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瞬间面红耳赤,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扑倒她。
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扑倒在地,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妻主,”池砚软软地喊了她一声,耳朵贴着她的心口听着她的心跳,“你永远爱乖宝一个人,好不好?”
“永远爱你,也只爱你。”
池砚听了她的话眼眶有些红,“不能骗我,不要以为我傻就觉得我好骗,我不好骗。”
虞烟搂着他的腰缓缓起身盘腿而坐,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见他通红的眼睛有些无奈,刮了刮他的鼻梁,“小哭包,永远不骗你。”
“我不是小哭包。”
池砚抓起她的袖子就擦着自己的眼泪,虞烟没制止,由着他闹。
等他眼泪擦得差不多了,才默默从他手里抽回袖子,“今日天好,陪你去街上逛逛?”
“不要,”池砚摇摇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想要你抱抱我。”
闻言,虞烟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贴着他的后脑勺,“原来不是小哭包,是娇气的小宝宝。”
池砚转过头面朝着她,眸子轻晃,“烟宝。”
虞烟顿时老脸一红,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大没小。”
池砚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咬出了血才松开,心满意足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脑袋往她肩膀上一放,本体离开,只剩下脑袋晕乎乎的碎片。
时宴头晕目眩,四肢酸软,无力地倚在她怀里,眼皮沉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均匀且平稳的呼吸传来,虞烟抱着他起身,将人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才蹑手蹑脚离开寝殿,去了书房。
“殿下,今日的奏折,奴婢全给您拿过来了。”流云乐呵呵地将奏折放在桌上,空荡的木桌瞬间拥挤,奏折堆成了小山。
流云不管自家主子现在脸色有多难看,放下奏折就撒丫子跑开。
她现在不想处理这些奏折,只想搂着她香香软软的小夫郎。
“主子。”Χiυmъ.cοΜ
暗处走来一人,毕恭毕敬跪在了地上。
“调查的如何了?”
有人先她一步杀了林琴,试图嫁祸给她。
“殿下是否想过,身边出了奸细?”
虞烟放下了奏折,“继续说。”
“殿下计划缜密,按理来说,是不会失败的,可这次,却失手了,殿下就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吗?”
“那你说,会是谁?”
那人摇摇头,“属下不知。”
“本殿觉得,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因为你怀疑的人,是太女君。”
虞烟盯得她浑身发冷,“太女君不可不防,他是时丞相的儿子,时丞相与摄政王往来甚密,殿下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多年心血,毁之一旦……”
“是吗?”虞烟笑了笑,“本殿不认为他会是摄政王的人,也不认为他会伙同摄政王对付本殿。”
“殿下,越是亲密信任的人,往往会在背后给你致命一击,属下还是那句话,太女君不可不防,他一入太女府就出了这样的事,若说与他无关,属下是绝对不会信的。”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本殿信他,若是没有证据就将脏水泼在太女君身上,让他平白受了委屈,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殿下!”
“青云,父后将你送到本殿身边,是让你来保护本殿的安危,服从本殿的命令,而不是让你以主子的身份来质问逼迫本殿!”
青云连忙跪下认错,“属下知错,殿下恕罪。”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本殿的暗卫,这段时间你不必跟着,让青风过来。”
“殿下……”
“出去。”虞烟下了逐客令。
青云抿了抿唇瓣,起身离开了书房。
流云倚着门框,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何必呢?碍于君后的情面,主子对你稍稍好了些,可不代表,主子就喜欢你,青云啊,你是个好孩子,乖,咱听话,别喜欢太女了昂。”
“与你无关。”
流云耸了耸肩,“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劝劝你,不听就拉倒咯。再劝你一句,太女君,你动不得。伤了太女君,君后也保不住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
时宴醒来,虞烟正躺在他身边小憩。
“妻主?”时宴很小声地喊了她,见她没有反应,从被窝里爬起来,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迅速钻回被子,两手捂着通红的脸颊,耳尖也红的滴血。
过了一会儿,悄悄钻出被窝,又故技重施,偷亲了她一口,两手撑着下巴傻傻地盯着她的脸看。
妻主的鼻子真好看,眼睛也好看,哪儿哪儿都好看。
不仅好看,身上还香香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很好闻。
和那些五大三粗还臭臭的女子一点都不一样。
妻主……
时宴指尖停留在她的鼻尖上,这是他的妻主,他一个人的妻主。
“啵~”
一个没忍住亲了她的红唇,与此同时,虞烟睁开了眼睛,装作刚睡醒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妻主,你醒了?”时宴肉眼可见的心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刚要叫你起来呢。”
虞烟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将他扯进怀里。
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宝宝,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竟然会被他们当成奸细,眼盲心也瞎。
999:宿主,你的滤镜开到多少级了,趁你不在,拧断别人脖子的小宝宝?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宝宝?你确定?
“今日父后又跟我念叨想你了,让你明日进宫陪他用膳。”
时宴捏了捏她的脸,“正好我也想父后了,还给父后准备了礼物。”
“给父后准备礼物,我的呢?我没有吗?”
“有,但不是现在给你,要晚点。妻主,”时宴扯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的乖宝饿了,要吃饭。”
虞烟指了指自己的唇瓣,意思很明显。
时宴红着脸,脑袋凑上前亲了一下。
“流云,传膳。”
流云: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
“公子,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我,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我就呵呵哒并且保持微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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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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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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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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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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