀利,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那种感觉太差劲了。
可是温暖的目光明明平和的很,甚至是温润的。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心思?
是不是做贼心虚,所以露怯了?
白雪分不清。
她是南嘉则安插到单位里的关系户,自然是不需要做什么实质性工作的,她一整天的内容就是打卡,然后泡一杯茶,续杯,从早喝到晚,清闲的让办公室所有人都羡慕。
有人看出眉眼高低,知道白雪背景硬,好几个捧高踩低的过去谄媚她。
这一整天的时间,白雪倒是见识了温暖的实力。
同事们遇到难题的时候,都会去找温暖请教。
温暖如果有空的话会指导一二。
不过她看上去就不是老好人的那一类,如果她没有时间,会笑着拒绝。
白雪有点嫉妒温暖。
她身上有一股力量,那股力量让她和其他人迥然不同,一眼就能从人群分辨出来。
难道傅严词就是被她身上这股力量吸引了?
这个念头就像个爪子,抓心挠肝的勾住了白雪。
温暖午餐习惯一个人找个僻静处,安安静静地享用片刻独处的时光。
但是一个餐盘放在她对面,打破了她的小时光。
她拽起餐盘就像躲。
“等一下,温暖。”
白雪笑的腼腆,“我刚来单位,什么都不了解,能不能让你关照一下?”
温暖只得把餐盘放下。
“其实你不用了解什么。”
她笑了笑,“我觉得你适应的很好。”
白雪僵硬一笑,想到了去她工位磨蹭着就不想走的几个人,她一向合群,生着一张这样的脸,无论去哪里,都是备受欢迎的存在。
所以什么需要关照,那不过是一句虚话。
“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一问三不知。”
“你想知道什么?”
温暖笔直的看着她,甚至嘴角还噙着笑,“不过你要等到我工作的时候再来跟我说哦,我在私下的时间,不喜欢讨论公事。”
说完这句话,温暖径直吃饭。
快速吃完餐盘里的东西,收拾好饭盒就起身离开。
白雪还是第一次见到温暖这样的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可现在接触才知道,这哪里是个软柿子,是个冻柿子才对,硬邦邦的,浑身上下都没什么人气儿!
下午的时光,白雪也寻机去找温暖。
然后发现了个规律,温暖只有在自己有空闲的时候才会帮忙。
她是个很有底线和原则的人。
而这样的人是很难啃的。
不过即便这样,白雪也没放弃。
下班的时候,白雪落后温暖三步,刚要开口喊她,就见到了一辆吉普车。
看到那辆车之后,白雪的脚步一下子缓下来。
心脏几乎停跳,她眨了下眼睛,近乎痴迷的看向那个方向。
“咔嚓”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斜倚着车门,对温暖打了个招呼。
“温暖!”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傅严词的目光也越过温暖,发现了她身后的白雪。
喉管里的话瞬间咽下,喉结在冷白色的皮肤下滚动了圈。
两人隔着温暖对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温暖察觉到异样,回头一看,不期然看到了白雪凄然的目光。
那道目光痴缠在傅严词的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烧一个窟窿。
原来如此啊。
温暖越过傅严词,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声音也跟着落下。
“需要我给你一点时间吗?”
“什么?”
傅严词似是没从见到白雪的意外中回神。
“叙旧的时间。”
“她怎么会在你们单位?”
傅严词仍是不解。
温暖耸肩,“大概是想曲线救国?”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原因。”
她眼眸澄澈,无辜,没有半点其余杂乱的情绪。
类似嫉妒啊,愤怒啊,都没影子。
傅严词磨着后槽牙。
这一刻,相比较白雪,他更想好好的和温暖讨论一下,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这个女人太绝情太冷静了。
让他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
货不对板嘛!
结婚前的她好像不是这样……吧?
而他思绪飞速转动的这一刻,白雪已经走到身边。
“严词哥。”
“白雪,你怎么在这里?你已经怀孕了,南嘉则放心让你来上班?”
白雪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心道,她想干什么,南嘉则有什么资格阻止?
但这样傲慢的一面,自然不会让傅严词听到。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待着,与其和他相对两厌,不如出来工作,好歹也能有个心灵寄托,只是我没想到我来的单位,竟然也是你太太的单位,真的好巧啊。”
巧吗?
傅严词不认为有这样的巧合。
一切不过是蓄谋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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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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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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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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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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