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这一番打压,算是一举数得。
一来,打击了萧谦,让萧谦注意自己的身份,不然将祸及定北侯府;
第二嘛,处置了嚼舌根的希茹,为希飏立威;
最后,直接震慑了整个丞相府,表明希飏是他罩着的人,旁人欺负不得!
摄政王的震慑力何其恐怖,先前一直没有表态,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对希飏是什么态度,只猜想:他过去那般厌恶希阳,在无妄山冰窟里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却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给,看来还是讨厌的。
可谁知道,他摄政王不出声则已、一出声惊人!
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
希家这位嫡孙女,真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而“凤凰”本人,并不是很清楚宗政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怎么说呢?
眼前发生的事,确实对她极好,有宗政禹这尊大佛镇压,这些臭老鼠就不会老跳出来烦她做事了。
这是好事。
只不过,靠男人立威终究是走不远的。
只有自己压得住,才是真的强!
算了,既然路到这里,就先走这一步。
至于其他的——
见招拆招吧!
“话说……”心大是一回事,可有些事不问个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她试探性地开口:“宗政禹,你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声维护我,会让他们误会的。”
其实,误会她是宗政禹的女人也没关系。
她是不在意名声,相反,挂着宗政禹的标签方便做事的话,她不介意挂着的。
可——
她不希望这是宗政禹自主意识!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她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恐婚!
宗政禹低头瞧了她一眼,道:“本王若不来,你就打算一个个亲自动手打?而萧谦这个人,你就放在一旁不处理,让他一直这么纠缠你?”
希飏私以为:对别人话就挺少的摄政王,对她说话还挺多的!
从这男人那淡漠高冷的俊容上,什么时候能看出来他还挺唠叨?
也就是,唠叨人的方式多多少少有点毒舌了!
她撇嘴,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可萧谦他搭错筋了,我说破嘴也没办法!”
宗政禹悠然反问:“要拒绝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你已经有男人了?”
希飏:“……”
她没有男人!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正想再问清楚一点,被一道声音阻止:“臣妇拜见摄政王!”
听说了摄政王大驾光临、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希老夫人,看见宗政禹立即跪了下去。
她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摄政王抱着她最看不顺眼的那个嫡孙女?
他这是何意呀?
宗政禹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道:“当家主母,若是束家不严,这个位置也趁早交出。好好的丞相府,弄得乌烟瘴气的!”
对于他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特意拎出来指责一个臣妇束家不严,这是非常大的苛责了!
希老夫人老脸爆红,却是一点儿也不敢反驳,丝毫没有在希飏面前颐指气使的样子,而是谦恭又卑微:“谢摄政王教诲,臣妇有错!”
对此,希飏无奈。
别说古代强权社会,就是在现代,这样的事也并不少见。
生活所迫,多少人被压低了头颅、压弯了脊梁骨!
宗政禹并不打算与她多言,抱着希飏迈步进入小厅内,把她放在太师椅上。
他自己没坐,低头盯着她,说道:“趁着本王过来了,你一会儿就不用往宫里跑了。针术便在丞相府进行吧。”
“还是要的。”提到正事,希飏把心思拉回来,道:“你的毒本是隐秘,很多事我得亲力亲为,不然不放心。”
她说的是实话。
一来她的血是独门药引,必须她亲自动手;二来,大概是宫斗剧看了不少,她也的确不放心宫里头的人,总觉得不管是宗政禹的身份,还是她——都是容易遭嫉的,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箭靶。
万事小心为上!
可这话听在了宗政禹的耳中,却完全成了另一个意思:她虽然性子可恨、说话也气人,但心地善良,嘴上说得不在乎他,但内心里应该还是在意的吧?
不然,怎么解释前不久还跟他告白,睡了后就不认账?
说不定,是因为他没给她名分,她强行挽尊,才会一而再地强调不在乎他?
这么一想,他面色缓和了不少,道:“便按你说的来。你在此间稍后,本王去与希丞相说几句话便走。”
希飏挑眉。
意思是,一会儿他进宫带着她?
那也好,省不少事了。
当然,如果希飏知道宗政禹要跟希道清聊什么内容的话,她要爆粗——好你妈个头啊!
希道清此时是醒着的,希维已经告诉他摄政王在外头,听到动静便挣扎着要下床。
希维这个做孙子的,自然是拗不过他,只能扶着他起来。
“臣见过摄政王!”
宗政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高贵冷漠的模样:“丞相免礼,大病未愈躺下说话便是。”
全然都是威严。
希维扶着希道清躺回床上,垫高了后背。
这边的下人也把椅子搬了过来,让宗政禹坐下。
随后,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宗政禹与希道清二人。
“丞相感觉身子如何?”
即便自己位高权重,宗政禹对希道清这位三朝元老,仍旧是多了一些尊敬。
尤其是,希道清是希飏的祖父。
希道清应道:“托摄政王的福,臣虽然感觉身子虚弱,但精神已经十分清晰了。”
竟是一下子领悟了宗政禹的意思!m.xiumb.com
宗政禹很是满意,问:“所以,是家贼,还是外敌?”
希道清身为三朝元老,本可在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选择中立。
但他还是选择追随摄政王,而不是站位小皇帝,自然是有原因的。
最欣赏的,便是这位摄政王说一不二、杀伐果决、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
对外给人残暴的感觉,实际做事张弛有度、极有分寸。
因此希道清一度还觉得可惜,若当初上位的是宗政禹,而不是先帝,也许如今的玄周王朝还能更强大一些。
跟希飏不愿意说的事,面对宗政禹,希道清是没有隐瞒:“家贼乃其一,通外敌为其二!”
“哦?如此说来是何人下毒,丞相是心里有数的。”宗政禹疑惑地问:“为何不与令孙女谈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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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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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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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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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摄政王想立夫纲,可是医妃太狂宗政禹王麻子更新,第70章 啧,这口是心非的哟!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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