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一个深渊使徒推着一个载着深渊法师的推车进入停尸间,上面还铺上了一层白布。
“推车上的是谁?”两个深渊法师抓着一个深渊使徒急忙问道,像刚才那些运输这些尸体的推车他们就看到不少了。
“我们自己人。”深渊使徒把尸体交给停尸间的人后回答他们
“但这次有特瓦林出动呀。”
还没等那个深渊法师问完,那个深渊使徒就摇了摇头就急忙走开了,而一个深渊咏者把那两个深渊法师拉到一旁。
“你们赶紧走,先别提这件事。”
“王子殿下对这次行动可是给予了很大的期望,特瓦林那么强大,连蒙德都因为它烦恼不已。不是说特瓦林一出动,达达乌帕谷的丘丘人就会屈服吗?”
“听我说,这次的行动很糟糕,每个和那些丘丘人交战过的人都觉得轻松打败丘丘人都是件扯淡的事。另外,特瓦林他妈跑了,我亲眼看见的,现在愚人众那边也不认账,tnnd。”
“愚人众?你们把特瓦林交给他们了?”
“老大就喜欢贪小便宜,璃月有句话: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王子殿下迟早要算账的!”
在会议室内,一群深渊法师和深渊使徒围着一个金发少年。
而那个金发少年就是荧的哥哥空,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名深渊法师在地图上分析战况,结果空已经知道了,他现在要了解整个战局的过程来总结经验和教训,因此他把参与这次行动和深渊教团的官员召集过来。
桌上是一张标记着风起地、达达乌帕谷、鹰翔海滩的地图。
地图上标了不同颜色的图案区分西风骑士、红钢军队、愚人众、深渊教团的兵力分布以及兵力动向。
整张地图被涂画的乱七八糟,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要不是负责这次行动指挥的深渊法师顾紫讲解,空也许会被绕晕。
“这次我们借愚人众讨伐丘丘人和丘丘人派兵出动的机会向达达乌帕谷进攻。”
“然后我们在风起地趁丘丘人和西风骑士交战时从风起地北部向他们进攻,并通过袭扰的手段消耗了他们的精力(被当靶子打)”
“在特瓦林的帮助下,我们迅速突破了他们大部分防线(指城门地区西部)并尝试对他们施行斩首行动破坏他们的指挥系统(债务处理人:6)。”Χiυmъ.cοΜ
“由于丘丘人抵抗激烈超出设想,所以我们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不得不撤出,并让愚人众(被迫)殿后。”
“我们不是有特瓦林吗?只要特瓦林发起进攻,这些丘丘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王子殿下...特瓦林......”
“特瓦林受爆炸冲击影响,导致我们的法术失效。它当场逃离了达达乌帕谷,我们也因此受到重创。”
此时空面无表情,但他颤抖的手已经说明他心中无法忍耐的怒火了,他把观察地图细节用的观察镜摘下,然后开始点名。
“点到名的留下,凯尔特、约德尔、克雷布斯、还有布格多夫。”
随着空点完四人,其他人也识相的离开了,只有被点到的4人面色煞白、浑身发抖,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仨.jpg
“咔”随着门被关上,空将心中按耐不住的怒火爆发出来,平时温和、稳重的形象顿时荡然无存。
“你们这些混蛋,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让我省点心。每次到收集丘丘人时,你们负责蒙德这片地区的进度最慢、质量最差!”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们这群深渊法师、深渊使徒、深渊咏者都在忽悠我。人人都在忽悠我,连巴巴托斯看到你们的摸鱼技术都自愧不如!你们这些人简直是废物,深渊教团要你们何用!”
“王子殿下,请听我们解释,那群丘丘人...”凯尔特刚想解释就被空打断
“懦夫、饭桶、叛徒”
“王子殿下,你这说得有些过了。”
“有你们这些人就是深渊教团的耻辱!”
“啪(摔笔声)”
“简直不知廉耻!”
“你们在深渊教团里称自己为所谓的精英,在人类面前显得自己多牛逼也不过是因为在我这边混够时间而已。但你们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学怎么排除异己、对我阳奉阴违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竟然还敢和愚人众甚至和稻妻的幕府、须弥的教令院那边牵线,花深渊教团的东西,拿别人的东西在我这里内斗,拖累整个深渊教团!”
“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都是在拖我后腿,比稻妻上某个派还能拖自己人后腿(荒泷派:你礼貌吗?)。”
“我早就该把你们这些人拖出来,用最残忍的手段把你们折磨致死,就像天理对待坎瑞亚那样!”
“我从来没像你们那样在官场上久经沙场,在学院里饱读经书。但我还是一个人把深渊教团拉扯起来,甚至让七神乃至天理都为之担忧、害怕!”
“一群叛徒!从一开始对我的欺骗和背叛,对我们伟大理想的人的背叛!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在门外,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偷听会议室里的内容,所有人被愤怒的王子殿下吓坏了。
现在天理那边不断针对深渊教团组织了一系列行动进行打击,空每天在深渊教团忙得像个琴团长以至于他对荧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这次行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伤亡惨重,还把特瓦林搞丢了。空才彻底爆发,在会议室内发泄自己很久以来忍耐的怒火。
“王子殿下看来真的生气了。”
“可不是嘛,平时咱这边事多,听说要不是他妹妹在蒙德,他还宁愿去稻妻呢。”
“不过他现在压根就没精力去看他妹妹把,一直都在这里忙,而且天理那边给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听说王子殿下已经忍我们很久了,这特瓦林一丢,不发火都不合理。”
“呜…王子殿下…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冷静点,格尔达,王子殿下不会抛弃我们的。”
“你们都在无视我们的命令,那我怎么还带你们反抗天理、反抗七神呢?如果再不做出改变,那深渊教团还没被天理消灭就要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我现在连妹妹怎么样都不管了,就待在这里了。”
“但如果你们就这样以为我要摆烂或者天天无能狂怒就大错特错了,队伍该带还是得带。你们当中如果还有人敢包中私囊、阳奉阴违,我绝不饶恕。”
“回去后好好反思吧。”
“咔”
随着会议室门口打开,空走出了会议室门口,周围的人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没人敢上前跟他搭话甚至看他一眼。
其实只要想一下就知道,空是在骂凯尔特四人吗?
他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在骂这次行动的同时把整个深渊教团里还在当蛀虫的人骂了一遍。
空这次算是一次杀鸡儆猴,让下面的人知道在深渊教团,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当他一个人走在过道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
深渊教团现在出现人心不一的情况,为了不让深渊教团走向分裂,他只能为了深渊教团忙前忙后、整顿内部,连见自己妹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时间不多了。
但他现在只能忍耐,他只能希望后面的路能好走一些了,也希望妹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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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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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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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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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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