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专门为主公打造的千里镜,瑜做过测试,此千里镜能看见数十里之外的城池,若是在海面上,数十里外的船只亦能清楚看见!尤其是在航海之时寻找陆地,会看的更远!
当然,还要考虑天气影响,若是再大雾天气,却是没多大用处!”
曹震打开锦盒,发现里面有一个锦囊,锦囊上有根绳子,一见便知是用来悬挂在脖颈上用的,曹震继续打开锦囊之后,一只青铜权杖模样的物体映入眼帘!
见到此物,曹震不禁眉头一扬,心中不由暗道:这公输瑜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花里胡哨的心思了!若非早知道这是只千里镜,任谁乍看之下,都会以为这是有一支青铜权杖。
这只权杖以青铜为主体,其上遍布错金云纹,还有一条金龙盘旋与祥云之间,金龙挥舞着威武有力的龙爪,肆意张扬;双目居然还镶嵌了暗红色的宝石,显得更加凶狠霸气;甚至是金龙吞吐的龙珠,亦是一颗璀璨的红宝石。ωωω.χΙυΜЬ.Cǒm
整支金龙的神态,显得威风凛凛、奔放豪迈、潮气蓬勃、斗志昂扬,让人一见便心生喜爱之感,曹震自然也不例外。
曹震拿起这只权杖,双手轻轻一拉,权杖一声轻响传出,较细的一节权杖开始变长,仔细看才能发现这是一个青铜套筒,套筒的两端各镶嵌着纯净的晶石镜片。
来到大殿的窗户前,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千步以外的鸟雀清晰可见,曹震随即对诸文武道:
“诸位!随某去视野开阔之地,去见识一下此物的妙处!”
说罢便率领众人来到了骠骑大将军府的箭楼之上,当初在修建这座府邸之时,公输瑜为了方便曹震在府内便能观察敌情,便将箭楼修建的比城墙还高。
曹震站在箭楼的瞭望台上,再用这千里镜对着辽东城外看去,越过高高的城墙,数十里外的景色,尽数映入了曹震的眼帘之中,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较大的目标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观望了片刻后,曹震放下千里镜,准备让众人轮流体验一番,却发现此时众人、几乎人手一只千里镜,在对着远处观望,公输瑜则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如何使用!
曹震这才记起,公输瑜总共打造了十二只千里镜,只是其余的没有曹震手中的精美罢了!感情公输瑜将所有的千里镜,尽数带在了身上,倒是想的周到!
待众人观看一番后,曹震又率领赞叹不已的众人,回到了议事大殿,看着犹自震撼不已的众人,曹震笑道:
“诸位觉得此物如何?”
陈宫率先道:
“主公,吾军虽有雄鹰与军犬探查敌情,然所得信息较为模糊,仍需去确认查探,有了此物之后,便能更加快捷清晰的探查敌情!
往后雄鹰发现目标后,吾军再去寻一高处,便能将敌军确切人数,装备器械等信息,一一探查清楚!
在航海中,此物作用更加巨大,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用千里镜辨别陆地上的敌军情况,将更加便利!
而海战之时,甚至能提前一个时辰发现敌方战船,能够清楚的分辨其战船数量、种类,及早的判断出敌军势力,做出有效的应对。”
待陈宫说完,田丰出言附和道:
“公台所言不错,此物堪称军事必备之神器,其运用之便,较之雄鹰更甚,子美凭此一物,可封侯矣!”
田丰话音方落,大殿之内众文武纷纷点头应和,曹震麾下将领,没有封侯的不多了,此次剿灭黄巾,出战的诸位小将,皆是混了个关内侯,连田基、李坤高荣、高崇等人亦没落下。
华佗更是早就封侯了,戏志才数年来献策有功,沮授快速平定了幽州的世家大族,并且辅助曹震治理州郡有功,国渊治理辽东各郡有功,因此三人也被曹震奏报朝廷,封为了关内侯。
没有封侯的,也就公输瑜、孙平,以及幽平二州的文官了。公输瑜见此,虽然心中激动,不过还是推辞道:
“瑜多谢诸位好意!只是此物乃是主公所提供的设想,瑜只不过是将其制造而出,此前的炼焦炼钢、打造新式的战刀铠甲、新式轮船、八牛弩等等,皆是主公提出的设想。
瑜以前常以能工巧匠自居,谁知追随主公以后,在发明创造上,一直难以跟上主公的脚步,只有十发连弩一项,方能聊以慰藉,现在想来,却是令人汗颜!”
听闻公输瑜的话,曹震不禁脸色一阵尴尬,这些可不是他凭空相出的,连忙出言道:
“子美不必过谦,某只是说出了一个想法,征北军之所以有如今战力,兵甲俱精乃是重中之重,子美率部打造出这些兵甲,便是居功至伟!况且,这些想法亦非某自己想出,皆是……”
曹震还未说完,孙乾直接打趣道:
“吾等知道,皆是那本无名书籍以及游方道人之功!”
众人闻言,一阵哄堂大笑……
众人笑罢,曹震才喜爱的把玩着手中的千里镜,对公输瑜道:
“子美之功,封侯早已足够!只是区区关内侯,岂能配的上子美兄!
还有一物,子美若是改进完成,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子美亦能随之名垂青史!届时,某再奏请陛下,封子美为亭侯!”
大殿之内的众人闻言皆是目光一亮,纷纷静等着曹震说究竟是何物,能有如此巨大的作用。
曹震见众人一脸迫切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似是很满意众人的表现有一般,慢条斯理的说道:
“如今世人皆知,某曹震的勇武之名,却是都忽略了,某还是个读书人,更是大儒弟子!”
众人心中一阵焦急,不由纷纷暗道:说的好好的,怎么转变话题了?不是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吗?
看着焦急的众文武曹震依旧慢条斯理的道:
“这些年来,某将全部精力,皆放在了武事上,却是疏忽了读书人的诸多不便!如今,是时候为天下读书人做些事了!”
说罢,曹震从案几上拿起一张左伯纸,对着众人扬了扬道:
“这是今年新出的左伯纸,相信糜子仲也为诸位每人送了一些吧!”
众人纷纷点头,沮授此时出言道:
“糜长史令人送来的佐伯纸,纸厚薄均匀,质地细密,色泽鲜明,书写起来十分流畅,比帛书亦是便宜上许多!
然据糜长史所言,此物制造工序极为繁琐,产量极低,很难大范围的使用,对于那些穷困一些的书生来说,依然是极为昂贵之物!”
沮授一边说,众文士纷纷点头附和,突然,沮授似是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惊喜的看向曹震:
“莫非……?”
其余人也是反应过来,田丰更是直接问出了沮授的疑惑:
“莫非主公能够继续改进左伯纸,使其工艺更加简单、产量更高、成本更低,能够被所有读书人所接受?若真如此,此时功莫大焉!”
当田丰问出这一切时,所有的文士皆是眼巴巴的看着曹震,期望得到曹震肯定的答复,若是此事成真,那可谓是读书人的一大幸事!
曹震点点头道:
“不错,非但如此,这新的纸张制造出来之后,某还有一种方法,仅需一人之力,每天便能轻松书写百册论语!”
嘶……
众人听到曹震之言,更是惊讶的直吸凉气,因为他们最能书写的,一日书写个两三万字,便是极限!
当然,对于曹震所说的话,麾下众人从未怀疑过,因为自从追随曹震以来,众人还未曾听闻曹震说过一句空话,但凡从曹震口中说出的,就一定能实现。
此时,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邴原,夜再也顾不得矜持,急切的问道:
“不知一册书作价几何?”
曹震淡淡的回答道:
“某的设想、是幽平二州的百姓,人人买的起!”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一片哗然,纷纷大呼:
“盛世!读书人的盛世至矣!如此之下,幽平二人还不读书成风,不出数年,幽平二州定然是人才辈出矣!”
邴原当即道:
“还请主公准许邴原告退!某要将此喜讯,告知师傅!”
说罢匆匆向着曹震行了一礼后,提起衣袍飞奔出去,而大殿中的众人,没有任何人取笑邴原,因为他们皆是如邴原一般激动!
就连在曹震逼迫之下,识得几个字的典韦,虽然不知道这些文士为什么如此兴奋,也是配合的露出了一脸、显得有些狰狞的笑脸!
曹震见邴原要去禀告师傅,本想阻拦,可谁知向来稳重守礼、温文儒雅的邴原,今日居然如此急躁,几个纵跃间便消失在了议事大殿,那速度连众武将也是咋舌不已!曹震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了,也就由他去了!
不过还是先得安抚好留下的几人再说,于是便道:
“诸位,莫急,某说的印刷之术倒是没什么,只是这造纸之术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那便是造纸的材料!
某说的造纸材料乃是竹子,诸位没听错,就是制作竹简用的竹子!吾幽州虽然有零星的竹子生长,那仅能作为观赏之用,而造纸却需要大量的毛竹,诸位且说说,从何处能购买大量的竹子?”
众人闻言,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糜竺,因为只有糜竺对于此类问题最为熟悉!
糜竺见此,胸有成竹的笑道:
“主公莫忘了,竺的家乡徐州,有着漫山遍野的毛竹,让公输太守造几艘大船走海路,旬日间便能拉上一趟。
竹子不怕水,运输时直接抛入水中,如此还可减轻重量。只需用大船拖拽至辽东便可,想必拉上一趟便能用许久!
虽然此时几乎所有的大族,皆是想封锁幽平二州,但在徐州,以糜家如今的影响力,无人敢于阻拦此事!”
曹震闻言,当即心中大定道:
“好!原本某还为此事发愁,不曾想子仲反手之间便能解决,既如此,以后书籍的销售,便交予汝糜家打理!”
糜竺闻言大喜,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一桩生意,读书人从糜家买到廉价的书籍,必然连带糜家一起感激,因此,糜家赚的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名声!
大喜过后,糜竺仔细一想,觉得不能这样贪得无厌,甄家这些年虽然没有全力投效,但亦是出力不小,不如拿出几成,让甄家经营,或许能获得甄家更多的支持,也未可知。
要知道,甄家的底蕴,同样是相当深厚的,即便是袁家,也不敢太过得罪甄家。虽然如今已经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甄家能够完全投靠曹震,将来取冀州便会轻松许多!
想及此,糜竺对曹震道:
“谢主公厚恩!主公好意、竺心领了!只是竺乃是骠骑大将军府长史,不能仅贪图私利而置主公的大业于不顾!”
曹震被糜竺说的不禁一愣,心中暗道:
“不就是贩卖书籍吗?怎么还跟大业牵扯上关系了?某曹震差你那俩钱?某马上就要派兵出海去搬金山、银山,还愁着金银多了,导致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呢!”
看着曹震还没明白过来,糜竺解释道:
“主公误会了,糜竺说的不是钱财,而是销售廉价书籍,让天下读书人受益,这其中能够赚取的威望,是任何商人都难以拒绝的!
竺的意思是,拿出一部分份额,让甄家加入进来,以换取甄家更多的支持,如此,主公将来若是收取冀州,便会得到很多的便利!”
曹震闻言,顿时大为感动,这便是糜竺的可爱之处,作为商人,在利益面前仍能保持清醒,事事能为曹震考虑!
想及此,曹震道:
“子仲,汝之二弟糜芳如今多大?”
糜竺闻言一喜,知道曹震这是要施恩糜家,立即道:
“启禀主公,糜芳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一直帮某打理着家族生意!”
“其武艺如何?”
糜竺回到:
“倒是弓马娴熟,与某相差不大!”
曹震闻言,点了点头,糜竺也是有着不弱的武艺,在二流中也是顶尖的存在,只是二流巅峰也是二流,在曹震军中还真不够看,因此一直没用他冲锋陷阵。曹震想了想,继续道:
“将其送入武院,待其学成,某再另做安排!”
糜竺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要知道,只有在军中立下足够的军功,才有被选拔进武院的机会,从武院学成之人,最差也是个军司马,于是连忙上前一躬到底道:
“竺谢主公大恩!”
曹震上前扶起糜竺,拍拍其肩膀,心存愧疚的道:
“子仲,吾二人相交多年,疏忽了对汝二弟的培养,是某之过也,还望子仲勿怪!”
至于糜芳会不会背叛自己,曹震丝毫没有去考虑过!历史上糜家将家产全部交给了刘备,糜芳没反对过,甚至连妹妹也搭上了,糜芳依然没有反对。
兄弟二人跟随刘备颠沛流离二十五载,任劳任怨,期间曹操更是为了瓦解刘备集团,推举糜芳去做彭城相,糜芳都没背叛刘备,而是慨然拒绝了!说糜芳是个反复之徒,曹震是不信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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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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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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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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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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