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深深看了她一样,然后点着头应:“好。”
戚柏言立刻打了电话给姚岑,姚岑查的速度倒也很快,因为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所以几分钟就有结果了。
姚岑说,简舒雅搬去枫林苑住了,跟容靳是同一栋楼,简家那边也在查,但是没有结果。
简初听后也是微微一怔,然后看向戚柏言说:“那就别让简家查到吧,既然她现在是安全的,那就好了。”
简初对简舒雅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冷若冰霜了,有什么事情,简舒雅也会担心着急,她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一直都觉得简舒雅太过听话了,没有自己的主见,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简父简母的意思,这样真的挺不合适的。
现在既然她跨出第一步了,那么她能做的就是帮她一把。
戚柏言明白简初的意思,立刻就吩咐姚岑了。
戚柏言看向简初问:“是不是担心她了?”
“现在不担心了,她跟容靳在一起应该挺不好的,否则容靳也不会帮她从简家逃出来吧?”简初淡淡回应。
毕竟简舒雅也是成年人,如果容靳不值得她托付和迈出这一步,她应该也不会这样做,现在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想必容靳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简初无声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道:“简家非得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他们可以不在乎我,难道在她们身边长得简舒雅也是如此对待吗?”
她实在是不懂简父简母到底在想什么?
也不明白是不是一定非得要这样做才行?
戚柏言目光温和的望着简初,他轻声道:“不需要过度去猜测别人想什么,也不需要去想她们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问心无愧自己的内心就好,至于其他的,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简初轻轻点着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有些低落的,她浅笑道:“其实我也并非一定要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我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做太伤人了,等彻底伤透别人的时候他们又会怎么圆呢?”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不用担心,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即便未来你对简家放任不管不顾,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你的不是,嗯?”
戚柏言目光坚定的望着简初,他言语间的这番话以及他的眼神已经清楚的告诉简初,她这样做是完全没有任何错的。
简初跟着点了点头,因为戚柏言,她也也改变了很多,内心的那些脆弱也被他一点点填补,更是可以挺直腰杆对所有人说不。
以往的简初虽然也有反叛的心思,但嘴上却很少会说,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因为她不知道说出来对方会不会接受?
可是戚柏言教会他一个道理,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只要自己觉得没有问题那么就没有问题,因为每个人首先都需要先对得起自己,然后再是别人。
不过简家的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简舒雅联系不上了,简父跟苏家那边的饭自然也吃不成,毕竟简初都没有来,去了也是四个人吃,与吃饭的目的完全不同,吃与不吃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即便现在已经九点过后了,但简家这边已经是压抑得很。
简父在客厅走来走去,浑身都是冷漠的怒意,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简母,眼神中带着不悦的质问:“你哭有什么用?出了事情只知道哭,难道不是应该要想办法解决么?苏家那边还等着我们带简初过去,原本以为简舒雅够懂事,会给我们帮忙,结果倒好,人就直接不见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xiumb.com
简父的质问让简母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平时虽然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但一旦出了事情,简父都会立刻动怒,而简母也只敢在心里隐忍,嘴上却很少会反驳的。
家里的佣人也是如此,沉默不敢出声,甚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极低的位子。
简父的一通质问后客厅的气氛也变得十分的低沉,简母观察了好一会儿形势,然后这才很轻的出声问:“舒雅肯定是被人怂恿的,难道你忘记她平日里有多听话了吗?我估摸着一定是简初在背后指使她,所以我们要不要去一趟简初的住处?说不定舒雅就是多在简初住的地方呢?”
简父凌厉的眼神看向简母,脸上充满了不悦的怒意,他顿了两秒后淡淡开口:“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简母连忙起身,然后就赶紧出门了。
简母并不知道简初搬去了兰林湾,所以她只当简初如今还住在枫林苑,直接开着车就过去了。
到达枫林苑后,她不是住户自然进不去的,所以只能找安保那边表明她是简初母亲的身份。
可安保却说:“戚太太好长时间都没有住在这边了,您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戚太太?”
简初已经拉黑她了,她当然是不可能直接打电话的,脸上维持着最基本的淡笑,心底却不太相信简初搬走了,认为肯定是简初跟这些安保这样嘱咐的,所以便继续追问道:“那她住在哪里你们总知道吧?她不住在这里能住去哪里?”
“夫人,这个我们还真的不知道,您是戚太太的妈妈,您应该比我们知道的更多才是呀!”安保这边也是十分惊讶,毕竟妈妈能不知道自己女儿住在哪里么?
那这母女俩的感情似乎有些太疏远呀?
简母追问了几次,安保这边都是一个回答,所以她更笃定这就是简初提前安排好的,她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回到车上等着,她就不相信,她守在这里还见不到简初?
简母坐在车里等着,可简初根本不住在这里,她当然等不到简初的。
不过她等不到简初,倒是可以等到其他人。
这不,才短短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她就等到了出门散步手里提着水果回来的容靳。
当简母出声喊容靳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见从车里下来的简母才意识到,没有幻听,的确是简母。
他面容微僵,眉宇间也是下意识皱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过于的冷淡,在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手里提着的水果下意识紧了紧,简母也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简母看向容靳,低声问道:“容总也住在这里吗?”
容靳淡淡的点着头,丝毫没有任何的过多的情绪,眼神也十分的温漠,他说:“简太太怎么会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简母连忙含笑道:“我过来看看简初,你也知道,她平时挺忙的也很少回家,我们母女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但是做妈妈的哪有不担心自己的女儿,所以我过来看看她,只是她应该在忙一直都没有接我的电话,所以没有办法进去,容总可以带我一起进去吗?”
容靳对上简母询问的眼神,他并没有立刻直接就答应简母的要求,而是淡淡道:“可是据我所知,简建筑师并不住在这里了,简太太难道不是吗?”
简母微微一怔,脸上立刻溢出了不悦的神色,她连忙问:“你说她不住在这里了?她去哪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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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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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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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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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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