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璟脸上挂着痞笑:“早晚会吃的。”
姜晚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贺闻璟跟了上去。
女人越是拒绝,他越是心痒。
“爸爸,血!”姜直跑过来,惊恐的看着贺闻璟的腹部。
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浸出了血,穿透纱布,把白色背心都染湿了。
贺闻璟垂头看了一眼,嘴角浮起笑意:“让你妈给我换药。”
姜直心疼的望着他:“爸爸,痛不痛呀?”
贺闻璟:“当然痛,不过你妈亲一口就好了。乖儿子,你就在外面玩,不能跑出去,我进去让你妈给我包伤口。”
姜直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不会乱跑!”
贺闻璟在一楼没有找到姜晚,又暗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去了二楼。
姜晚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看到贺闻璟手上提的药箱,眉目缩了一下。
贺闻璟关了门:“都出血了,帮我重新弄一下。”
说得很正经,姜晚没多想,滑着椅子出来:“怎么弄的?”
贺闻璟有些不满:“可能刚才收拾厨房动到了。我都说了,我现在是需要静养的,怎么好像成了你家的保姆?”
明明把背心卷起来就行的,他一抬手,直接脱了下来扔在一旁,露出紧实的上半身。
姜晚第一次认真的看到他裸露的身体,喉咙没来由的吞咽了一下。
身材真好……
“没必要脱吧……”她迅速移开目光,弯腰把药箱拿起放在桌上。
贺闻璟盯着她微红的耳尖,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入口的猎物:“脏兮兮的,穿着难受。”
姜晚没多想,拿起棉球开始小心的擦拭他腹部的血迹。
“必须要去缝针,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她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炙热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她迅速低下头:“伤口太大,光上药很难愈合。”
贺闻璟这次非常听话:“你先给我上,上好就去。”
姜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贺闻璟的这个“上”字,咬得有点重,好想别有深意。
事实证明,真不是她想多了。
腰腹的伤口刚包扎上,她就被贺闻璟一把扯过去坐在他大腿上。
“你要做什么?!”姜晚吓得脸色发白,只恨自己刚才没有在这个禽兽的伤口上补两刀!
贺闻璟紧紧的捉着她乱舞的手臂,笑得恣意:“我看出来了,你觊觎我的好身材。”
“呸!”
“我理解你,毕竟没了老公,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难免寂寞,欲望这点事儿,没什么好遮掩的,我能配合你。”
“谁要你配合……我没欲望!”
“看见我就脸红,心里想的就是那档子事儿吧。你还嘴硬什么,你要,我又不是不给你。”
“不要脸!”
姜晚真是欲哭无泪,这个流氓明明是自己用强,还要污蔑是她寂寞!
贺闻璟手下的力重了一些:“别喊了,你要你儿子看到你和男人在床上翻滚的样子?”
姜晚立马闭了嘴!
她怎么能让姜直看到这一幕。
这里哪有床?贺闻璟不挑地儿,手轻松的一抬,姜晚并拢的双腿就变成跨坐。
“说实话,我觉得你儿子挺喜欢我的,要不要考虑考虑,让我给你做老公?”
他嘴角的笑意戏谑,让姜晚分不出真假。
但偏偏是这句话,让她安静了不少。
她想过给姜直一个完整的家。
在她动摇的一瞬间,贺闻璟的吻落了下来。
“考虑好了给我答案,现在,咱们先做点别的快活事。”
姜晚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贺闻璟再一次占有了。
说用强,也就是开始那会儿,后来进入正题,她自己明明也有迎合的。
心理上畏惧厌恶贺闻璟,但是生理是不受控制的。
黏着他,咬着他,让他更加着迷。
姜晚是被贺闻璟抱下楼的,那时候她已经半昏迷了。
姜直呆呆的看着他们:“爸爸,妈妈怎么了?”
贺闻璟饕足一笑:“你妈累了,睡一会儿,我去前面诊所,你别出门,能做到吗?”
姜直郑重的点头:“可以!”
贺闻璟把姜晚放在床上,回头问姜直:“你妈的钱包呢?”
姜直屁颠屁颠的跑到衣柜边上,打开柜门指着一个包:“里面!”
贺闻璟笑着过来,从里面取出钱包,拿出两张粉色钞票,叼着一根烟出了门。
诊所的丁医生看着贺闻璟血肉模糊的腰腹,倒吸了一口气,习惯性的问道:“怎么弄的?”
贺闻璟目光冷冽,睨了他一眼:“缝针就是了,要你多嘴?”
贺闻璟把小胖子扔到江滩喝水的事,周围好多人都知道了,丁医生也不例外。
他赶紧闭了嘴,帮贺闻璟处理伤口。
“三天换一次药,七天后拆线。”丁医生缝完针,已经满头大汗了。
这伤口一看就是匕首一类的利器割的,这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刀口舔血的大魔头吗?
送走贺闻璟,他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以前没真的碰过姜晚,不然看今天小胖子的下场,自己不知道会惨上多少倍。m.χIùmЬ.CǒM
贺闻璟回到姜晚房子的时候,姜直正乖乖的守在床边,见他进来,立马站起来:“爸爸。”
贺闻璟:“出去玩。”
姜直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丁医生叮嘱了,这几天伤口一定要养护好,最好静养。
贺闻璟在姜晚边上坐下,看着她殷红微肿的唇,脑里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随手拿过床边的一个本子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
翻开一页折叠页,上面写着:
小直幼儿园——3000
拿货——10000
妈生活费——500/月
房租半年——5000
后面还有一行字:努力,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贺闻璟的目光从笔记本上移到姜晚脸上。
女人睡得很熟。
贺闻璟现在就算身无分文,也没把这点钱放在心上。
甚至姜晚为了这点钱还记个笔记,让他觉得可笑。
手随意的一丢,笔记本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他滑下来,在姜晚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困意袭来,他的手臂搭在姜晚的腰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缝过针的伤口好像比之前更疼了,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发现姜晚正脸若冰霜的站在床边。
她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慢慢的抵在他的脑门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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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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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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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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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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