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呢,在生下四凤之后就不堪忍受我爹的家暴,直接逃离了这个让她难以忍受的家,而四凤生下来之后,在她十二岁时,也就是八年前的时候,我爹居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居然开始关心他的女儿了,但只限于四凤,且关爱的有限,因为他仍旧改变不了他是个赌鬼+家暴男的本质——手里没俩钱儿且爱发脾气。
我这个妹妹,自从她十二岁开始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顺着她的心意来,连那个爹都会那偶尔赢来的一点儿小钱,来改善四凤的生活。别人居然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连我大姐二姐都没有察觉出来异常,而我只觉得可怕。m.χIùmЬ.CǒM
而且我这妹妹,从小圣母的可怕,你知道吗?她居然觉得蚊子可怜,拿自己的鲜血去喂野蚊子!
她还不吃肉,从小只吃鸡蛋和蔬菜主食,因为她觉得动物很可怜。”
说着,牛三凤一阵恶寒,连忙端起蜜水喝了两口,压了一下心里的恶心。
旁边的清秀男修士切了一声,“真够虚伪的,搞得鸡蛋不属于荤腥一样,而且还伤害到了人家母鸡。”
“人家可能认为鸡蛋是素的嘛。”
听到牛三凤解释,燕鸿很想笑,不过牛四凤居然真的不吃荤腥,本以为她在夸海口,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圣母。
“我这妹妹的圣母光荣事迹多得很,三天三夜说不完,至于为什么我跟那个男人断绝了父女关系,还得从我十五岁的时候说起。”
说到这里,牛三凤已经从爹这个称呼转换为了那个男人。
一边的清秀男修士接过了话茬,“你爹的确是个赌鬼,你是想说那一次吧?”
“对,就是那一次让我下定了逃离这个家的决心!”
说完这句话,牛三凤沉默不语,清秀男修士则是长叹了一口气,“我和三凤是一个村的,从小认识吧,她有她的不幸,我有我的悲惨。那一天三凤去找他爹,我记的特别清楚,因为是我跟她一块去的。
当初听说她爹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恰好那个时候,三凤该上高中了,本来她爹是不想让她上的,就跟她两个姐姐一样,初中毕业就去打工。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三凤欣喜若狂,就等啊等,等她爹回家,最后实在是等的时间太长了,我跟三凤便根据我们村里的一个‘线人’提供的消息去找她爹。”
“对,李大妈。”
牛三凤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男修士的话继续说道,“我跟他一块去找那个男人,结果呢,我们在一处农家院发现了他。”
“她那个死性不改的爹,居然在农家院里打那种流水席的麻将!三凤刚刚走上去,结果被她爹一把推倒了,然后......”
“然后跌到了鸡粪里,弄得浑身是鸡屎。”
“最后呢,我们找了一个嬢嬢的家里,用井水冲她身上的鸡粪,那个时候正好有个鸡蛋壳子在你头上,我还说,鸡蛋壳子先别扔,里面的薄膜可以用来给我去黑头。”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通讯录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就把这么一件极具悲情色彩的故事给揭过了,听得燕鸿一阵心酸,而一边的燕舒,眼里的泪水已经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牛三凤简直是地狱开局,还不如直接送她去孤儿院呢。
燕舒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罗帕擦了擦脸上泪水,问道,“你爹怎么这样啊?他还配当一个爹吗?”
“他当然不配了。”
牛三凤拿过罗帕,仔细的给燕舒擦了擦泪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当父母的,毕竟当爹当妈又不需要资格许可证,有时候人越穷,越要生孩子,就好比我们家。
幸好我高中的班主任,向上面给我申请了补助,直接绕过了那个男人,后来我偷偷又打印了一个户口本,这才顺利上了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半工半读,再往后我就被选到了道宫。
我知道啊,道宫是我这辈子唯一翻身的希望,我便疯狂的修行,幸而我资质还不错,在道宫内也完成了不少任务,挣了不少灵石。
然后我就开始把我从小到大,这个男人在我身上的花费算了一遍,然后按照这个花费的十倍一次性邮给了那个男人,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单方面断绝了父女关系。”
“前几天呢,我听我大姐说,那个男人死了,死在了马上风。”
马上风???
这死法真够风流的。
“现在呢,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活的更有希望了。”
牛三凤把罗帕还给了燕舒,轻声说道,“小舒,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好姐姐,法宝级的罗帕只用来给你当手绢儿,而姐姐却有那样的一个爹,不过幸好,我的两个姐姐对我也很好。”
“嗯嗯,大家都有一个好姐姐(●°u°●)」”
牛三凤笑了笑,对着燕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向我打听牛四凤,但是我能说的也说了,不能说的也说了。
总之一句话,牛四凤她不正常。”
“多谢解惑。”
燕鸿同样笑了笑,心里开始盘算时间。
大概八年前牛四凤得到天道眷顾,难不成八年前就开始灵气复苏了吗?而且牛四凤身上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得让燕鸿陷入了沉思。
......
对于燕子坞发生的“圣母教会”事件,很快便在《山海经》app上疯狂流传,甚至连照片都贴了上去:
看完完整过程之后,修士们手底下的键盘飞速敲打:
“这女的食不食油饼?”
“那个女人你听我的:
你这样,你买张机票去川省,到双流国际机场。
那有一个叫乐山的地方,双流机场客运中心有到乐山的车,从双流机场坐民航大巴至终点站下车(8元),坐人力三轮车去新南门汽车站(5元),成都至乐山的班车(35元);
乐山汽车站有公共汽车到大佛景区大门(1元)
坐动车到乐山站下(7元),坐3路公交去大佛景区。
到乐山了,那有个大佛,你让他起来你坐那。”
“楼上的说错了,绵竹山就在川省,鸿娘娘一巴掌就能送这个圣母到大佛面前!哪还需要什么机票?一巴掌的事情!”
“娘的,巴黎圣母院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就像是绵竹山不能没有鸿娘娘!【双手合十】”
“卧槽,圣母玛利亚见了她都得称呼一声大姐,耶稣见了她连夜换妈【双手合十】”
“十字架上挂什么耶稣啊,干脆挂她吧。”
“别说这个了,明显这个女人有问题啊,离她远点!”
“鸿娘娘霸气!【双手合十】”
“鸿门永存【双手合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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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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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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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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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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