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听话,本王就打断你的腿。”
叶迟晚听的心惊,好像还真的是有这么一段对话,虽然她记性不太好了,但是总觉得他说的这段话似曾相识。
墨辞夜的手绕过叶迟晚的腰线,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墨辞夜的眼神越发的深邃幽暗,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给吞噬殆尽。
叶迟晚看着墨辞夜,双手挡在他们二人中间,眼神有些闪躲。
墨辞夜却不容得她退缩,她退后一寸,他便进三寸。
墨辞夜附在叶迟晚耳边说道:“朕记得你当时还说了,这是你的荣幸,你早就觊觎朕的身子了,这话朕没记错吧?”
叶迟晚的脸色就跟火烧了一样,似乎……大概……可能……也许……好像是有过这么一段。
但是那绝对是在叶迟晚还不知道同房能解毒,墨辞夜解毒之日就是自己丧命之时的时候!
若是她知道,她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陛下……”叶迟晚小声叫道,想要从墨辞夜怀里出去。
墨辞夜哪会放过她,直接把她按住,两个人贴合的更紧。
叶迟晚被墨辞夜抱的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推他,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易制服她。
叶迟晚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败北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闭上眼睛。
墨辞夜的唇轻轻吻住了她的嘴唇,带着一种难言的宠溺和怜惜,辗转缠绵。
一开始,他吻的很温柔,只是浅尝即止,慢慢地变得粗暴起来。
叶迟晚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咬住墨辞夜的嘴唇,想要阻止他继续动作。
谁知道墨辞夜却不为所动,任凭叶迟晚怎么挣扎,他依旧我行我素,毫不犹豫的侵占,让铁锈气息在他们的唇齿中蔓延。
雪越下越大,他们在伞下亲吻,周围的景物变得朦胧模糊,只剩下一片雪白的世界。
他们忘情的纠缠,忘情的索取,忘情的享受,忘情的沉沦。
叶迟晚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般,身体里面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爬来爬去,又痒又疼。
“怎么了?”墨辞夜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了下来。
她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着粉红,长长的睫毛微颤着,眼中水光粼粼,看起来楚楚可怜。
墨辞夜见她如此,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就不该听她的出来,现在好了吧?
明知道现在的身体不好,还偏要出来玩!
“朕带你回去!”墨辞夜将油纸伞塞到叶迟晚的手里,然后将其打横抱起来,大踏步的往行宫走。
叶迟晚眉头皱的紧紧的,虽然在外面已然没有什么用处了,但是她更不想回宫,回宫之后保不齐墨辞夜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她得想个法子让墨辞夜绝了那个念头,不然没等自己计划实施呢,自己就先死了。
叶迟晚揪着墨辞夜的衣服,说道:“我们能不能不回宫啊,我怕闷。”
墨辞夜闻言,脚步微顿,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初,抱着叶迟晚的胳膊又紧了几分。
他知道她怕闷,这段时间他都在让宫女给她搜罗了很多话本子,还让人陪她说话,就是为了给她解闷。
“可是你现在身体……”墨辞夜叹了口气,他现在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什么是纵丨欲过度伤身了,这个道理在叶迟晚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叶迟晚竟然瘦了一大圈,脸蛋更加尖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瓷娃娃。
这样的叶迟晚,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想让她受苦,所以近期必须要克制了。
“我就是觉得身体累,具体哪儿累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不想回去,我没有生病,我自己是大夫我还不知道吗?”叶迟晚特意加重了“大夫”这两个字。
墨辞夜突然眼睛一亮,继续往前走,说道:“朕找个太医来给你诊脉。”
忻方平那家伙完全不靠谱,上次让他过来连个脉都没有诊就跑了,简直是废物!
这次请个太医应当是没有问题了。
叶迟晚眼中的眸色暗了暗,要的就是太医。
说上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话她或许没有本事,说上一个能骗过墨辞夜的谎话更是天方夜谭,但是她稍稍在自己的脉搏上做点手脚的本身还是有的。
到时候再问起来,那就是一问三不知,反正都是太医把出来的脉跟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不相信我,想找就找吧,我倒是要看看太医能说出什么来。”叶迟晚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墨辞夜听见她的答案,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叶迟晚的手更紧了一些。ωωω.χΙυΜЬ.Cǒm
叶迟晚抬眼看着墨辞夜的下颌,心中无限复杂,但是她想要逃离墨辞夜的决定却丝毫没有改变。
“明天吃过早饭后,朕会让人把叶熙雨给你带来,但是你们谈话的时候魑影会在场。”墨辞夜抱着叶迟晚踩在雪地上慢慢向前走,“不是朕不相信你,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叶熙雨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怕叶迟晚会吃亏。
“你变了不少,现在做事情竟然还会跟我解释了。”
雪花飘落在脸上有些冰冷,但是墨辞夜的怀抱却是暖暖的,像是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照耀在叶迟晚心中,暖暖的。
叶迟晚突然想起,墨辞夜到底是怎么知道跟自己同房可以解他身上的毒这件事情的呢?
但是没等叶迟晚开口问,墨辞夜便开口了:“人总是会变的,就比如现在,朕想要跟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啊,听起来倒是好深情的样子。
不过叶迟晚也只是听一听,这种话,谁当真谁就真的输了。
“陛下万安。”
墨辞夜的脚一踏进宫殿大门,外边守卫着的侍卫便齐刷刷行礼。
墨辞夜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抱着叶迟晚进屋后,坐在椅子上,说道:“太医呢?”
“陛下,微臣在。”
跪在角落里的老头闻言立刻就爬起来走到门口,远远的看到墨辞夜的身影了连忙跪了下去,身体还有些发抖,他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恭敬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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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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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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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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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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