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水眸噙着软软的讨好,“可是我也想认认真真的和你恋爱一场啊,而不是在那么仓促的情况下嫁给你,然后在结婚后埋怨你,抵触你,害得我们生生浪费了三年的时间。”

  “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

  “答得好。”

  时屿白松开她腰间的软肉,捏着她的下巴,送到唇边“啵”了下。

  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角,低声,“这嘴里好像藏了蜜,让我尝尝?”

  池欢眸底的光瞬间破碎,在他灼热的目光下震颤起来,“你,就这么喜欢这件事?”

  最近两天时屿白太纵欲了,每天起床,她都要被肌肉的酸痛折磨,几乎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时屿白一亲她,她就害怕。

  她红唇抵着他的唇片颤抖,“可我好饿了,饭菜好了没?”

  素手贴按着他的胸膛,一个劲的推他。

  时屿白眸光晦暗幽沉,掌心包覆住她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把玩,“你好像对这件事很抵触?”

  “可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喜欢?”

  在走廊里讨论这种事,池欢的脸羞的通红,呼吸都要喷火了,她恼的不得了,瞪着他,“你也不想想你有多过分!”

  再多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时屿白看着她低低的笑了,附身过来,在她耳边轻声,气音徐徐灌入耳朵。

  “今晚饶了你。”

  池欢狠狠的捏他。

  他的胸膛震动,笑声轰隆隆的,震的池欢意乱情迷。

  晚饭过后,池欢站在阳台打开了窗户,微风徐来,她满脑子在思索着要送给叶明珠和程子黔什么大礼。

  既然是大礼,就得伤害到程家以及叶明珠的利益才成,那么对程家对叶明珠来说,什么才是最致命的呢?

  蓦地,池欢的眼前一亮。

  突然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几乎快要被遗忘的点。

  正当她满心激动,思索着怎么筹谋的时候,突然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揽住她。

  柔软的唇片在她的耳廓和脖颈蜿蜒,一簇簇电流不受控制的在神经末梢炸开。

  池欢低吟一声,伸手要把时屿白作祟的脸庞推开。

  结果却顺势被男人扳着肩膀,被迫面对他。

  他低头就要吻上来。m.χIùmЬ.CǒM

  池欢素手一伸,挡在唇前,阻止了暧昧延展的可能。

  时屿白眼底绵长的情愫仿佛能拉丝,密密麻麻的缠绕着她,池欢非常清楚,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只要他稍微说两句甜蜜的话,她就只能妥协。

  时屿白睨着她,喉结轻动,薄红的唇片凑过来,吻住了她阻隔彼此的素手。

  他浓密的睫毛轻阖,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挺拔的鼻背拔地而起,薄红柔软的唇片在她的手背上靡丽的移动。

  看着这一幕,池欢的呼吸突然一紧。

  空气的温度似乎因为时屿白一寸寸升温,池欢脸颊微红,猛地收回了手,从睫毛缝隙觑过去,时屿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看着她。

  池欢浑身的细胞都要沸腾了。

  在彻底失控之前,她飞快的拿起一旁的衣服,说道:“我要睡了,你说过今晚饶了我的,那就分开睡吧。”

  “我去安安的房间。”

  说完这句话,池欢飞快的跑到儿童房,“嘭”的关上了门,为了避免时屿白偷袭,还把门锁给上了。

  靠在门板上,池欢素手轻按胸膛,那下面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

  因为敏感,所以门外一点动静她都听的分明,时屿白沉稳的脚步声似乎过来了,她悬着一口气,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隔着一道门,尽管看不到,他的存在感却如影随形,大到让她无法忽略。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咔”往下压的声音虽然细微,却让她的心脏蓦地一紧。

  “真睡了?”

  时屿白的声线似含着揶揄。

  “睡了,晚安!”

  她飞快的回答。

  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几不可闻的笑声,时屿白似在门外站了会,很快就提步离开了。

  池欢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想到和时屿白之间种种的亲密,她脸上的羞红久久都没有褪去。

  她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适应,在时静娴的助攻下,虽然她和时屿白突破了那层关系,但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没了时屿白的骚扰,她以为自己会睡的很快,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这段时间和他形影不离,尽管心理上还不适应,但身体明显已经习惯了。

  没有他身上清隽的气息伴着入眠,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强迫数羊数到三千多才沉沉睡去。

  睡梦中,身侧似乎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那清隽的气息灌入呼吸的瞬间,她彻底的身心放松下来,她转身,反手紧紧的搂住了那具温暖的怀抱。

  耳边似传来了喟叹,绵绵密密的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哪怕在睡梦中,池欢也长长的叹息了声。

  男色误人啊。

  半梦半醒中,她隐约觉得是时屿白偷偷找自己来了。

  这样一想,难言的甜蜜充满了心扉,她渐渐坠入了黑甜香。

  一觉睡醒,池欢满足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朝着身边一摸,结果却摸到了个空。

  她诧异的睁开眼睛,掀开棉被就发现身边哪儿有时屿白,旁边根本是冷的,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开门的时候,门上的锁好好的,根本没有动弹的迹象。

  怎么回事,莫非是她昨晚做了春梦?

  存着这个困惑,池欢打开房门,客厅里的时屿白衣着整齐,正在摆放买来的早餐。

  “醒了,快来吃早餐,买了豆浆油条还有你爱吃的萝卜干肉馅的包子。”

  池欢走过去。

  时屿白如常走过来,在她的唇上猝不及防偷了个香。

  池欢心中一甜,问道:“昨晚你来我房间了?”

  时屿白眉心微拧,甚至还揶揄的挑了挑眉毛,“怎么?不习惯一个人睡?”

  池欢小脸儿皱成一团。

  “我昨晚明明感觉你搂着我了呀。”

  她语调多少带上了指控,“而且你还不知羞耻的亲我了。”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眼底明灭着光,“冤枉,你锁上门,我根本进不去。”

  他凑过来,狡黠的光在潭底隐匿,“看来欢欢是习惯和我在一起,做了不可言说的梦。”

  池欢被他揶揄的表情看的脸颊爆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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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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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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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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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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