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排排笼子,关的不是金丝雀,关的是各国绝色女人,她们有的神情淡然,静静坐在铺上毛毯的地上。
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接受现在的现实。
有的努力做着吸引人的妖娆模样,似乎想让人把自己带离这个地狱。
在众多女人中,就厌黎最悠闲,并且最吸引人注意,因为她的眼神看别人,就像她在挑选货物一样。
“真是有趣的拍卖品。”一个男人精致脸庞肃冷倨傲,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轻蔑,眼神专注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厌黎第二视角看了一圈,看见他时,想了一下形容词,学着电视剧里说了一句:你好骚。琇書蛧
男人的衣服不穿好,中间开叉,露出结实的胸膛,肩上披的皮草大衣,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冷不冷。
厌黎大概觉得是不冷的,毕竟装逼的风度特保暖。
她也不冷,毕竟这里有空调,就算没空调,她体质强到不惧冷热。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个挂钩转动,把装女人的笼子勾起,随着齿轮滚动‘金丝雀’被挂在舞台中心。
厌黎看着一群人举牌子,坐在高处的也不列外。
漂亮就是原罪,在这里,漂亮的女人就是一件商品,无法选择自己的去留。
一个金丝雀鸟笼随着轨道,从一个窗口被带离。
接着是下一个。
厌黎是最后一个,因为她来的最晚,轮到她的时候,笼子晃动她依旧不动如山。
聚光灯打下来,让她精心保护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
在台下的人看来,此时她的表情,如柔弱如菟丝花一般,美丽却坚强,眼神明亮坚定。
与其他货不同,其她人漂亮的如花瓶一样,她却无比鲜活,格格不入。
厌黎左手压在腿上撑着头,悠闲自在的模样,在所有人注视中,缓缓抬起手,握着的手心朝上,中指探出(平等的鄙视在座的各位)。
一瞬间柔弱的气质消失,变的有些痞气。
众人哗然。
高坐上的男人身体前倾,深邃的眼睛看着舞台中心的人。
厌黎收回手,坐直后,双手抬起,这次目光与角度明确。
刚学的嘲讽,短时间用两次,前面不用是因为有小饼干们,不能教坏小饼干们。
现在在场都是锅底灰们,让他们感受她的热情。
台下平等感受到来自台上的鄙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一声破空声。
厌黎身子一侧。
“啪……”一声,特制的鞭子打在了地毯上。
对方刚要打出第二鞭教训教训,下一秒被阻止,看着阻止的人,赶紧惶恐不安的退下。
厌黎藐视的扫了一眼举牌子的人,一个白眼,直接背对他们,留给台下一个背影。
她这种无视态度,不止没让台下人怎么样,还让所有人看清她迷人的后背,非常完美的腰身。
众人纷纷竞价,直到男人拿起竞拍号牌,所有的竞拍停止,不敢与他争夺。
厌黎感觉自己在移动,过了窗口,她直接站起身,在监控视角,直接伸手,把金属笼掰开,走了出去。
全力一脚踹在一根柱子上,然后又回到金属笼,把弯掉的金属笼掰直。
一切很快,等她跳上行动中的金属笼,站回原本位置,也没有人发现。
与此同时,那根巨大的沉重柱裂开。
一只脚印让裂痕越来越大,石柱崩坏,脚印也被销毁。
“嘣……”
众人只听见什么断裂的声音,接着天花板开始倾斜,直接倾倒倒塌。
这个角度很合适,不会弄死人,却可以让无数人受伤,同时受到惊吓。
这里没有一个小人物,所以存活下来的他们发生争执与混乱。
一声枪响在灵魂的一巴掌下打歪,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厌黎就坐在笼子里看戏,看到精彩的甚至鼓掌。
然后看见一脸灰头土脸的竞拍者,那个男人精致的衣服像逃难一样。
她鼓掌更大声了,就冲着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方被手下围住,保护在中心避开混乱中心。
站在中心的男人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像是见惯大场面无动于衷。
厌黎:优雅永不过时,装逼也无止境。
学到了,下次她也这样装,看起来挺糊人的。
就是对方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淡定,轻蔑的指尖微微颤抖,还是证明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对死亡的恐惧。
对于不是人的厌黎,变态中的变态,她完全没有一点的恐惧,就算死亡袭来,她都不会多眨一下眼。
如果按照心理学,她就是情感缺失。
同时按照心理学此时的她,应该很不正常,她却完美的正常着。
混乱平息下来,像是才想起金丝雀们。
金丝雀们已经恐惧的笼子边缘,在摇晃的笼中抱紧自己,让自己离混乱更远一些。
而其中一只金丝雀最为特别,她依旧盘腿的坐姿,把摇晃的金笼当秋千。
笼子打开
金丝雀们一个一个被抱下来,她们被驯养的很完美,没有丝毫抵抗,甚至弱小的缩在怀抱里,寻找安全感。
就像:风雨都是对方带来,却在对方身边躲雨。
可谁又能反抗。
这里的她们都不能,没有人反抗,不是不敢,是因为她们认同这里的规则。
厌黎看着这一切,依旧没有怜悯之心,如果有人反抗,她至少会伸一下手。
可惜没有……
她不救堕入地狱之人,这种人哪过一种生活,都不如继续在地狱。
就像她,很适合地狱的酷刑,没有酷刑就只能做任务找乐子,欣赏这个鲜活的世界。
而系统才是有意义的存在,她并不觉得系统是光是救赎,只视它为奇点。
是比地府更奇特的存在,让她产生好奇。
笼子卡在半空,来人踩着梯子向上,直接打开笼子,似乎根本不怕人跑掉。
“自己出来。”
厌黎看着笼边的人,说完话退了下去,等她自己走下去的模样,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会看的,她站起身……
感觉人与人的待遇方式都不一样。
所以这就是‘看人下碟’这个词语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她有鞋的原因?
厌黎低头看鞋,就她一个穿鞋的,其她人都是光脚丫子。
在这里真惨啊,连属于自己的鞋都没有。
还好有鞋,她可不想被人抱。
谁伸手,她剁谁。
男人被簇拥着走过来,然后用低沉的嗓音开口说了一句话。
厌黎一笑,在对方注视下,非常坦诚摊手耸肩,送给对方三个字:“听不懂。”
这下对方明显一愣,因为他听不懂,看向旁边人,被看的人赶紧恭敬的翻译。
男人深邃的眼打量面前的女人,他没想到对方语言不通。
并且一点都不害怕,那张稚嫩又精致的脸上,无所畏惧。
这是不是年幼无知。
她是否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还是说是谁派来的……
许久
男人发现自己居然看不出来。
对方表情神态像极了某位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带上。”
男人发话,厌黎坐进了私人飞机中。
向天边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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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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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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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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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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