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邪灵低头一看怒了,“小不点儿,看我不将你撕成两半。”
身后长发飞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那些头发直奔小软软而去,缠绕上她的胳膊腿儿。
小软软撕扯身上黑色的头发,奈何头发简直比铁链还烦人,根本拨弄不干净。
那些头发甚至无孔不入的往她的耳朵鼻子和嘴巴里钻,小软软只好闭紧嘴巴。
小黑和小白纷纷攻击红衣邪灵的头发,可是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那头发根本弄不断。
叶鹤蒂和徐铮见小软软被头发包裹住担忧不已,连忙过去帮忙,他们挥舞着刀剑却伤不到红衣邪灵分毫。
徐铮道,“听说手心血可以伤鬼,试试看。”
说着就用刀锋划破手心儿,沾了血的刀锋瞬间砍上红衣邪灵的后背,红衣邪灵惨叫一声。
叶鹤蒂见手心血真的好用,看了被困的小拳拳一眼,二话不说手握住剑身,就划破了手。
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他却不在意,握着剑就去砍头发,结果红衣邪灵头发里全是水,哪怕沾了血的剑也砍不断。
小软软眼见拨弄不开头发,干脆也不弄了,直接两只小手儿抓住长发,用小嗓音喊道,“把它的脑袋砍下来。”
刚一张嘴,嘴巴里就被排满了头发,给小软软恶心坏了。xǐυmь.℃òm
叶鹤蒂瞬间反应过来,挥动手中长剑,霎时间将红衣邪灵的脑袋就被砍了下去,红衣邪灵头身分家。
小黑和小白过去用铁链捆住红衣邪灵的身体,防止红衣邪灵的头重新回到身体上。
红衣邪灵张开血盆大口就要飞过去咬小软软,突然被一件青色衣衫给包裹住,紧接着被发出“噼啪”的声音,那些缠绕在小软软身上的头发尽数散开缩了回来。
小软软干呕的两声,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软软抬起头,看着唐洛白摇了摇头,“二舅舅,你怎么困住它的啊?”
唐洛白道,“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二舅舅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件衣衫二舅舅淋满了朱砂粉末。”
小软软看着衣服里不断挣扎的红衣邪灵鬼头,擦了擦嘴角,“朱砂只能困它一时,我看干脆用地狱之火神符烧了它。”
唐洛白点头,“如此害人的邪灵,烧了也好。”
小软软刚掏出地狱之火神符,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道身影,抢走了唐洛白手里包着邪灵鬼头的衣服。
直接将包着鬼头的衣服扔回了井里。
好不容易抓到的,就这么又给放回去了,小软软气愤的直跺脚,脆声骂道,“哪儿来的大傻叉,你把鬼头扔回去做什么,还想让它继续害人吗?”
抢鬼头是一个青年男子,他立在井边,“什么人?大晚上的将村子里搅的乌烟瘴气,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出贝壳村。”
他的身后是乌泱泱的村民,一个个手拿火把,看到古井边的场景之后不禁面露惊恐,对唐洛白他们也充满了警惕。
老翁赶紧过去道,“村长你误会了,他们是来帮助我们村儿抓作孽的邪灵的,不信你看地上的都是这一个多月消失的村民和家禽,这其中还有你的爹娘还有大哥呢。”
男子却看也不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一眼,而是道,“我们贝壳村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接着没好气儿的道,“是你让这些人进村儿的?贝壳村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你想跟整个贝壳村为敌吗?”
老翁被一连三问问的哑口无言,他不明白村长咋突然这样了呢?
有人来帮助贝壳村收服邪灵不好吗?
唐洛白眯着眼睛问,“他是谁?”
老翁赶紧解释道,“他是我们村儿的现任村长张明磊。”
接着又想到一层关系,道,“邪灵嫁的是他大哥,不过他大哥还有他爹娘也在这一个月之内被邪灵给害死了。”
在深宅大院儿里长大的叶鹤蒂嗅到一抹不寻常,长“哦”了一声,“这么帮着一个害人的邪灵,该不会跟邪灵有一腿的人是你吧。”
张明磊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什么?”
唐洛白随即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道,“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搞大了你大哥未婚妻的肚子,害的你大哥误以为刚过门的妻子不忠,这才在新婚之夜将新娘扔进井里淹死了。”
小软软恍然大悟的道,“新娘死而不甘,出来害人,而你因为出于愧疚或者害怕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非但不拦着,反而助纣为虐害死村里人,还有赶外乡人去破庙落脚,最终摔下山崖也是你搞的鬼。”
老翁不敢置信的问,“村长,是这样吗?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张明磊身后的那些村民也惊讶的看向张明磊。
张明磊受人瞩目却闭口不言,不承认也不狡辩,而是道,“我用村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所有人都滚出贝壳村。”
唐洛白嗤笑道,“村长是多大的官儿吗?能管的了本大人?”
太守令牌一出,张明磊脸色变了又变。
接着道,“哼,谁知道你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贝壳村我说了算,乡亲们,他们扰乱了贝壳村的安宁,将他们都打出去。”
他身后的村民迟疑的道,“村长,万一他真是太守大人呢?”
张明磊道,“不可能,太守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小破地方,他是假的。”
村民们还是犹豫不决,不敢贸然动手。
张明磊威胁道,“你们如果不听我的,今年的珍珠就别想卖出去了,别忘了,你们的珍珠都指望着谁往出卖呢。”
此话一出,村民们犹如被掐到了七寸,他们就指望着珍珠过活呢,在自身利益面前他们选择了得罪人,冲过去就要将唐洛白等人打出贝壳村。
叶鹤蒂和徐铮挥舞着手中的刀和剑保护着小软软和唐洛白。
一枚信号弹从唐洛白的手中飞上夜空,赤羽兵纷沓而来,眨眼间就将那些暴乱的村民给治服了。
“属下来迟,请太守大人恕罪。”
村民们诧异又后悔的道,“他真的是太守大人?”
张明磊却指着唐洛白道,“假的,他是假的。”
小软软忍无可忍的走过去,一拳打在了张明磊的肚子上,张明磊痛的弓起身子。
小软软又是一脚将他踢倒,按着他的头往井里看去,“就凭你?小弱鸡似的你赶本宝宝一个试试啊?”
“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啦,屁本事没有就知道放嘴炮,你不是跟邪灵交好嘛,来来,本宝宝这就给你推下去跟邪灵来一个亲密接触。”
张明磊面对腥臭的古井,不由得想到爹娘还有大哥被泡了一个多月,顿时一阵反胃。
突然井水里冒出一个美人头,黑色头发铺满了水面,它看着张明磊露出了一抹及其诡异的笑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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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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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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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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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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