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叫你老来看看嘛。”
里正也觉得不对劲了,赶紧叫来几个邻居小伙爬墙过去开了院门,等他们进入正院房间时,被里面的景像吓得屁股尿流。
“死人啦……死人啦……”
叶芝在裴少卿的怀里看烟花,她不想的,可是少卿大人非要揽住她,说天冷,小心冻伤。
“……”也没说错。
叶芝只能任由少卿大人抱着了。
那烟花真好看。
形状各式各样,有的像天上星,有的似银杏树,有的像蒲公英,还有的像展翅飞翔的鸟儿……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红色,黄的,绿的,蓝的……
真是万紫千红展现出它们的绚烂,光彩夺目的烟花腾空而起,宛如在黑色的幕布上释放出华丽的翡翠流苏,把原本乌黑的天空衬托得绚丽多彩,如诗如画。
那声音震耳欲聋,千家万户在烟花的笼罩下,人们从四面八方迫不及待地涌过来,一起欣赏这壮丽的景观。
“太美了。”叶芝惊叹的都不知用什么语言诗句来形容。
“你喜欢就好。”裴景宁低头靠在叶芝脸一侧,鼻息缭绕,绮缱缠绵。
叶芝转头,笑盈盈的看向他。
他的眼里都是浓情蜜意。
对面,同等高度的楼层里,灯光隐藏在窗帘后,银色面具男挑着窗帘缝朝对面看过去,乍看之下,两男人,一高一矮,搂抱在一起,不分你我,女扮男装,还真有情趣。
“赵祁安最近在干嘛?”他突然问。
“回主上,一直窝在府里没有动静。”
“京城这么安静?”银色面具男哂然一笑,“我倒是想留在这里了。”
“主人,您一直操劳,该留在京城享享福了,北边的事让我们来吧。”
银色面具男转头看了眼说话的黑衣男。
黑衣男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啪一下跪下请罪,“小的越簪了。”
银色面具男冷冷的哼了声,“下不为例。”
“是。”
烟花照亮了半边天。
明明灭灭中,相隔一条街的两座楼,突然就在光亮中交汇。
“大人……”叶芝盯着烟火,根本没有察觉,她甚至煞风景的想问少卿大人,你喜欢我什么呢?
“嗯?”裴景宁低头靠在叶芝耳侧,余光迅速看了眼对面,烟火明灭的瞬间,那亮光闪过他的眼,他伸出手朝后。
门侧,墨松收到他信息,转眼间消失在包间里。
“你带别的小娘子来这里放过烟花吗?”另一种煞风景,少卿大人一看就是轻车熟路的感觉,叶芝眨眨眼,问的毫不心软。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裴景宁收回目光,伸手就捏住了小娘子的小翘鼻。
“唔唔……”叶芝伸手想救出自己的鼻子她快喘不上气了。
“本公子第一次请人看烟花。”
“……”叶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少卿大人瞪她眼,“难道本公子不会打听小娘子们喜欢什么吗?”小没良心的,裴景宁傲娇的哼一声,转身。
叶芝笑着追过去,“是喜欢你的小娘子在你面前说过,是吧?”
怎么就被她猜中了呢?果然是大理寺评事。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少卿大人左右言它。
“哈哈……”叶芝得意,“我就知道。”
你才不知道,冷漠傲娇的少卿大人为了讨小娘子欢心,绞了多少脑汁。
吃饱喝足,还有烟花看,叶芝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巷子口,夜深人静中,少卿大人又逮了个晚安吻。
叶芝被亲的晕头转向,谈恋爱都这样吗?钻到被窝里时,她还在想恋人之间会怎么样,实在是前世没恋爱过,没想到穿到大魏朝这么快就脱单了。
真的很意外啊!
叶芝甚至做了个美梦,却在最美时,被敲门声打断。
“谁……”
“是我,小全子,外面大理寺的敲门,说北城发生命案。”
大年初六发生命案?叶芝一骨碌坐起来,伸手搓了把脸,“好的,知道了。”连忙换衣出门。
赶到案发现场时,已经过了凌晨,算是初七了。
严仵作比叶芝先到,已经勘查死者了。
“女,三十岁左右,头被敲击过,但这不是致命伤,脖子被勒,窒息而死。”
叶芝戴好手套,拿起她的手,“有对抗痕迹,死前激烈挣扎过。”她拿放大镜去看死者的指甲缝,有皮屑,可惜这个时代没有DNA测试,这点皮屑没什么作用,等她放大镜继续靠近时,发现指甲缝深处有丝丝血迹。
“凶手被死者抓过,可能是手背或是胳膊、脸之类的地方有血痕。”
严仵作的小徒弟连忙把叶评事的这段话记进尸格。
叶芝与严仵作两人又拔开死者的头发,看头颅被敲打的地方,“像什么敲的?”
严仵作看了眼杂乱的房间,“那个小兀子……”
叶芝伸手够过小兀了,圆圆的凳子边上有凹痕,她与严仵作二人一起比对了一下,“是这个小兀子。”
杨福全连忙把证物——凳子收好。
叶芝问,“严大人,妇人脖子是什么勒的?”
严仵作摇摇头,“我看了妇人汗巾,不像,这个勒痕很细,像绳子之类的东西。”
叶芝把放大镜递给严仵作,“大人,你看这印痕像什么绳子?”
严仵作仔细看了看,“有点像辫子绳,但又不像?”
“为何?”
严仵作道,“一般绳子都是搓成麻花状,但这个显然不是,这就是辫过的绳子。”
叶芝对大魏朝的绳子不太了解,她需要了解并找全绳子,一旦能确认一样证物,后面的调查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很快能破案。琇書網
死者的尸格记录好了。
叶芝又查了房间,小小的一进一出院子,好像只生活了妇人与一只看门狗。
滕冲与张进已经勘过现场了,现在正在排查周围的邻居:“她的狗是什么时候不叫的?”
叶芝叫过滕冲,“妇人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好像有个丫头不见了,还有金银首饰、钱财没了。”
一个妇人带着一个丫头单独生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是妇人是……”
滕冲回道:“暗娼。”
“周围邻居有看到什么人来过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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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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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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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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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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