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们,你们连个队列都站不稳,还能上阵杀敌吗?”
“别忘了,你们是大明的儿郎,都把腰杆给老子挺直了。”
……
金明达看着曹明抽打叫骂着校场上的士卒,几次欲言又止。
但在看到朱云飞那冷峻的面容,凌厉的目光,吓得只得挺着腰杆,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朱云飞横刀立马,站立在军阵前,时不时的翻看着手中的花名册。
早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虽然暖洋洋的,但军姿站久了,那些虚弱的老弱病残,很快就就有人瘫倒在地。
朱云飞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吩咐道。
“把他们扶起来,喂口水,继续站着,不站满一个时辰,晚上不准吃饭。”
“老子不服,凭什么让我站队列,老子上阵杀敌,拼的手中的战刀。”
站队列别看是件轻松的事情,可一旦站久了,却是十分考验耐力和毅力。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场中的士卒,无不是手脚发酸,浑身酸麻了起来。
其中一名军中壮汉,忍不可忍之下,当场咆哮着吼了起来。
“啪!”
队列中的曹明,挥舞着马鞭,上前便抽了过去。m.χIùmЬ.CǒM
“嘶。”
遭到毒打的壮汉,抽出腰间佩刀,朝着曹明挥刀,吼道:“老子跟你拼了。”
“高松,还不放下你手中的刀,你要谋反吗?”金明达脸色一变,看了眼冷眼旁观的朱云飞,立马要冲上前。
“金同知,队列之中,拔刀挥砍长官,该当何罪?”
面对朱云飞的喝问,金明达迟疑了一下,咬牙道:“死罪。”
“拖下去,斩了。”朱云飞冷笑一声,正愁没有人往刀口上撞呢。
听到朱云飞的军令,曹明自是不再客气,大手一挥,欺身而上,直接上演了一手空手夺白刃。
左右两名军士,紧跟着冲了上来,一把把那名叫高松的小旗官给压到军阵前。
“饶命,饶命……”
一个七尺大汉,面对高举起的屠刀,顿时吓得屎尿齐流,哭爹喊娘的求饶了起来。
“斩!”
朱云飞不为所动,一声令下,大刀落下,血花飞溅,一颗斗大人头落地。
校场上的一千多名士卒,看到这一幕,无不是心中一阵胆寒。
完全是下意识的,人人都站直了身躯。
“军令如山倒,本指挥使让你们站军姿,就是要告诉你们,这就是我的军令,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服从。”
“谁敢不服从军令,此人就是下场。”
看到眼前队列,一下子变得整齐而有气势了不少。
朱云飞驱马缓缓走到队列前,距离三个方阵队列,只有十步的距离。
犀利的目光,如锋利的刀锋一样,扫过眼前的队列。
朱云飞再次扬声喊道:“本指挥使赏罚分明,有罚就有奖。”
“今日站满队列军姿的,每人奖励一斤猪肉,一斤鱼肉。”
“反之,没有站满一个时辰者,没有奖励。并且还要继续罚站军姿,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必须给我挺着。”
卫所的士卒,都是世袭军户,平日里除了值守,和必要的训练外,就是负责耕种土地,以自给自足。
所以除了训练和出征作战外,卫所是不管饭菜的,甚至武器和甲胄,都要自备。
这些年来,大明卫所制度崩溃,卫所基本已经名存实亡。
也就在边塞海防地区,卫所还有一点兵力,向中原各州府,卫所早已经无兵可用。
朱云飞这一手,杀鸡儆猴,先是震慑了一番这些懒散的军卒。
接着一套赏罚制度,也让士卒们,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要知道很多军卒,因为家里穷,已经很久没有吃上肉和鱼了。
一斤猪肉,一斤鱼肉带回去,怎么也够一家人吃上一顿。
但朱云飞手段自然不只有这些,紧接着他又继续喊道:“明天早上卯时(六点)训练,中午全体吃羊肉泡馍。”
“训练各科目成绩前三名者,本指挥使赏银五两,第一名者叙功劳一级,连续三次第一,可擢升为小旗官。”
根据大明卫所制度,卫指挥使帐下,有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等官职。
另有统兵管理一地的千户所和百户所,百户之下又有总旗、小旗等官职。
校场上的军卒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朱云飞说的是真的。
训练有肉吃,还有银子拿,还能升官,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好事啊。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军卒之中有胆大的,忍不住扬声问道。
“军令如山,刚才所言,皆乃军令,若不能执行,请将士们斩杀我人头。”
朱云飞一脸严肃,大声对在场的将士们,许下了承诺。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
场中的将士们,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众人无不是振臂高呼而起。
大明的将士不缺血性,更不缺战斗力,他们缺的是没有公平的奖赏制度。
看到将士们高昂的士气,金明达不喜反忧。
这不朱云飞刚刚退下来,金明达就靠了上来。
“大人,您想过没有,您这样的奖励训练,一天需要多少银子吗?”
“二百两银子足够了。”朱云飞心中岂会没有数,当即淡淡的回道。
“大人,那您可知道,卫指挥使衙门府库,现今只有五百贯钱啊。”
金明达苦笑一声,如实的说道。
“嗯,钱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有办法。”朱云飞看了眼哭丧着脸的金明达,沉声说道。
“明天开始,你配合曹明负责训练,老弱病残,今后除了必要的体能训练外,专门负责屯田。”
“年轻力壮的,编入中军千户所,本指挥使十天后,要带他们上战场。”
“另外,我已经向兵部,报备过重新设立长山岛百户所。”
“兵部也批示同意了,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长山岛,有公务你照常处理。”
“至于钱财问题,我带回来的三百匹军马,你把其中受伤和瘦弱的马匹,全部卖掉。”
“要是还不够,等我从长山岛回来,再做安排。”
“原来大人早有准备,看来是卑职多虑了。”金明达听到朱云飞的吩咐,不由松了口气。
“另外,你安排一些信得过的人,这几天把近年军田被侵占的证据收集起来,看看都有哪些人。”
“还有,再给那些人下一道公函,就说要收田补税,吓吓那些地主豪绅,来个打草惊蛇,我要看看,他们背后都有那些存在。”
“卑职遵命。”心知这是个苦差事的金明达,虽然有心拒绝,但在看到朱云飞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时,他也只能心中发苦的应承了下来。
次日卯时,朱云飞准时来到校场,参加了军中的第一次训练。
这一天的训练,主要是跑步行军,射箭,列阵进攻,刀枪刺杀战术。
傍晚训练结束,朱云飞给跑步行军科目,射箭科目,刀枪剑戟,对阵厮杀前三名的士卒,当众奖励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多不多呢?
不多,但也绝不少。
但对于登州卫的士卒们来说,他们看到的是朱云飞的赏罚分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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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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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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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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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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