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是想趁机勒索一笔钱。”
“谁知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天气特别燥热,还是山下的狗叫声太频繁,导致一群人格外烦躁,不知道是谁鼓动了几句,居然一起把蒋父蒋母押了起来。”
“还有人说反正是他们家坏规矩在先,干脆全埋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时有人看向张家,这里只有他们不是岐山村的人,而且和蒋家关系更近。”
“见此张强只能拎着铁锹主动站出来,说要埋的话,他来敲头。”
“一群人都觉得这么干可行。”
“在他们铸成大错之前,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站了出来,说了几句服众的话。”
“大意就是蒋家有错在先,按照十里八村的老规矩,这么处置蒋素素也没错。”
“只是近些年这样违法,才废除了。”
“既然事已至此,就当是按照村里老规矩来了一回,回去之后,周家不要追究礼金,蒋家也不要再追究此事。”
“否则当晚的人谁也不认,都说是迎亲过程中,蒋素素自己不小心失足跌下山崖摔死的。”
“蒋父本来胆子就小,刚才差点被活埋,这时候能保下一条命,还能拿着那一大笔礼金安稳度过后半辈子,他连忙一百二十个许诺,回去绝对不会乱说话。”
“蒋母看上去心疼女儿,实际上也有自己的算盘,听到礼金能留下,两夫妻女儿尸体都没管,连忙跑回家去了。”
“最后还是岐山村的人把蒋素素尸体下葬,就埋在那个原本要活埋她的坑里。”
“这件事七天后,怪事开始发生了。”
“那天傍晚,族老突然上门发喜帖,说是自己家今晚有喜事,请大家过去。”
“村里人也没产生什么怀疑,按照九州传统,以前的喜事就是傍晚办的,完了之后正好洞房花烛。”
“众人到时间后赶过去,看到族老门口挂着两朵大红花,似乎准备得比较仓促,染料都还没干,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门关着,不论怎么敲,都没人来开。”
“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族老家附近,每一户的狗都叫得很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后来外面等了一群人了,里面依旧没动静。”
“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喊几声后合力撞开门,喜堂布置得很好,大红色的装饰很喜庆,红色烛火很明艳,可配合起屋内场景,却又显得格外诡异。”
“两旁是纸扎的乐匠,腮红很夸张,中堂跪着一个新郎打扮的人,看不出是谁,因为他脖子上空荡荡的,旁边还有一只剁了头的公鸡。”
“一人一鸡跪在地上,像是在拜天地。”ωωω.χΙυΜЬ.Cǒm
“所有人当时都吓懵了,转身就往外跑。”
“拥挤之中,不知是谁扯到了门口的红绫,两朵大红花落了下来,里面居然是族老的脑袋和一个鸡头。”
“周围狗还在不停的叫,一群人也大叫了起来,拼了命跑回自己家。”
“第二天有人说,这是蒋素素回来了,今天正好是她头七,但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她的情郎张强为了报复,才铤而走险,做出这档子事?”
“正在村东一群人商量着要不要去抓来张强问个清楚时,怪事又发生了。”
“当晚邻村的狗叫得很凶。”
“第二天消息传来,张强一家全死了,父母脑袋被剁掉,在家里拜堂,他则在岐山上,活生生撞死在一口坟前,像是在向谁赎罪。”
“所有人这下彻底的慌了。”
“接下来的每一晚都不断有怪事发生,村东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一家一家被害死。”
“独独周家人一直没出事。”
“这反而让他们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活在痛苦之中。”
“他们想搬走,可刚走出村里那条土路,周家一个小孩子就两眼翻白,咬碎自己舌头,死在了路上。”
“他们硬着头皮继续走,路过一片悬崖时,周家二儿子疯了一样,嘴里大喊着什么,跳下去摔死了。”
“周家人又只能折返回来。”
“他们注意到每晚发生怪事的时候,狗都叫得很凶,于是回去后买下了村子里所有狗,全部丢进一口井里淹死了。”
“终于,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死完了,只剩周家一户人。”
“那天晚上,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一声声狗叫传遍全村。”
“……”
“大致就是这样,从资料上看,蒋素素是岐山上最恐怖的鬼,她死的时候头被撞破,也附和满脸是血的外貌特征。”唐旖尽职尽责的说完。
“这么说蒋素素当时的确怀孕了,死后婴儿还在成长,快生的时候,她找来了棺材匠,想帮她孩子做一口棺材?”杨婵推测道。
“活人生的孩子睡床,死人生的孩子睡棺材,没毛病。”
“鬼生子,会生出一个什么怪物?”
众人说话时。
发现一旁江辰的眼神越来越明亮,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值得兴奋的事。
“老江……老江……”赵二虎拍拍他肩膀,喊了两句,生怕他是被某只鬼蛊惑了。
他这反应属实有点儿不正常。
“咳,没事,只是听到鬼还能生孩子,觉得很兴……新奇罢了。”江辰摆摆手。
一行人一边朝前走,一边打量两旁房屋。
发现这里有很明显的战斗痕迹,一些房门破碎,里面隐约能看到残肢断体,以鬼祟的居多。
一路走过来,只看到过一只鲜活的左手,可能是某位奇人的。
这也正常。
来村东的队伍实力很强,十多名c级高手,还有强大的武宗弟子在内,这样的阵容,半身血衣来了也得留下两根手指再走。
灭了这么多鬼,只有一两人轻伤。
已经是很不错的战绩了。
“这地方的鬼基本都被处理了,但村东那几队人呢?”
“是啊,难道上山了?”
“很有这种可能,我之前注意到,有一段时间狗叫特别剧烈,而且声音很近,似乎就在村东,说不定他们已经遭遇了鬼新娘!”赵二虎开口道。
他毕竟是c级高手,比几人都敏锐得多。
而江辰一直在用心驱鬼,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么说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处理完村东的鬼,追着鬼新娘上了岐山。”
“另一种是他们战斗后精疲力竭,不敌鬼新娘,被绑上了山……”
“那还等什么,都跟上,快去救人!”江辰急不可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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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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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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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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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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