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黄巾军与幽州军已经展开交战。
而这一次的交战更为激烈,五万黄巾所组成的鹤翼阵那是相当的强大,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阵法却能弥补装备和武器所带来的差距,这一点公孙瓒等人也很是吃惊。
他派去的三万人对上黄巾五万人,竟然一点儿都不占据上风,这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理解。
黄巾的本质上就是一群农民,岂会是他手底下幽州军这种职业军人的对手,可是公孙瓒大意了,本来两军对冲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他认为只要把这些黄巾贼杀得胆寒了,那么肯定会出现大规模溃败,然后再全军出击,进而乘胜追击。
公孙瓒心想一群农民能有多大本事,他可是在冀州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十万幽州军在没有多大损失的情况下,就席卷三分之二的地盘,早就让他对黄巾贼产生了也不过如此的心态。
可是黄巾军冲着冲着,直接就展开了阵形,像是一只巨型大鸟般,用巨大的双翼直接将幽州军的两万人包围其中。
左右包抄是鹤翼阵的战术思想。
两翼各有一万五千余名的黄巾军,将冲入阵中的两万幽州军合力夹击在突入阵型的中部,本阵中心防卫森严,防止被幽州军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
也就只有平原有这么宽的地方,才能让秦末施展人数如此之多的阵型。
此时第二波拼杀之中,何仪、黄劭二人处于阵中,为主攻方向,一边拼死抵挡大部分敌军,一边调整队伍的战斗队形。
这二人也是跟着秦末学到一点皮毛,并且还有自己的独立想法。
“将士们听令,全力向敌人发起反冲锋!”
何仪大声的喊道。
何仪的枪法极好,虽然他作为主将,但他没有龟缩在阵型中,而是选择近身搏杀;黄劭的长槊法也是十分精准,朝敌方士兵不断猛戳而去,二人也算是老搭档,配合下也是十分的默契。
“何仪!”
黄劭大喊一声后,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名将领,只需一个眼神,何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黄劭是让他向那名将领发起猛攻,而他则是绕到敌人的侧面。
用手中的长槊随时准备偷袭。
他这一招叫做连环戳,一般是用来偷袭的,一般人没有防备根本就躲闪不及。
而他俩的目标不是普通将领,而是公孙瓒的另一个堂弟,公孙范;他俩自然是盯上了这条大鱼,战旗上打的公孙二字,他们又不傻,姓公孙肯定和公孙瓒挂钩,搞死他,敌军必然胆寒。
战场上,旌旗猎猎,旗鼓雷鸣,喊杀声震耳欲聋,战马的嘶吼声也是一片,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混杂着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声音浪潮,根本就听不到人与人之间的对话。
战局越来越激烈,公孙瓒也是越发的紧张。xǐυmь.℃òm
他看着自己派出去的第二波幽州军越来越少,心中也是暗暗焦急,他没有料到黄巾军竟然如此之强悍,此时他不敢撤军。
打到此刻,双方只要有一方敢撤退,那便是灾难性的溃败。
此时,站在云车上高台处的秦末看着远处战场的情况,嘴角的微笑也是渐渐扩散。
看着远处黄劭、何仪两支部队的旗帜,不断向着公孙范所在的方向突袭而去,他立刻知道二人的企图,马上做出战略调整。
“传令!左翼何曼所部断后,右翼郭太所部向何仪靠拢!”
秦末话语刚落,战鼓声发生变化。
云车上的旗号兵立刻拿出代表何曼部队的旗帜打着旗语,另一名旗号兵拿出代表着郭泰的旗帜和何仪的旗帜挥舞着打出旗语。
此时,战场上黄巾的将领全都听到鼓声的变化,明白了秦末是做出了战术调整,看着旗号兵打出的旗语,也是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
何曼最快反应过来,领着左翼部队快速向着这支幽州军的后方而去,截断其后路;而郭泰也是领着右翼部队,不断向着何仪掩护而去;不多时何仪的压力骤然减少,朝着公孙范冲所在的帅旗位置不断冲杀而去。
而公孙瓒所部的两翼的骑兵也被秦末派出的两翼骑兵所阻拦,根本无法救场,他们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战场的变化,只能各打各的。
而公孙瓒看着远处不断变化的战形,哪里还不明白,这明显就是冲着他堂弟而去,也不再犹豫,赶紧下达了第三波人马冲上去救场。
此时他身边只有不到一万的幽州军了。
秦末见公孙瓒第三波人马冲来,也是命令自己的第三梯队的五万人迎了上去。
此时秦末的精锐只派出去一半,乌合之众夹杂着一批精锐部队,让他们带领着冲锋,所以整体看上去也倒像那么回事,士兵并不会生乱。
精锐部队就像是主心骨。
他们的出现就是给这群乌合之众一个希望,让他们错以为自己也很强,所以气势瞬间高涨,一往无前的冲向敌人。
此时何仪领着自己的人马杀到了公孙范的近前,双方的亲卫也是迅速交锋在了一起。
而何仪也是率先冲到公孙范的身前,一枪刺向了公孙范。
“叮!”
一声金铁交加的脆响声响起,两柄武器碰撞在一起,何仪手臂上的虎口也是一痛。
何仪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公孙范他不是对手,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此时的公孙范也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何仪,没想到这厮竟然敢单枪匹马杀向他,这让公孙范感觉很不舒服。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公孙范冷哼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长戟,朝着何仪的脑袋猛然挥去。
何仪也是毫不示弱,也是猛然抬枪格挡。
二人打得十分激烈,何仪尽是全力抵抗。
十几个回合后,何仪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此时公孙范见对方和自己交战还会走神,也是大为生气,手中长戟猛的朝何仪脑袋削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旁和小兵打得激烈的黄劭也是瞅准时机,背后偷袭而去,槊出如龙,手中长槊狠扎进公孙范的后腰。
顿时将公孙范捅了个透心凉。
“卑鄙...!”
公孙范死也没想到黄劭会突然偷袭,他早就听说黄巾的将领都很卑鄙,不过此时已经晚了。
郭太也是赶了过来,大刀快速挥舞在公孙范的脖子上,公孙范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鲜血流淌了一地,尸体也是倒在了血泊中。
对于郭太抢人头的做法,何仪和黄劭也是一愣,合着他哥俩打半天,你跑过来把人头抢了。
黄劭也是一阵气恼,这小子实在是比自己背后捅人都无耻;不过何仪却也是松了口气,至少这个功劳是属于他们的了。
这三人私底下是好友,不然也不会明着抢人头了,三人都是互相笑了笑,也都是心照不宣,不再提起这事儿。
从开战到现在已经打了近两个时辰,双方也是杀红了眼,双方的伤亡都是不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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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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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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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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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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