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为何庆王妃和六殿下搅合在了一起,莫不是王爷有什么隐疾……”又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
难怪有人会这样说,即便日常,他们心中也会猜测,二人成婚这么久,姜令月都没有怀孕,还转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是不是姬元泽真的有病?又或者,战场上受了伤?
此刻,姬元泽站在这里,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一个个的假模假样的唏嘘,天之骄子又如何?今日出尽风头又如何?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吧。xiumb.com
大家都觉得,出了今天这个事情,会成为他一身的污点,伴随他一辈子。
姬元泽的目光巡视扫了过去。
那鹰眼所过之处,满是冷冽,叫人觉得不寒而栗,众人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姬元泽。
“确定要进去?”姬元泽声音冰冷。
“今日之事既然是庆王在这里,那便由庆王处置,我等不会多说一个字。”陆荣撺掇着。
换句话说,只要让大家看热闹,随便姬元泽怎么样了!
和好!
姬元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好!”
众人一愣,姬元泽居然答应了?
陆荣和陆皇后等更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姬元泽的性子来说,要么就直接冲进去了,要么就不让大家进去,但是现在他居然轻易答应了?
陆皇后和陆相对视了一眼,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和他们计划之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姬元泽没有给他们后悔的机会:“陆相记住自己刚才说的话。”
说完,姬元泽转向那门。
“开门!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是!”
“父皇?皇兄,你们都守在我门口做什么?”突然,姬元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沈笙乐搀扶着姬元枫就站在大家的身后,姜令月跟在他们旁边。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满脸的疑惑,这是个什么情况?
姬元泽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姜令月,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微微蹙眉:“做什么去了?”
“六殿下腿受伤了。”姜令月如实回答:“我寻思着,我一个女子照顾不方便,请了鹤城少城主一起帮忙。”
沈笙乐点头如同捣蒜:“对对对!”
陆荣整个人都懵住了:“你们不再帐篷里……”
“我们不在帐篷里很奇怪吗?”姜令月看向陆荣:“六皇弟说他玉佩丢了,非要找,我和少城主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这不,找了一圈这才找到他的玉佩。”
姬元泽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姜令月,姜令月微微动了一下眉毛,彼此默默达成了某种默契。
“原来王妃出去了,叫本王很是担心。”做戏做足,姬元泽一本正经。
姜令月摊了摊手,随意地伸手挽住了姬元泽的胳膊,一副感情极好的模样,蹙眉说道:“倒是你们,全都堵在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姬元泽伸手揽着姜令月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众人。
“什么热闹?”姬元枫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的房间里面能有什么热闹呀,我看看……”
姬元泽长臂一挥,拦住了姬元枫:“你尚未成年,不适合看这种热闹。”
姜令月背着手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微蹙:“什么人敢在六殿下的帐篷里面做出这种事情?”
“对啊,庆王妃和六殿下都在这里,是什么人在里面?”一直默不作声像是下线了一般的狄炎好像活过来了一半,高呼了一声:“陛下,居然有人敢在六皇子的帐篷里面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中!藐视皇权。”
不等昭宁帝回话,那狄临松忽然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门上:“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胆敢往庆王府的门楣上泼脏水!”
砰!
门被踢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响声。
“啊!”里面的人惊的尖叫了一声,声音尖细无比,听起来像是个内官。
内官?
内官在里面搞事情?疯了吧。
姬元泽淡然抬手捂住了姜令月的眼睛,挡住了那辣眼睛的画面。
门一倒,两条赤条条的身影便落入了众人的眼中,上面趴在的那个,还在上下起伏,下面那个惨白着一张脸,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场景。
居然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内官……
场面,简直是不堪入目,不少大臣直呼辣眼睛,猛地捂着了脸。
姬元枫一怔:“田内官!”
随后,他用衣袖挡住了眼睛,尖叫了一声:“田公公,我待你也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上面那个,好像是陆公子。”有人惊呼了一声。
众人:!
姜令月眉头微蹙,问道:“陆公子?是陆相的儿子么?”
“本王没看,不过应该是。”
“啧,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半夜潜入六殿下的帐篷,为了,为了羞辱六殿下的身边的内官?”姜令月感叹了一声:“幸好老六跑得快,不然遭殃的就是他了。”
姬元枫顿时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一颤:“皇嫂,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好么?”
“男孩子在外面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就是利剑,将陆荣刺的千疮百孔,瞪大了眼睛盯着里面的场景半响回不过神来。
昭宁帝活了大半辈子简直没见过这么辣眼睛的场面,短暂的寂静过后,面色冷然的看向姬元泽,对姬元泽点点头,示意这件事让姬元泽处理。
姬元泽心领神会:“陆相,你刚才说过,这件事,要本王处理!”
“啊……陛下,这件事……”
昭宁帝一甩衣袍,直接离开了,陆皇后胎膜瞧了一眼姜令月,抬脚飞快地跟了上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大部分人也跟着离开了。
只剩下了陆荣和与他交好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地站在原地。
就算陆荣是个傻子,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了,他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犬子年幼顽劣……”
“六城八州的人本就不服气,陆相的公子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惹他们看热闹,助长了他们要分离的心?”姬元泽一字一句地开口:“眼下容不得半点错处,不论是谁,闹出这般的荒唐事情都不可轻饶!”
之前陆荣的话,如今全部都打在陆荣自己的脸上!
“可,小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的。”陆荣匍匐在地上,整个人都慌了神。
狄临松冷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不可叫六城八州的人看热闹。如此秽乱,该杀才是!”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这可是陆相亲口说的,方才质疑是六殿下,六殿下贵为皇子,你都说该杀,如今换做是你的儿子,你就不愿意了?怎么,你的儿子比六殿下还要矜贵?”
“自然不是。”陆荣吓得不轻:“狄小将军,这句话不能胡说。”
“哦。”狄临松应了一声:“陆相,儿子你还有,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的儿子,不要也罢。”
这些话,全都是陆荣方才说给姬元泽的,眼下全都还给了他。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紧紧握着拳头:“王爷如何才能放过犬子,只要您提出要求,臣定当竭尽全力。”
他是还有儿子,可他只有陆琦一个嫡子。
姜令月捏了一下姬元泽的手指,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要错过了。
姬元泽绷着一张脸,沉声开口:“按照陆相的话办。”
陆相的话?
处死?
姜令月诧异地看向了姬元泽,这家伙搞什么鬼?真的要搞死陆琦不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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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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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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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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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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