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不闭眼睛啊?”
虞烟不答话,鼻尖蹭了蹭他的脸蛋,将人愈搂愈紧。
“你是想把我勒死了,和别人卿卿我我是吗?我要被你勒死了,唔……”
池砚被她吻得两腿发软,身子有些站不稳。
“姐姐……”
虞烟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这才叫吻,你那只能叫狗啃。”
池砚两手环胸,一脸不服气。
“咱俩换一换,时间长了,我的吻技自然就比你好了。”
“不可能,即便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会。”
“哼!”
池砚气得撇过头,不一会儿又软趴趴地捧着她的脸和她贴贴,一点儿都舍不得离开她,但他现在灵魂太过虚弱,只能短暂地待一会儿。
“不许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不许爱上别的男人,我会生气。”池砚凶巴巴道。
“好,”虞烟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只爱你。”
池砚哼了哼声,最后吻了下虞烟,元神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虞烟抱着南宫砚回了寝殿,脱去他的鞋袜,将他轻放在床上。
还好院子里没有暗卫,不然得吓死他们。
两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原地消失。
南宫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睡醒了?”
南宫砚揉了揉脸,委委屈屈道,“烟烟,我梦到那条龙了,他骂我!”
虞烟:“……”
“他骂你什么了?”虞烟忍着笑意。
“他说我笨!”南宫砚紧握双拳,很是生气。m.χIùmЬ.CǒM
他才不笨!
“宝宝才不笨,宝宝最聪明了。”
虞烟揉着他的脑袋,“饿不饿?我让他们传膳。”
“有一点。”
用过晚膳,南宫砚在院中消食,又将虞烟教他的剑法练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
“休息一会儿,”虞烟擦着他额头的汗珠,“不必急于一时。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这套剑法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自保不是问题。”
“烟烟,如果你不是神仙,你不用法术,有多强?”
虞烟弯腰捡起一片干枯的树叶,朝院中那棵同她两个腰一般粗细的树袭去,枯叶穿过大树正中间,整片叶子,镶嵌在树干里。
南宫砚目瞪口呆,眼神里满是崇拜,“烟烟,你好厉害啊!”
“这就厉害了?”
南宫砚点头如捣蒜,树都如此,如果是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
“烟烟,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啊?”
“勤学苦练,时间久了,自然就能像我一样了。”
“那烟烟是最厉害的神仙吗?”
虞烟摇头,“比我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但我嘛,也算是数一数二,排在前端的。”
999:可恶,又被宿主秀到了。
【宿主和祖神谁厉害?】
虞烟一脸看傻子地看向它,“你觉得呢?”
999:好吧,我问了句废话。
“烟烟……”南宫砚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虞烟打横抱起。
“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南宫砚:“……”
*
“殿下。”
南宫盛被侍卫扶着缓缓坐起身,因为南宫淮偷袭,胸口中了一箭,险些丧命。
“查清楚了吗?”
“是,陛下是被九皇子毒死陷害给贵妃娘娘的,贵妃娘娘她,是冤枉的。京城的其他几位殿下,除了晋王,都被九皇子杀害了。”
“噗……”南宫盛呕出一口鲜血。
“殿下!”侍卫大呼一声,忙去擦拭他嘴角的鲜血,“殿下不可动怒啊……”
“南宫淮,本王当真是小看了他。”
南宫盛的外租眉头皱紧,“晋王为何还活着?按理来说,南宫淮不会放过他,会杀了他才对啊。”
“江州水患是晋王妃自掏腰包,就连攻打黑龙寨也是晋王妃暗中相助,她一介女子,还是个闺阁女子,怎会知晓这么多事情?”
南宫盛身旁的公公接腔道,“会不会,晋王一直在装傻?将晋王妃当做挡箭牌,暗地里掌控所有,等着殿下您和九皇子斗得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南宫砚:谢谢你哈,你还真看得起我。给我带了这么一顶高帽子。
南宫盛摇了摇头,“晋王痴傻并非一日两日,若是装傻充愣,绝不会到现在还不出手,晋王妃,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轻易看低了她,说不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暗中操控。”
“莫非,她是想借晋王之手,自己登基为帝?”
南宫盛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却没有理由说服自己。
“如果晋王妃的目标是皇位,咱们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
南宫盛的外祖重重叹了口气,“殿下,咱们如今唯一的法子,只能是同晋王妃联手,眼下,除掉九皇子才是重中之重。”
“即便晋王妃有勇有谋,但她是女子,朝中大臣不可能拥她为帝,只要九皇子死了,皇位就是囊中之物。”
南宫盛捏着眉心,“本王写一封书信,想法子送进京城,务必交到晋王妃手中。”
“是。”
翌日清晨,虞烟正吃着早膳,秋月匆匆忙忙跑来,将书信给了她。
“王妃,并未看清那人的容貌,送来了书信便走了。”
“放那儿吧。”
“是。”
“对了,赵小姐若是回来,让她尽快来寻本宫。”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南宫砚的视线落在那封书信上,“谁会给烟烟写信啊?烟烟不拆开看看吗?”
“总归不会是南宫淮写给我的。”
“难道是皇兄?”
虞烟拆开信封,字迹工整,字里行间都表达着诚恳,希望能与她合作,联手除掉南宫淮。
“烟烟,皇兄是怎么说的?”
“他想同我们合作,除掉南宫淮。”虞烟将书信随手一扔,单手托腮,沉思一会后,问道,“宝宝,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南宫砚摇摇头不明所以。
“他说什么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借我之手除掉南宫淮,没了南宫淮,我就成了他眼中的威胁,一旦他登上皇位,死的人就是我,还说什么会尽可能的满足我的要求,哪怕离开京城。合着在他眼里,就他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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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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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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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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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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