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她这是故意激他!
宗政禹其实还有理智残存,但他还是顺从自己的欲望,没再压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一天天地这么在他眼前晃,他强大的自制力都快被训练成铁板了。
可她就是老天派来蛊惑他的妖精!
倘若她搔首弄姿,他反而能扛。
偏偏她极度明媚的嚣张轻狂,时而微风拂面、时而狂风暴雨,叫他欲罢不能!
两人在书房内本该处理国事的地方,玩交换口水的游戏,倒是苦了命人取冰的小福子。
到底能不能送进去啊!
到底要多久之后才能送进去啊!
激烈热吻后,希飏感觉更热了。
宗政禹倒是还好,他体温本来偏低,虽然她的温度触碰过来对他来说简直跟灼烧似的,令他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但比起希飏来说,真就还好!
薄唇虽然离开了,却紧紧抿着,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本来只是想吻她,可吻了之后却发现一发不可收拾,想更多、更进一步了。
“你就不能让我舒坦一点?”
他声音有些低哑,十足性感。
希飏满意地看着他全身的细胞都在为自己疯狂,笑嘻嘻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宗政禹做了个深呼吸,想要将她推开,但又觉得推开也不见得好受,还不如抱着。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肩头,低声道:“希飏,没多久了。”
意思是:没有多久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说白了,他骨子里保守又清正,跟她的想法完全不同。
希飏重视自己的感官感受,随性而为。
可宗政禹却万事都有规划,有原则、底线强、讲规矩。
他不想在婚前越雷池,不仅仅是出于对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希飏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紧绷,还有在极度隐忍下微微颤抖的身子。
她眼珠子一转,问:“所以,你总是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实际上心里在想扒我衣裳?”
“我有这么龌龊?”宗政禹不满地抬头瞪她。
希飏噗呲笑了,觉得他这样子万分可爱,又凑过去轻轻亲了他一下,道:“遵从身子谷欠望,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不算龌龊。”
宗政禹却道:“你有你坚持的,我也有我坚持的东西。”
希飏一愣。
想到要包容自己,也的确挺难为他的,但他愿意为自己让步,她也应当投桃报李才对。
“好吧。”她撇撇嘴,同意了:“我以后克制一点。”
他这个人清醒,温柔又克制。
她平时放纵自己习惯了,但不代表她办不到!
宗政禹双眸像潭水一样幽深,盯着她的眸光带着几许狐疑:“确定?”
“确定!”希飏举起右手做发誓状,道:“在大婚之前,以后我不拖着你往床上奔了,如果办不到我胖三十斤!”
宗政禹唇角一抽:“……倒也不必。”
希飏想了想,又做了补充:“当然,给你扎针的不算!”
宗政禹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将她的手压下来。
真希望这二十日尽快过去!
“来吧,先扎针!”希飏站了起来。
宗政禹:“……”
本来觉得有点尴尬,但想想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必要这样藏着,便直接说道:“你先过去,让小福子把冰桶送送过去,我看一本奏折再来。”
希飏挑眉,朝他看去。
宗政禹对上她的双眼,理直气壮地道:“本王现在不方便!”
希飏眸光往下一扫,笑了,一点儿也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心虚,反而还很骄傲地道:“怪我咯?”
宗政禹没好气得到:“不怪你怪谁?倘若你都这么勾勾缠了,我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觉得是你正常、还是我正常?”
她这般投怀送抱,倘若他没点反应,不是他不正常,就是她不正常!
希飏想想也是,耸了耸肩,决定不取笑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你自己要做忍者神龟的,不能怨我!”
说完就溜。
宗政禹:“……”
他抬手按在脑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等待下面安静下去。
对于宗政禹来说,就这大半个月的日子,都挺难熬。
但对希飏来说,每天都排得满满的,她忙得完全不知时日,倒是没有什么煎熬的。
颜沛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希飏给他治疗的时候,他乖得很,丝毫没有作为杀手头子的样子。
几乎让人怀疑,那一日他暴露的浓烈杀意,只是希飏的错觉。
但希飏能够肯定——
她绝对相信自己的感知:那是真的发生过!ωωω.χΙυΜЬ.Cǒm
颜沛现在这样,不过是捕猎的猛兽在假寐,放松猎物的警惕,好伺机而动、一击即中!
当然,希飏不认为自己应该是颜沛的猎物。
她——
也将是猛兽!
他想要捕获她,她则是想要跟他抢地盘!
临近婚期,五月二十日这天,刚刚从颜沛那边施针结束,回到丹霞苑。
还没有进宫,突然小禄子急急忙忙过来,低声道:“希小姐,那位主子来了!”
希飏还没反应过来:“哪位?”
小禄子一脸的为难,指了指天上,道:“就那位!”
希飏竟然瞬间明白:是小皇帝?
她忙问:“在哪儿呢?”
小禄子答道:“人在丞相府的后巷,那棵广玉兰树下。”
希飏便道:“准备一下,我要出去。”
知道小皇帝是一定会上钩的是一回事,人真的来了,她要带宗政询去领略什么样的不同人生,那又是另一回事。
“以真,将消息送去朔日宫。”
换了一身适合出门的低调便装,希飏从相府后门出去了。
广玉兰树下,停着一辆马车,十分低调朴素,上面没有任何标识的那种。
她朝马车走过去。
看见她来了,宗政询的心腹太监辛公公朝她无声行礼,旋即掀开车帘。
想来,是宗政询吩咐过了,让她直接上马车。
毕竟,皇帝偷偷溜出宫来,自然是能低调就低调。
头一回,紧张!
看见希飏上马车,宗政询低声道:“你打算带朕……带我去哪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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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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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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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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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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