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仅仅是你们北湖镇的事。”
“北湖里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每年活祭两对少男少女你和你那老爹可以不在乎,毕竟死不到你们头上,但是这邪门事可是无差别的。”
“我一直很不明白,这祭祀了几百年了,到底有什么意义”
马逵指了指门外,语带嘲讽的说道:
“依然经常出现异常情况,只要起了风沙起了雾,就不能随便出门,一出门走不了多远就能碰到邪性的事情。”
“就我刚才走这一路,就遇到了好几个邪物,这可是临近祭祀的时候。”
“真要有用,怎么也不至于在这种活动期间出问题吗?你家吃饭的时候,能允许别人进屋子里来大吵大闹,翻箱倒柜?”
这话一出。
以徐丽为首的一众人顿时脸色就变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死自己滚出去死,别牵扯到我们!”有人立刻出声呵斥。
“死?”
“呵呵。”
马逵不屑一笑。
“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北湖镇的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
“马逵,你跑来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不仅仅是北湖镇,方圆百里的村镇都参与了祭祀,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以挨着去劝说他们放弃。”琇書網
“跟我这儿撒泼打滚有什么用?”
徐丽皱眉说道。
“北湖里的异常大家都看得到,但是你也要清楚,有付出才有回报。现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如果没有北湖的庇佑,这二十多个村镇早就被土匪洗劫一空了。”
“你应该也也见过那些土匪的惨状。”
“我不清楚北湖里到底有什么,但是我知道死掉的这点人,比起死在乱世里的可少了不知多少。你要不去看看农山镇被土匪屠灭的惨状?”
或许是发现了马逵三人没有异常。
所以比起刚才进门时候的杀气腾腾,徐丽这时候变得平静了下来。
“农山镇?”
马逵轻声笑了一下。
“是不是土匪干的,还不知道呢。”
徐丽眉毛紧蹙,额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谣言,我也说服不了你,等今晚过后,你就离开北湖镇吧。”
“北湖镇已经够乱了,光是赌场里就死了二十多个。”
“好几个人至今没找到脑袋。”
“外面来了这么多外地人,要是死伤几个有身份的,还不知道后面会闹出点什么事情。”
“没功夫陪你瞎闹。”
说完,她不再搭理马逵,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观察门外的动静。
马逵也不再说话。
只是他脸上的嘲讽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
倒是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的王堂和李谦,心思却活络了起来。嘴上不说,脑海里却似乎勾勒出了北湖镇的一些脉络。
从几百年前开始这个镇子就有活祭的传统,而祭祀的对象则是镇子外的那片湖。
他们认为那片湖拥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是他们请来的这位向导马逵似乎对此嗤之以鼻,甚至话里话外还暗示北湖镇的异常情况是因为祭祀那片湖导致的。
“这个向导看来身份不一般啊。”
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持枪众,王堂心中暗道。
要换个人。
说不定直接就给当场打死了。
“这个信息值得深挖。祭祀的源头来历,还有这里的异常情况,乃至诡异的死亡方式……这都是一个个大新闻啊。”
“但是光靠我和李谦肯定是不行的。”
“得向报社求助,看看能不能让大老板出面,联系北疆某位军阀提供帮助。最好再从中土找一些道士和尚通行,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他们所在报社的老板是个顶了天的能人,五湖四海,黑白两道,到处都有朋友。
据说就连一哥的二公子都是他的大学同学。
而且关系特别好,一起扛过枪,打过炮的那种。
所以这位老板能够动用的人脉关系非常给力,不仅有深度、有广度,而且还有硬度。
这,就是大平台的好处。
不像他大学同寝室的一个哥们儿,毕业以后去了一个刚开业的小报社。
那老板跟他讲,创业团队不是打工,而是一起做事业的泽袍,一起共同奋斗的兄弟,共创明天的手足。将来如果做大做强,大家人人都是功勋,人人都是老板。
这哥们儿被忽悠瘸了。
连工资都不要,自带干粮一起干,还出资占了些股。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傻了眼。
稍微敏感一点的消息,只要敢刊登,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在同事被沉了两次江,办公室被砸了好几次以后,那位创始人好大哥选择了卷款跑路。
只留下几个曾经想要大干一番的热血青年目瞪狗呆,不知所措。
都说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炒股炒成了股东,然后股价大跌,变成了垃圾股。这些棒小伙儿省去了炒股的中间环节,直接买垃圾股买成了股东。
一步到位,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之后咋办?
只能痛定思痛,改变方向。
既然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那就低头细语,搞点大家都爱看的吧。
经过几年的发展。
从最早的《皮皮的奋斗》到后来的《马军的故事》,再到现如今连载的《我是模拟器他爹》,都是银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创作。
有一句话说得好,你让读者高高举起,读者把你记在心底。
所以报社的销量开始直线攀升。
就连之前差点烧掉他们报社的鳄鱼帮老大裤子哥,现如今也天天堵在大门口催更。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当年创业初期期盼的财富自由,也正在一一实现。
唯一不好的是。
王堂那哥们儿恰好是当初报社被沉江的二位同事之一,至今没找到尸体。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快就到了后半夜,距离天亮也就还剩下两三个小时。
外面的风已经停了,沙尘天气也已经消失,唯一只剩下弥漫四周的雾气,比起上半夜的时候更加浓重了。
不过这个倒也正常。
只要那沙尘天气消失,雾气总会在天亮以后散去。
不打紧。
就在一群人慢慢放松警惕,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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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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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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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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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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