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叶迟晚表示她现在是跟上去还是怎么滴?看上去人家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噢。”叶迟晚朝后看了看,大白十分乖巧的跟她摇尾巴,然后乖乖的回了林子。
她不知道大白是不是就生活在这儿,但是敢肯定墨辞夜不希望她打听!
待两人清洗干净上了马车,在密闭的空间里,墨辞夜闭目养神,完全忽视了她,叶迟晚只好乐得清闲,时不时的朝外面看着。
“回来!”
墨辞夜皱着眉头把叶迟晚的脑袋转了回来,这个模样朝外面看,万一被什么人看到,简直是丢他的人!
叶迟晚嫌弃的把墨辞夜的手打掉,“王爷,我不是说过嘛,咱俩得保持距离,别动手动脚的!”
“出嫁从夫,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干什么不行?”
叶迟晚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确定你当我是王妃?你要是当我是王妃,那我是不是可以要管家的权力,我是不是可以……”
“闭嘴!”
“嘁!”说不过老娘就让老娘闭嘴,要不是现在老娘打不过你,我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社会的残酷!
“咱还有多久能到王府?”折腾了一天两夜,叶迟晚现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两个时辰。”
叶迟晚在心里默默换算,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这在她第一世做医学实验时都够一天的睡眠时间了。
她又看了看马车内部,不愧是男主,坐的马车都够宽敞的,不仅能盛下她一整个人舒舒服服的睡觉,还有空闲的地方让至少三四个人坐着,话不多说,开始睡觉!
“你这是干什么?”看到叶迟晚的脑袋钻到了他腿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睡觉啊!”叶迟晚感觉她一闭上眼睛就能进入梦乡,根本不想再搭理这个吵人的男主,“你让我闭嘴,我闭嘴了,你也安静点,别打扰我睡觉。”
叶迟晚说着还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墨辞夜,显然是不想搭理他。
墨辞夜第一次见到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着实是被气昏了头:“你起来,这是本王的地方。”
“你喊什么喊,这儿的地方不是大的很嘛,你往旁边挪一挪不就行了。”叶迟晚把手伸到后面,推了他一把,给自己腾出来了更大的地方。
“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坐没坐相,睡没睡相,还是在马车里面,成何体统!
然后叶迟晚就被手动按在了位置上,摆的端端正正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墨辞夜的眼神里带着弄弄的怨气,知不知道把一个没有起床气的人逼的有起床气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情吗?
她不想跟墨辞夜吵,一吵就把她的瞌睡虫给吓跑了,所以她背对着墨辞夜,靠着马车内侧开始闭目养神。
“叶迟晚?”
一时之间,叶迟晚突然安静下来,身边没人说话斗嘴,墨辞夜还真有点不习惯。
“怎么,我一没有说话吵你,二没有占你的地方,你还想干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肚量怎么这么小?叶迟晚手里攥着药警告道:“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小心我鱼死网破。”
“本王无理取闹?”墨辞夜不可置信的看向叶迟晚,明明是她现在招惹他的,怎么到最后却变成了他无理取闹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啊对对对,我不可理喻,您可以理喻,您是谁啊,您可是大宁堂堂的战神王爷,您就算是放个屁,那都是香的!”
叶迟晚算是把阴阳怪气诠释的惟妙惟肖,怼的墨辞夜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墨辞夜在一旁生闷气,可叶迟晚怼完之后,心情很美的睡着了,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到叶迟晚随着马车颠簸一点一点的小脑袋,墨辞夜深吸了一口气,他就不该跟她一般见识,最后气的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
但看到叶迟晚的脑袋即将撞上车框,他还是伸手挡了一下,不为别的,毕竟她磕到了,疼的还是他!
可当他刚把手拿回来,叶迟晚的脑袋又直直的往车框上面撞,他真的合理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叶迟晚的,这辈子要还回去。
“你会不会驾车,不会立马换人!”墨辞夜压低了声音怒斥。
“会!”
“小声点!”
墨辞夜一脚踹了过去,魑影欲哭无泪,他家主子最近两天也忒难伺候了。
墨辞夜为了一劳永逸,只好把叶迟晚的身子掰到他这边来,将其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低头看去,叶迟晚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低头凑近去听:“墨辞夜,你个…不孝子。”
什么东西?
不孝子?他跟这三个字哪个字沾的上关系?
看着怀里的人,墨辞夜真觉得是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抱着生气,就在这样的天人交战中,马车缓缓的到达了目的地。
“主子,到了。”
被踹了一脚的魑影长了记性,这次说话压低了声音,生怕他家主子又踹一脚。
墨辞夜看了看怀里睡的正香的叶迟晚,睡没睡相,这要是被人看到了,简直是丢他的脸!
想要伸手把她推醒,他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手迟迟的推不下去,良久,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妥协了。
墨辞夜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裹在她身上,连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然后他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给叶迟晚的装扮,严丝合缝,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谁,这样就不会丢他的脸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他才抱着叶迟晚下车,大踏步的朝府中而去。
“哎呀呀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三蚀蛊的蛊毒给折磨死了呢!”
忻方平手上拿着药草,一看到墨辞夜进门立马就凑了上去:“咦?你怀里抱着谁?谁这么大面子啊能让王爷亲自抱着?”
“哎,魑影,你也不知道给你家主子分担一下,他这身体能承受得起干重活吗?”
魑影现在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底去,忻大神医啊,您是主子的好友,说啥都没有关系,但他只是个暗卫,他禁不起您这么开玩笑啊!
墨辞夜闻言也愣了一下,他的身体怎么了?一个叶迟晚一个忻方平,两个都觉得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只是中了个蛊毒,又不是身体不能自理了!
“你们不用跟着。”
墨辞夜抬脚就往后院走去,留下忻方平和魑影大眼瞪小眼。
“你家主子抱着的是谁?”忻方平指了指墨辞夜的背影问道。m.χIùmЬ.CǒM
魑影眼观鼻鼻观心,但还是如实告知:“王妃。”
忻方平一听这话,眼睛里面立马闪现了精光,那就是墨辞夜的小王妃啊,一而再再而三坑这个冷面阎王却还安然无恙的那个小王妃,他可真是好奇的紧啊!
“哎,等等我,让我看看你的小王妃长什么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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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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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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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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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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