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小心压到了他的手臂,他吃痛,睁开眼。
他醉得厉害,眼睛视线模糊,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位女子,她是不是云熙,他刚刚是不是在做梦,还是现在也在梦里。
他一把把床边的女子揽入自己怀中,用手挽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深吻,他知道云熙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定是一场梦,他想这梦继续下去,唇齿间,他低喃道:
“云熙,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知道我不能打扰你的生活,请给我一些时间,今晚就陪我入梦好吗?”
此刻的慕容婉听到他如此痛心的话语,她心疼他,他的吻好甜美,可惜他喜欢自己的皇嫂,她笑了,她愿意成全他,让他在梦里寻找慰藉。
她回应他的吻,她就想和他在一起,她早就知道他喜欢自己的皇嫂,那又如何,她自己的皇兄她知道,只要皇兄认准的东西或人,从来没人能从他手里抢走。
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丁羡羽一定是自己的驸马,她能等,一辈子谁没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日子还长着呢,她没什么可怕的。
丁羡羽似在梦里把她吻得狂热,他此刻躁动不安,他的手开始想褪开她的衣衫:
“云熙,可以吗,我好想你。”他在梦里低喃着。
慕容婉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她赶紧松开她恋恋不舍的吻,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丁羡羽你不要这样,知道你痛苦,你不能这样,她这辈子都不能是你的。”她看他如此痛苦,她落下了泪。
门外的天成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听得不够仔细,他敲了敲门,他怕这九公主毁了自己少主的清白:
“少主,有事吗?需要天成进去吗?”
丁羡羽在梦里发现“云熙”只是吻了自己,没让自己褪衣衫,他笑了,喃喃道:
“云熙,你是不愿意吗?”
“咚咚咚……”此刻天成的敲门声更急切了。
“你家少主没事,他只是说梦话。”慕容婉赶紧应道。
听到九公主的声音,天成没敢再敲门,只能在门外守着。
听屋外没了声音,慕容婉松了一口气,她还想多陪陪他,看他如此痛苦地爱着另外的女人,她此刻的心好痛,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觉,他喜欢的男人,爱着别的女子。
此刻的丁羡羽没有美人在怀,脸上浮现了一丝苦涩的笑后,沉沉地睡去。
看他停息下来,她又重新坐在他的床榻边上,心疼地看着这让她心跳的男人,她默默发誓,今生一定要这男人做自己驸马,她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
她静静地守着他,入夜了,虽然屋里有炭盆,她没想到今日天气会突然起风,她没穿多厚的衣服就出了门,此刻她开始有些冷了。
她先是站了起来,动动手脚,让自己暖和起来。
她跑到炭火边,烤了烤自己的手脚,暖和多了。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开始打瞌睡了,但她今晚想守着他,不然日后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见到他了,即便能见他,也不会这般亲近了。
她看了看他床上的被子,好厚实,现在的她又冷又困,她没办法,先钻进他被子里再说。
她悄悄地上了他的床榻,合衣躺在他身旁,他真的好暖啊,被子里暖洋洋的。
有了靠近的机会,她开心,刚刚还困意袭来,现在又清醒了许多。
她又闻道了他身上独特的体香,她贪婪地让他的馨香流入自己的鼻翼,看着他,她开心笑了:
“臭男人,你怎么能那么香,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当我的驸马好不好?”
她自言自语后,自己笑了:
“慕容婉啊慕容婉,你没药可救了,他真是你的毒药。”说着,她又笑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来来回回看了他许久后,她渐渐地在他身旁睡着了。
半夜,丁羡羽头痛难忍,口渴难耐,他发觉自己好热,什么东西在自己身旁,他用手探了探,摸到了一处柔软的东西,他突然惊醒,睁开双眼。
当他看到九公主睡着自己身旁时,他吓傻了,他刚刚摸到了什么?女子的玉峰?
他突然坐起身,惊愕地看着熟睡的九公主,大声道:
“天成,天成,你在哪?”
天成在屋外昏昏欲睡,听到自己少主唤自己,立刻惊醒,冲了进来。
他冲进屋,就看到九公主躺着少主的被子里,少主坐在了床的里侧。
两人的动静有点大,慕容婉此刻也醒来。
“天成,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在干嘛?”丁羡羽的声音很冷,像是雪天里的冰锥直刺天成的心脏。
“请少主责罚,天成无法挡住九公主。”
天成知道此刻的少主定是要把自己活剥了。
“你不要怪他,是我说要照顾你的。”慕容婉急忙为天成求情。
“九公主,请自重,你先下床吧。”丁羡羽冷冷地看向她。
“好,你别生气,我刚刚是太冷了,又困了,就借用你的被子,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真的。”她急忙解释,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想抢占他。
“九公主请回你自己的屋吧,我需要静静。”丁羡羽扶了扶自己的头,他此刻的头还很痛。
“好,你别生气,别责怪天成,是我逼着他让我留下的。”慕容婉知道天成是忠仆,不想因为自己害了他。
“公主请回吧。”他看向天成,没看向她。
看着他如此排斥自己,慕容婉心头苦涩,她默默离开了他的屋子。
屋内,丁羡羽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天成:
“说,她为何在我房里?”
“回少主,九公主威胁属下,如果今日不让她留下,她就会处置属下,属下没能阻止公主,请少主处罚属下吧。”天成是真诚地求罚的。
“你在外面有没有听到我们里面的动静?”他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和裤子,冷冷问道。
“回少主,我听到你好像说了话,当时我敲门了,公主说你在说梦话,让属下在门外守着就好。”天成老实交代。
“说梦话?”他自己回想了刚刚自己做的梦,他大吃一惊。
他刚刚梦到云熙了,和她在一间屋子里亲吻,然后他要褪去她的衣衫,她不肯,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说了什么梦话,你可听到?”他很是焦急道。
“属下在外面守着,今夜起风,风很大,没听清少主说了什么?”天成认真回答。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他说着,红了脸。
“其他声音?少主是指?”天成不解。
“比如有什么木块摇动的声音,或者是男女之间的声音?”他要清楚,他刚刚有没有轻薄九公主。
天成这才恍然大悟,他家少主真是可爱,他醉成那样怎么可能。
“回少主,没有,屋内除了你说了两句梦话,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少主放心,少主和公主都是清白的。”他要说明白了,不然少主会总想此事。
“那就好,你为我倒杯热水来吧,我好渴,今夜的事不能泄露半句,不然天成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他知道天成被逼无奈,他不会罚他。
“是。”天成转身出了门。
他坐在床榻上,想着今晚的事情,他蹙眉,他梦里的那个吻真的好真实,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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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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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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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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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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