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养的都是一群偷家贼,一天到晚尽惦记着我身上的这点家底儿。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鸡?”
怒睛鸡歪的脑袋,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突然,我想吃鸡了。
“你吞了我的宝贝,我把你扔下去探探路,不过分吧?”我盯着扁毛鸡,语重心长地说道。
扁毛畜生红包是一样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拍动翅膀,拼命的挣扎,无奈他的两只翅膀根被我给狠狠的捏住了,两只爪子只能是胡乱抓挠。
“你放心去吧,要是疼的话,你就叫。”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怒睛鸡跟没听懂一样,却突然将目光转到了我手中的玻璃瓶里,看着里面的小红,眼睛里露着贪婪。
我下意识的收了收手,直觉告诉我,这只鸡看上我的小虫子了,一想到刚才它吞鸡毛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替小红感到担心,虽然这只虫子也不怎么听话,但是却有大用呀,能对付大天狗。
事不宜迟,我卯足了劲狠狠的朝着楼梯下面扔了进去,而我坐在上面,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本来以为它会叫,毕竟鸡都喜欢叫。
可等等一会儿之后,下面却没有一点的动静,静悄悄的让我心中疑窦丛生。
不再质疑,我轻轻的迈开了脚步,再一次的踏上了这狭小的木楼梯上,与此同时,我冰住了自己的呼吸,以防再次闻到那让人恶心的味道。
“踏踏踏……”
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大船上显得异常的安静,十几个阶梯之后,脚下的阶梯开始变得松软腐朽起来,随时都可能发生断裂,这让我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着脚下的情况,与此同时目光开始朝着下方探寻。
漆黑的船底并不能阻挡我的视线,我以为可以看到脚下的楼梯以及地,除了有些破乱不堪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又走了几个阶梯之后,脚下的木梯开始出现了断裂和缺失,而这些木头上面,也出现了一些绿色或者是黑色的,类似于苔藓一样的东西,从上往下,由浅而深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我能看见的地方。
根据妣的的所在朝代,这艘船至少经历了几千年的时间,到现在还能保持到这个样子,已经说明了这只船所用的材料绝非寻常,从夹板上面的木材和眼前的这些木质腐朽变化,我暂时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水的原因。
随着不断的向下,下方的视野也逐渐的变得开阔了起来,可是我却并没有看见更多的东西,因为漆黑的船体里面,被一股浓浓的迷雾笼罩着?
雾气带着淡淡的绿色,我稍微吸动了一下鼻子,果然发现那难以让人忍受的臭味,就是这雾气散发出来的,不仅如此,这淡淡的绿色雾气还阻挡了我的视线的穿透,让我看不清楚更远的地方。
这时候有距离船底的龙骨位置,大概还有两三米的高度,按理说我可以轻轻松松的跳下去,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毕竟下方已经腐败得如此严重,我担心自己一脚下去,踩破了船体,掉到了无边的忘川河中,那就彻底的玩完了。
“鸡儿。”
我轻轻的呼唤了一声,怒睛鸡并没有给我任何的反馈。
“鸡儿……”
“鸡儿……”
我又喊了两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嘶!”琇書網
不会是掉进忘川河了吧?
我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而且,那红衣小鬼也没了影,平添了几分诡秘。
我扭头看向绿衣鬼,问道:“这绿色的雾气是什么?”
绿衣鬼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忘川河浮上来的,普通的雾气。”
我冷笑一声当然不会相信他,拿出一张千斤符,啪的一声贴在它的身上,灵体顿时就有了重量,狠狠的往下一沉。
我随手松开它,哐的一声砸在了脚下的龙骨架上,却被没有砸断下面的木材。
我脸色一喜,然后脚下用力,轻轻的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龙骨架上,脚底顿时传来了结实的触感,我这才放心了不少。
龙骨架是整个大船的脊梁,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船头一直通到船尾,只要龙骨架结实,我基本上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掉进这忘川河中。
安全起见,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捆尸绳,小心翼翼的记在了旁边的楼梯立柱上,并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我边一边放着血线,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去。
这绳子虽然很细,但是却很结实,支撑几百斤绝对没有问题,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条退路,而且这上面系着铜铃,虽然只有花生米大小,但是铃声却非常的响亮,一旦遇到阴气煞气,这些铜铃就会疯狂的摇摆,我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一手提着绿衣鬼,一手抓紧斩鬼剑,绳索在背包里面自行滚动,用不着我去动手,就这样我我小心翼翼的向着船里面走。
雾气越来越浓,哪怕是以我的视力,也只能看到两三米的距离,好在我可以长时间的闭气,不用忍受这武器中携带的恶臭。
走着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流水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并不是船体切割水浪的声音,反而更像是水花相互撞击所产生的声音。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这声音传出的地方,原来是船底下破了一个大洞,大量的忘川河水从破洞处流淌进来,这才有了水花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个洞口,足足有两米的直径,如同一个小房间一样大小。
诡异的是,这些河水流进来之后,却并没有涌入整个的船体,而是在这一块最大的破洞处旋转徘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裹挟着一阵阵腥风扑面而来。
尤其是漩涡中间的涡旋,漆黑不见底部,看上一眼,仿佛直面黑洞,隐约间有一阵阵饿鬼的哀嚎,从里面不断的传出来让人头皮发麻。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一只船,重力肯定极其的夸张,若是普通的船只北凿开这么大一个口子,分分钟钟就会被大水倒灌,为什么这只船却能安然无恙,一点水都没有流进来。
想不明白,我只能把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绿衣鬼,同时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绿衣鬼竟然很果断的告诉我说,之所以河水不会倒灌进来,是因为这艘船整个由他的母亲托着在河上航行,水自然不会流进来。
黄泉鬼母?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中则有些怀疑这绿衣小鬼所说的话。
为了搞清楚情况,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拿出了强光手电筒对着旋涡照了下去。
几万流明的光线,具有超强的穿透性,光柱瞬间透过了水浪,照射进了漩涡里面。
紧跟着我,便看到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旋转的水花之下,一根根粗大的黑色条状物,如同蟒蛇一样,随着水花的旋转而翻滚游动,往旁边照射,数量更是多的骇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就仿佛看到了蟒蛇盘踞到了巢穴,让人头皮发麻。
我脑海中浮现出船头那张巨大的人脸,以及她那头上如同一个条条蟒蛇一样的头发。
这条船该不会是用它的头发托起来的吧?
这绿衣鬼果然没有骗我,看来这黄泉鬼母已经和整个船化为一体了。
这想法一出现,顿时让我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就在黄泉鬼母的肚子里面。
这念头头刚刚出现,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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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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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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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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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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