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的灵力作用下,断裂的楼体竟被强行糅合、重组,瞬息之间,整个云雨楼焕然一新。
“只可惜我不是木系灵力修行者,否则想要修复这云雨楼不要太简单。”
望着重新屹立在湖畔之上的云雨楼,姜石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还有些小遗憾,比较火系灵力并不擅长修建楼阁,若是来个木系灵力修行者,以灵境四重天的修为,怕是在瞬息之间,便可重新建造一座巍峨雄壮的云雨楼。
说到锻造,宗门内的神功长老更是恐怖,挥手之间便可移山填海,再塑山河。
只要突破到灵境五重天,便可在太上九天宫选择一处山峰为道场,请来神功长老以大法力锻造、凝炼成洞天福地......
那等神通,他姜石神往已久。
“哎,也不知道我何时能突破灵境五重天?”
望着云雨楼四楼摇曳的烛光,姜石眉头微皱,眼神微凛。
此番暗杀陈长安不成,坑死曲睢、郭曲和赤狮大妖王就不说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一天十二时辰,就要帮陈长安炼制十一个时辰的丹药,整个人累的都虚脱了,剩下的一个时辰莫说修行,他姜石趴在地上累的跟条狗似的,都还没喘上几口气,就又得爬起来继续炼丹。
这般下去,莫说突破灵境五重天,不累死就是奇迹了。
姜石想反抗,可一想到灵魂被对方烙下烙印,只要陈长安一个念头升起,自己瞬息之间便会魂飞魄散......
再回想那股子源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和颤栗,姜石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扬州城距离我太上九天宫不远,历来都有长老坐镇。”
转念一想,原本早已心灰意冷的姜石,突然眼中大放精光:
“陈长安这小子把城主之子当狗踩,已经得罪这扬州城城主了,此番动静闹得这般大,城主和镇守此地的长老一定会现身,到那时......”
想着想着,姜石嘴角微微上扬,再看向地上晕死过去的魏无殇,屈指一弹,一枚疗伤丹药在灵力的裹挟下,瞬间没入魏无殇的嘴中,随即化作一道暖流,游经全身,开始暗中替魏无殇疗伤。
“陈长安啊陈长安,等这小子醒过来,立马便会传讯给城主和镇守此地的长老,到那时......”
轰!!
姜石还未笑出声,整个灵魂便如一张平整光洁的宣纸,突然被一双大手揉作一团。
“咔嚓!咔嚓!”
破碎声响彻脑海,那股子源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只一瞬间便席卷姜石整个身体,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人,我错了!我错了!”
姜石痛苦的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甚至开始不停地用脑袋撞击地面,整个人缩成一团,嘴角还时不时的吐出白沫,抽搐不已。
“饶了我这次吧,饶了我......”
......
云雨楼四楼,红烛摇曳。
两道身影在床帷的遮掩下,不断地翻滚、重叠。
充满魅惑的声音交织中,令整个厢房充满一种别样的旖旎风光。
“公子......”
在陈长安的连番攻势下,子心小姐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公子你太心急了,我这......我这还都没给公子献上一曲......”
“您就......您就......”
在子心姑娘那欲拒还迎的声音中,陈长安强势镇压:
“献什么曲?本公子来这云雨楼,可不是为了看什么曲的。”
“都说你子心姑娘是这云雨楼的花魁,有着倾国倾城之姿,我陈长安既然来了,自当好好品尝一番。”
话音刚落,刚挣扎起身的子心姑娘,再度被陈长安翻身压了下去。
“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来......来自哪里?”
喘息声中,子心姑娘死死地拽着身上仅剩的衣物:
“小女子虽是这云雨楼花魁,但想来洁身自好,都是......都是卖艺不卖身,如今......”
“公子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子心姑娘一只手推搡着压迫而来的陈长安,另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摆,显然在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前,不想这般轻易的便将自己交出去。
“陈长安,太上九天宫内门弟子!”
着急上火的陈长安,几乎想都没想,便将自己的身世由来和盘托出。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子心姑娘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随后继续追问道:“那公子......来这小小的扬州城,来我这云雨楼,究竟是为何?”
“你话怎么这么多?”
陈长安脑袋有些昏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而强行将身前不肯屈服的子心姑娘压于身下:
“日后再说!!”
伴随着陈长安那粗鲁且直接的动作,覆于子心姑娘体表的衣物被暴力撕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再变少,直至......
......
“陈长安,原来你叫陈长安。”
床上两道身影在重叠、交织,但奇怪的是,窗边又出现了一个衣物完整、嘴角噙满玩味微笑的子心姑娘。
“太上九天宫,那可是仙道九门之一,我子心不过一青楼花魁,何德何能竟招惹这等仙修圣地的注意?”
“难不成......”
可就在子心姑娘喃喃自语之际,另一个陈长安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并且贴心为其答疑解惑。
“能将扬州城的城主之子迷得神魂颠倒,拥有灵境四重天的恐怖修为,还掌握可怕的梦魇神通......”
随着一阵电弧“噼里啪啦”的闪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子心姑娘心底响起,令她满脸惊恐,娇躯颤抖不止:
“你子心姑娘,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哧啦!
噼里啪啦!!
恐怖的雷电之力弥漫整个厢房,狂暴的雷系灵力横扫周遭,随着陈长安掌心一握,一道道璀璨而狂暴的雷电汇聚于掌心,形成一个硕大的雷电球体。
唰!
大手一挥,掌中雷霆轰然爆裂,恐怖的雷电轰鸣中,整个世界好似镜面般不断抽离、粉碎。
“咔嚓!”
“咔嚓!!”
如镜面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面前的子心姑娘、持剑的陈长安,甚至就连两人身后床榻上不断翻滚、重叠的身影,都开始支离破碎。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在子心姑娘满脸惊恐中,整个世界轰然坍塌,彻底泯灭。
梦境破碎!
唰!
现实世界中,陈长安屈指微弹,苍兰剑出鞘,锋利的剑刃直指子心姑娘那纤细而修长的脖颈。
“现在该轮到你了,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里?”
陈长安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剑客,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问话的同时,锋利的剑尖已然刺破子心姑娘那白皙且修长的脖颈,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脖颈,缓缓低落。
“我耐心有限,你只有一次机会!”
“......”
在死亡的威胁下,子心姑娘微微叹了一口气,朱唇轻启:
“奴家......奴家名叫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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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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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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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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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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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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