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迟晚和他的记忆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可他却感觉叶迟晚平白的比他多了一段记忆。Χiυmъ.cοΜ
墨辞夜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问题:“那……你爱本王吗?”
叶迟晚先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点头:“我爱你,但是你不爱我,你还放狗咬我,把我活活的咬死了。”
墨辞夜大惊,怎么可能?
随后他又灵光乍现,叶迟晚清醒的时候跟他说过的那个梦,叶迟晚还很怕狗,这一桩桩一件件突然就像是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一般串了起来。
他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你是……重生了?”
叶迟晚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笑道:“你才知道啊?”
墨辞夜手上的杯子应声而落,解释清楚了,这就都清楚了。
叶迟晚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为什么那么了解他,为什么对他的感情又是那么的矛盾,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要她的小命。
全都解释清楚了,都清楚了!
墨辞夜抱着叶迟晚的手紧了又紧,恨不得把怀中的人揉进身体里,让他永远都不能离开。
墨辞夜将头埋在叶迟晚颈项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温暖的药香,想说话,但是自己喉间生涩。
叶迟晚被勒得喘不过起来,想要推开他,却又使不出任何劲来。
“墨辞夜,你……你别闹了。”
墨辞夜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但依旧抱着她,没有任何动作。他生怕叶迟晚下一秒就离开了。
“不会了,本王这辈子不会再伤你了。”墨辞夜在叶迟晚耳边说道,像是承诺又像是发誓。
叶迟晚觉得难受,挣扎开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热……难受……”
她的小手推搡着墨辞夜,但是没有用处,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最后还是墨辞夜抱够了,这才松开手。
叶迟晚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墨辞夜被叶迟晚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你长得好好看哎,比……”叶迟晚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比墨辞夜还好看。”
墨辞夜:“……”
现在都神志不清到这个地步了?
“那你想问墨辞夜什么问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他总是要打听清楚一些。
叶迟晚眯着眼睛,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她抓了抓头发:“我要问什么来着?”
墨辞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真没想到叶迟晚喝醉了之后是会是这么可爱的德行。
“好好想想。”
“嗯,我好好想想。”叶迟晚很乖很乖的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叶迟晚仰起头,盯着墨辞夜。
“想到什么了?”墨辞夜低头。
叶迟晚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墨辞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忘了吧?”
叶迟晚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没有啦。"
“我是……压根就……就没有想起来。”叶迟晚说的理直气壮。
要不是亲眼看着叶迟晚喝了那么多的酒,醉成了这个德行,他真的要怀疑叶迟晚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耍他玩呢!
墨辞夜叹了口气,他不敢跟喝醉了的叶迟晚将道理,她能好好的回答他两句话,他就应该谢天谢地了,怎么还能肖想那么多呢!
“好了,带你去睡觉,老实点。”墨辞夜的手穿过叶迟晚的腋下和腿弯,轻轻一用力就将叶迟晚给抱了起来。
叶迟晚的身子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墨辞夜只觉得自己胸前柔若无骨的触碰,让他有片刻的怔愣,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叶迟晚挂在墨辞夜的身上,眼睛半睁着,或许是喝了酒,胆量变大,她伸手摸着墨辞夜的脸,痴痴的说道:“你长得真的好好看。”
墨辞夜没搭理她,他不至于跟酒鬼一般见识,他只觉得平常很近的两步路,今天走起来确实遥遥无期。
而叶迟晚的动作却越来越放肆,她的手指划过墨辞夜的喉结,最终停留在他的锁骨处。
墨辞夜呼吸微滞,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不敢想象如果叶迟晚真的做了什么,他是否能够控制得住。
"你想干什么?"墨辞夜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警告,一丝隐忍。
叶迟晚歪着脑袋看向他:"我......我想吻你啊。"
墨辞夜的脊背瞬间僵直了。
她说的究竟是心里话还是只是因为见色起意,仗着喝醉酒就开始耍酒疯?
墨辞夜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难看,他将叶迟晚往怀里带了几分,低声呵斥道:"闭上嘴。"
叶迟晚嘟了嘟小嘴,很听话的闭上嘴。
墨辞夜暗暗松了口气。随后他快步的往床边走,似乎怀里抱着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走到床边后,他毫不犹豫的把叶迟晚丢在床上。
叶迟晚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撞在了床沿,她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嘴里也呜咽了起来。
“墨辞夜……混蛋……”
墨辞夜听到叶迟晚的声音,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就被床上的人儿拉住了袖子。他扭头,入眼的是叶迟晚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叶迟晚眼眶红通通的,眼角还沾染着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
墨辞夜的心忽然一疼。他刚刚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墨辞夜又折返回来,他坐在床边,轻轻擦拭叶迟晚眼角的泪珠。墨辞夜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她耳边温柔的劝慰道:“乖,不哭了。”
叶迟晚似乎是闹腾的累了,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闭上眼睛,两只手握着被子,喃喃自语道:“宝宝要睡觉了。”
“宝宝?”墨辞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迟晚。
叶迟晚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嗯,我还是个二百四十个月的宝宝。”
墨辞夜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叶迟晚困得不行的样子,于是强忍着笑意给叶迟晚盖了盖被子,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嗯,你还是个宝宝。”
“嗯嗯,宝宝……要睡觉了。”叶迟晚含糊不清的说着,逐渐失去了意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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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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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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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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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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