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简单，我办公室就有现成的。
拿两份过来，双方签个字就完了。
哪还用什么过几天搞个合作方案出来？
不过梁白开既然这么说了，高进也不好强求，说道：“那行，我可是期待早点跟你们店把协议签下来的啊！”
梁白开客气的道：“多谢高社长看得起小店！”
边说，从柜台上拿了一包黄鹤楼，拆开之后，给高进等四人每人发了一支。
点燃烟，高进四人才说说笑笑的走了。
这时候，许晴晴走了过来。
她早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只是看见梁白开在和高进说话，就没过来，只在一旁看着。
“高社长想签单，你为什么不答应？”许晴晴问道、
梁白开笑了下，“你都听见了？”
“嗯！”许晴晴点头，说道：“我觉得签单可以有一批稳定的客户，如果这样的客户多，我们的生意就不用担心了。”
梁白开道：“你还真厉害啊，合渣店才开业两天，你连签单都知道了。”
知道许晴晴没做过生意，因此在开业前他曾经给她讲过一些开饭馆后会遇到的事。
但因为他从来没想做签单的业务，因此就没给许晴晴说过签单的事。
让他意外的是，许晴晴这么快就自己知道了。
许晴晴抿嘴一笑，说道：“中午芳姐来吃饭，她给我说的。”
芳姐说的？
梁白开诧异，他并不认识什么芳姐啊！
也不知道许晴晴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芳姐就是刘方敏的爱人，向老的女儿！”许晴晴看了梁白开的表情，解释道。
“哦！”梁白开这才了解。
许晴晴继续道：“中午的时候，刘局又带着十几个同事来吃饭了，向老和芳姐也来了。”
梁白开点头，问道：“是刘局他们单位要签单吗？”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如果是刘方敏要签单，他不好拒绝，还在托人家办理驾驶证呢！
可是从心底，他还是不想做签单的。
许晴晴白了他一眼，道：“不是的，是芳姐！”
梁白开并不知道向淑芳是干什么的，诧异的道：“她又是在哪个单位？”
“我不知道！”许晴晴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和向淑芳聊过这个事，只听向淑芳说她是做生意的，具体是做什么生意，也不知道。
梁白开道：“她也要签单吗？”
许晴晴没有直接回道，反而问道：“签单不是可以拥有一批稳定客户吗？你为什么不乐意呢？”
梁白开笑了笑：“我有更好的办法！”
嗯？
许晴晴怔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梁白开道：“签单的时候容易，以后结账的时候要对账、然后找这个签字、那个签字，搞起来非常的麻烦。”
许晴晴不知道这些，不过光是听说要找很多人签字，就知道肯定麻烦了。
不过她说道：“做生意哪有不麻烦的！到时候我去找人签字就是！”
梁白开没有作声。
后世，许多单位在外面挥霍公款吃喝，签单无数，最后很多餐馆都是被那些签单拖垮了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为了结账，去找这个，求那个。
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不做签单，改做vip卡！”
许晴晴诧异道：“vip卡又是什么？”
梁白开解释道：“vip卡也叫贵宾卡，意思是持这个卡的人是我们合渣店的贵宾。”
许晴晴点了点头，这个她能理解，说道：“可是这和签单有什么关系呢？”
梁白开道：“我们的vip卡不光是身份的象征，还是一张充值卡。”
充值卡？
许晴晴直觉得今天听到了好多新鲜词语，都是自己以前没听说过的，说道：“你懂得可真多！”
梁白开笑了笑，充值卡在后世可以说大行其市，超市、美容店、洗脚店、咖啡店……甚至一个剪头发的小店，也都不遗余力的发行充值卡。
为的是最快的收回投资，锁定客户。
只不过现在才1988年，商业还处在启蒙阶段，后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商业操作手法暂时还没有。
充值卡也还是一个新鲜的概念。
笑着说道：“充值卡就是让客户先给我们钱，然后他每次吃饭之后，消费就从充值卡里面的钱上直接扣除，不用每次都给钱。”
许晴晴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
走到吧台里，打开柜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五张蓝票票，道：“芳姐给了我五百块钱，说是她和刘局，以及向老来吃饭的预付款……”
梁白开也愣了一下。
之前，他还以为向淑芳是想签单。
没想到，人家不仅没想签单，还提前放了一笔钱在店里。
那女人，虽然还没见过。
但对她，梁白开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不为别的，就冲她的格局。
看着许晴晴，笑着道：“充值卡就跟预付款是一样的！没想到，我还没推出充值卡，你倒先收了一笔钱回来。”
许晴晴听了，抿嘴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是觉得充值卡比签单要好了！”
梁白开点头，“那当然了，所以我们不用做签单。”
许晴晴有些担心的道：“芳姐是因为和我们的关系不一样，所以她才放心的把钱先给我们，但其他人我们又不认识，他们会给钱吗？”
梁白开道：“做生意啊，不仅要有人情，更要有利益、有手段。”
许晴晴道：“别人先把钱给我们，对他来说只有风险和压力，对我们才有利益，对吧？”
梁白开道：“所以我们要给他们利益啊！”
许晴晴诧异的道：“我们能够给他们什么利益？”
梁白开于是耐心的解释起来，无非就是后世最基本的操作，充值多少送多少，悠闲安排就餐等。
那些在后世老掉牙的俗招，但放在现在却是新鲜的不得了。
许晴晴听了之后，笑逐颜开，一脸崇拜的说道：“开哥，你的办法可真多！”
梁白开笑着道：“那就这么说了，我今天晚上核算一下，看充值和赠送的比例多少合适，然后明天再做vip卡。”
许晴晴点头：“你做主就是！”
梁白开笑着道：“那行，我做好了再给你看，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许晴晴正要答应，突然想到一事，说道：“等等，我还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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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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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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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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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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