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她们来往,没一个是好人。”他跟林月是孽缘,这辈子就这样了。
林月也确实帮了他不少忙,秦北忻心甘情愿被林月讥讽,被林月说。
应平夏说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应平夏是他的女人,他自己选的女人,自己追了老久才把人追回来的女人。
这种苦他得受着。
另外两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儿。
她们几人凑在一起,受伤的人总是他。
应平夏不乐意了:“我倒是觉得她们很有意思。我还想要约她们打马吊呢,不过少了林月找谁呢?对了你要把陶尔雅关到什么时候?”
秦北忻:“你想要做什么?”
应平夏:“我可以拿着马吊去找她吗?”
秦北忻;“……,去吧,去吧。”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陶尔雅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心急如焚等待着,就听到房门敲响。
她有点无语。
这房门明明从外锁住了,这敲门有什么意思呢?
“这锁在这里呢,你敲什么门?”
“我这不是显得有礼貌吗?”
“找你夫君拿钥匙了没有?”
“没有啊,他没给我啊?他就给了我这个。”
“要你何用。”
“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怎么会没有用,要是没有我,你们能在这里吗?”
“是是是,你最聪明,现在怎么把门打开。”
“你等等,我喊一下。”
陶尔雅站在门后,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你一言我一语,显得十分幼稚可笑。
“开门啊!”应平夏对着空气大喊一声,很快就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开了锁。
应平夏得意看着张兰花。
张兰花很敷衍的夸奖:“好厉害,好厉害。”
应平夏高兴了。
张兰花:“……”
张兰花:“最近秦北忻一定很宠你吧。”
应平夏淡淡道:“也就那样,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张兰花冷漠脸:“你比上次更像白痴。”
应平夏;“!!!”
李珍受不了这两个人,门一开,她率先进来,冲到陶尔雅面前:“尔雅,尔雅,你没事吧。”
陶尔雅摇摇头。
应平夏提着马吊走进来:“没事,没事,我夫君不会拿她怎么样,就是嫌她碍手碍脚,关了最好。”
陶尔雅立马说道:“外面什么情况,孩子救下来了吗?”
李珍把事情稍微跟她说了一下。
陶尔雅情绪很复杂:“不管如何我还是不认同如此对待孩子。”
应平夏和张兰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两人把马吊倒好,摆好椅子,“来来来,打马吊。”
陶尔雅没有心情:“我不想打。”
应平夏不在意先坐下来:“你不想打也没有用,你又出不去。外面都是我夫君的人,我带了马吊来看你,他才肯开门的。”
陶尔雅看着她。
张兰花:“看她没有用,她会武功,她夫君都抓不住她,你威胁不到她的。”
应平夏笑眯眯回头,拿出一张马吊:“打不打?”
话都说到这样地步了,她还能不打吗?
应平夏看陶尔雅兴致不高:“我跟你说,你别操那么多的心,你要我夫君按照林月那套方法来管理浙海城,不可能的事情。他受不了的。”
“但是也不能草菅人命。”
应平夏不认同:“什么草菅人命,徐枉犯错事情,按照大祁律法就是要株连的。你们跟林月太久了,是不是都忘了浙海城也属于大祁。”
陶尔雅忽然间沉默了。
应平夏摸了一张牌:“我夫君说了,要不是浙海城是林月当城主,他早已经攻打进来的,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在这里。”
陶尔雅知道应平夏说得没有错。
应平夏:“你怎么不去找南江城的知府。”
陶尔雅:“你说游塘?”
应平夏:“对啊,你跟他有点缘分,多少他都会出手帮忙。”
陶尔雅没有好气道:“他哪里会帮忙,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应平夏又问:“你们问过他了吗?”
陶尔雅窒了窒。
张兰花也开口了:“你们这些人真的把林月看得太重了,就想着要帮林月守着浙海城,可最主要守着就是要稳住浙海城的局面。”
应平夏点头:“都不够勇敢,被林月保护得太好了。”
张兰花也接话:“每次林月帮你们安排事情,都替你们想好退路,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
应平夏:“就是,就是,我夫君那些人,他就一个命令,然后做不成提头来见。林月心太好了。”
张兰花:“也因为心好,所以才有这么多人跟随她。”
应平夏笑道:“我也喜欢她。”
张兰花:“就是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应平夏:“你们担心也没有用,是福是祸都得看林月自己。我夫君已经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林月消息了。”
麻将桌前,应平夏和张兰花一唱一和,相反陶尔雅和李珍两人都沉默不语。
应平夏也不在意,现在她们满腹心事,也不能太过为难她们了。
“糊了。”
应平夏高喊一声。
张兰花立马凑上前数牌,“有没有炸胡。”
“你小看我,我才不会炸胡呢,来来给银子给银子。”
应平夏手气很不错,都是她一家赢,三家输,输到张兰花没有脾气。
“不打了,不打了,一直输,一直输。”张兰花把马吊一推,靠在椅背上。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下人通报:“夫人,大人有请。”
应平夏这才想起来,她答应跟秦北忻吃饭,都这个点了。
“诸位我先走了,明日再战。”说着风风火火出去了。
张兰花也要起身离开,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应平夏桌面上的荷包,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刚才她赢得赌资吗?
张兰花笑了笑:“这人果然没财运。”
赢了这么多,钱袋忘记拿走了。
要是落在赌坊里,早就没了。
张兰花:“我给她送过去。”xǐυmь.℃òm
陶尔雅唤住她:“兰花姐,浙海城现在真的安定不少了吗?”
张兰花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段,你啊,既然选择相信人家,就不该插手人家的事情。”
陶尔雅知道张兰花说得对:“我知道了。”
“你好好待在这里。”
陶尔雅点了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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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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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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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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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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