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电脑特效我还算了解，一些低成本的特效，用他们的不少。
我以前拍的那些也外包过几家公司，他们做的不错。
现在我手里有六位导演，还有我自己，就算平均下来，每年也得有三部戏，这还不算咱们额外帮他们推荐的业务。
再加上他们公司也不能就指着咱们吧，一个特效公司一年几个项目，这要还发展不起来，那咱们还陪他们玩什么，直接往头部几家公司联系得了。
我就不信咱们提供这么多的项目，还能连点股份都拿不着？”
李然说的很认真，自己从大计划变成小计划，现在还变得为那个投资的公司考虑，真拿自己当冤大头了。
给钱，给项目，说句不好听的，喂条狗也得能看个家啊。
怎么就能像是方洁说的那样生存都成问题。
方洁对于李然的气急也没有生气，等李然安静一些这才解释道。
“然哥，一家公司能不能发展起来不是靠着咱们提供那几个项目就能行的。
何况现在公司这里，也就你和孔旭算是可能拍摄带有特效的大投资电影，认真算下来，一年能有一部，那都算是多的。
其它那几个真要是让他们做大项目，咱们也信不过啊。
所以很大程度，还是要由特效公司自己求生存，咱们这些只能提供一个辅助。”
这一点李然倒也认可，刚才说一年平均三部戏，那也得是过几年看看这几个新导演什么成色才敢做这种项目。
李然没再在这个问题上与方洁纠缠，反向问道。
“那你准备投哪家公司？”
方洁把电脑调到了一家介绍页上道。
“这家光影世界刚刚成立一年多，人员架构简单，以章怀礼这个在大厂工作过的特效师为主，一共才有十三个人。
他们的技术很不错，郭导的月宫他们就参与了进去，如果咱们投资他们，便于掌控。
而且你的这部“速度激情”他们能出力的地方很多，对咱们来说也是一个与他们谈判的点。”
如何谈判李然不关心，他对这方面也不擅长，即然方洁有了思路和目标，李然自然认同的道。
“行，这些都听你的，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随即方洁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正好你来了，我这里对于国外合作的影视公司也有了初步的消息，我跟你说一下。”
说到这个李然的兴趣来了，一早方洁就开始联系，这都两三个月了，才有一个初步的消息，还真不太容易。
看到李然认真的听着，方洁继续说道。
“这一次联系那些公司，一共只有两家公司给了咱们回复，并且其中一家对于你的实力表示怀疑，希望合资电影的总投资不能超过两千万。”
本来李然的脸色带着些期望，但是方洁的话一出口，李然瞬间就炸了，直接道。
“这怎么可能？
两千万够干什么的，连特效都做不出来。
而且我在国内拿到这样的成绩，他们还怀疑什么？”
这句话李然说的有点夸张，
这部电影李然拍摄的费用经过初步的预算，最少也要两千万外币，合算国内的钱可就是一亿多了。
特效这里国内的钱最多也就几千万。
这其中因为电影要在国外上映，主要演员需要用国外面容，费用肯定不便宜。
再加上跨国拍摄，大场面的损耗，特效等等，费用自然就上去了。
可是电影的拍摄只占电影投入的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的花销要放在宣发上呢。
两千万，怎么可能够。
更让李然气愤的是，国内最高的票房纪录还高高的挂在那里呢。
没有这些，莱蒙娱乐也不可能要跟自己合作。
自己在国内的成绩是真真实实的，怎么就没经过考验了？
方洁刚才拖延的介绍，就是担心李然对这个消息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她初始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懵。
换成别人还有可能，李然他的成绩都是近几年闯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被人如此看轻？
还是有中间人给方洁解释，她才算是半个理解。
“然哥，咱们国内外的环境不同，受众人群是不一样的，他们对你有这个怀疑也能理解，不过我已经把他们给拒绝了。
咱们只是需要有一个合作公司，可不是求他们的，如果跟他们合作，还被人看轻，咱们不受这个气。
所以我比较认可另一家公司，虽然对方不是宝莱坞十大电影公司，但实力也不小。
与他们合作，对方可以配合咱们的上映宣发，并且在投资上他们投两千万，其余的咱们承担。
就是在利润分成上，他们只承认电影票房的分成，国外后续线下的收益归他们所有。”
电影电视剧的营利方向，除了上映和平台，后续网络和线下的销售，也是一个很大的收入。
如果影视剧特别的看点，可能后续十年八年都能一直吃到这方面的利益。
不过这部电影到底好不好，只有李然现在自己的认可。
到了国外能不能符合别人的喜好，会不会水土不服，甚至能不能与其它那些大公司竞争档期票房抢多少，这些都不一定。
所以李然虽然有些可惜这里面的利润，但到底也不是不能答应。
只不过还没有等李然回复，方洁自己就否认道。
“这种分配肯定是不行，所以后续还要跟他们重新讨论。”
方洁的话噎的李然很是难受，有什么话你倒是快点说啊，说半截，让自己不上不下的。
而且李然总感觉方洁说话没有以往自然。
“你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呢，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方洁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的有点儿勉强，从文件中拿出来一份递到了李然面前。
李然不解的看着这份文件，只见上面写着“财务报表”。
内容虽然没有看，但李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缺钱了？
心里不由的嘀咕着，不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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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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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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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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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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