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辰立在望江酒楼的楼顶,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天际。
晨风吹来,拂起她宽大的绯色衣袍。
时光静谧,她在其中自成一方小天地,美成一幅画。
忽的一抹红霞扩散开来,朝阳升起,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江面与天空,照进她的血眸里,霎时间红色星光闪烁,无与伦比的璀璨夺目。
“星宝,风弦与花魅在云霄山待了两日了吧?差不多了,你去把他们两人带回来吧。”
司空星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凉意。
“好的,主人,星宝这就出发。”
星宝应了一声,雪白色的小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云霄山而去。
司空星辰转身回到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三足药鼎,黑中泛着血红,上面布满了道道繁复的黑色符文。
这是司空星辰很久以前和敌人斗毒时炼制的小玩意儿,专门炼毒药而用。
“独孤靖瑶,夜墨寒,你们不是很喜欢毒药吗?本座精心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司空星辰幽幽的低喃着,取出一堆药草,各种各样的药草有百来十种,全是之前在青云山采的。
嗤!
司空星辰指尖燃起一道小小的红色火苗,屈指轻轻的一弹,那小小的火苗飞了过去,包裹着三足药鼎燃烧起来。
片刻,司空星辰弹了三道符文过去,那药鼎变大到合适的模样。
再一拂衣袖,那百来十种药草挨着顺序缓缓的飘到药鼎里。
每飘进去一种药材,便会自动分出一缕火焰将其包裹着,或是提炼其精华,或是煅烧成粉……时间缓缓的流逝,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终于,最后一种药材也提炼完成,司空星辰指尖飞舞,弹出道道血色符文,一颗又一颗的丹药凝炼完成,最终这一波药草炼成了五颗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毒丹。
司空星辰淡淡的看了一眼,取出两个黑色的药瓶,三颗装一瓶收好。
另外两颗也打算装一瓶,顿了顿,她弹出一道金色符文融进其中一毒丹内,这才将两颗毒丹装好收起来。
算算时间,星宝应该快回来了!
司空星辰将药鼎也收起来,指尖金芒闪过,拂去一身药味。
少顷,星宝便将风弦与花魅带回来了。
一见司空星辰,立马就朝她怀里扑了过去。司空星辰习惯性的抱住它,一颗玉色的丹药出现在指尖。
星宝绯色瞳眸里顿时闪闪发光,毫不犹豫的一口将其吞下,然后一脸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这一幕看的风弦与花魅二人心疼不已,这样的宝贝,就这样当零食吃了!
“见过主上!”
二人默默的压下心中的情绪,上前行礼。
司空星辰淡淡颔首,开口道:“一会儿随本座去帝都,在那之前,先让你们见个人。”
说罢,拂袖一挥,一道金色的牢笼出现在屋子里。
看着笼子里那道熟悉的身影,花魅一下子惊呼出声:“这不是黑市的那个什么公子吗?”
冷漠的风弦也认出了牢笼里的人,眼里闪过道道寒芒。
“不错,就是那个黑市的少公子,他撞上门来了,被本座给捉了。你们有什么想做的便趁现在吧,留一口气就行!”琇書蛧
司空星辰抬手一招,那金色的牢笼便逐渐变小,飞了回来。
那白衣公子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之前被司空星辰废了双眼,弄晕过去,直到现在,也没能醒过来。
“多谢主上!”
风弦和花魅杀气腾腾的将那白衣公子拖了出去……
帝都太子府。
满池荷花开的甚好。
荷叶青碧,荷花潋滟,醉人的荷香四溢。
独孤靖瑶嫌屋里闷热,太子夜墨寒便陪着她在荷花池边上的小亭子里乘凉,品茗,赏荷。
独孤靖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之前受的伤还没有恢复,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墨寒心疼不已,端茶倒水仔细的照顾着。
还有两个丫鬟站在旁边为其扇着风。
……
司空星辰带着风弦与花魅,无声无息的落在屋顶上。
神色淡漠的看着亭子里温情脉脉的一幕,无视太子府的守卫,直接朝着荷花池而去。
威压降临,隐在暗处的暗卫首当其冲,一个个吐血跌落,晕倒在地。边上伺候着的丫鬟受不住直接气绝身亡。
夜墨寒与独孤靖瑶被司空星辰施了法,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喉咙似被捏住,出不得声。
司空星辰拂袖一挥,将亭子里的人或是食物皆一通扫了出去,摔到外面草地上。
指尖金芒闪过,亭子刮起一阵风,瞬间,亭子里被刮的干干净净,司空星辰这才上前拂衣坐下。
夜墨寒和独孤靖瑶皆一脸懵逼又惊恐万分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三人,准确一点,是那道绯色的身影。
一头白发如冰山寒雪,一双血色瞳眸,眉间一抹血色火焰,那张绝色容颜生的雌雄莫辨,美得如妖似仙。
只是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两人还是跪着说话吧!”
司空星辰冰凉淡漠的声音传来,风弦和花魅二人闪身上前,将夜墨寒和独孤靖瑶拎到青石小道上跪好,又回到司空星辰身旁。
司空星辰淡淡的抬手,屈指一弹,一道金色符文飞出,解开了夜墨寒喉咙的禁制。
夜墨寒又惊又怒,吞了吞口沫,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来太子府撒野?赶紧放了本宫!”
“本座是何人,你没资格知道。至于你这太子府,本座想来便来了。”
司空星辰漫不经心的说着,抬眸看了一眼前方。
太子府的众多侍卫终于赶了过来。
夜墨寒一看守卫皆来了,底气足了,示意众侍卫将三人包围起来。
风弦抱着剑目光冷漠,花魅手里摇着扇子,一脸鄙夷。
夜墨寒厉声说道:“快!将他们给本宫抓起来!”
众侍卫一拥而上,一阵刀光剑影闪烁,不停的有尸体倒下。
夜墨寒看得心惊肉跳。
终于,最后一侍卫倒下,风弦和花魅闪身回到司空星辰身边。
二人身上半滴血都未溅到,司空星辰全程不动如山,眸色都未动过一下。
夜墨寒脸色煞白,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襟,不知是热的还是冷的。
“听说你们很喜欢看别人跪着磕头求饶,是吗?”
司空星辰神色漫不经心的说着,取出一壶凉茶和一只白玉茶杯,动作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闻言,夜墨寒不禁心头一跳,只觉不好!
他瞬间想到了独孤星辰一家,但是那事除了当事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啊。
“本座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
司空星辰神色淡然的说道,忽的一阵威压朝着夜墨寒压过去。
夜墨寒眼前一黑,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喷出一大口血来,气息一下就萎靡了许多。
他又惊又惧又疑惑,他脑子里努力的回忆,他什么时候惹到了眼前这人!
独孤靖瑶目光紧盯着司空星辰,浑身冰凉,身体发颤。
她口不能言,脸色惨白,眼睛里有千般情绪,万般猜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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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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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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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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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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