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我的小奸计得逞,完美。
不过,空城计也只能使一次,下次他们绝对是不会再上当。
没有关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眼下的现实问题都还没有解决,瞎操心管什么以后未来呢。
韩小慧和唐凝嫣又泡了一会水,她们便先回了本营。
茶茶时不时从水里冒一下头,马上又钻进水里。
她显然在水下找到了乐趣,不捡有颜色的石头了,反而去抓鱼。
在陆地上,茶茶抓蛇有一套属于她个人无法无天的本事高强,但在水里抓鱼,鱼儿就没有那么听话,抓了半天,一条都没抓到。
“笙哥,白庆即将就要被我们玩死了,明天必定就是他的终结日。倒是陶明,干爹也要玩死他,但这个家伙不容易对付的,上次来蓉城,他身边还有几个保镖呢。”
我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这没错。但是呢,怎么说如今也是法制年代,而且不是在墓里是在人间下黑手,万一搞砸了,留下什么尾巴,不好善后。小楼,你劝劝二叔,收敛他的玩心,反正结果是要陶明的命,就利用到时候向他出宝寻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巴掌拍死他,或者让二妈出手,小飞飞杀人于无形,不留下麻烦。”
“笙哥,干爹说你说得对,你现在戾气真的很重,不是杀鱼宰羊,这可是真的杀人啊,你现在脱口而出很自然,就真的不担心假如因此你出事了怎么办?被抓起来,被关起来,老可怜了。”
江小楼皱着眉,又道:“要是能把他骗到观音山这个墓里来,可以利用机关,整死他,显然这也不现实。干爹他决定的事,我劝了也没用。况且,当年方龙哥他们都中了招,陶明的命早就已经在死亡名单上了。倒是笙哥你今天突然演了这么一出戏,可以想像得到,干爹他们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
唐凝嫣严厉警告,我不能骗她,是任何事。
她倒好,向我瞒事。
如此对比,好像不是很公平——?
我不可置否点头,说着:“我的招术已经露相了,下次故技重施绝对不会管用。假如又被我们逮到什么蛛丝马迹,你就像我今天一样导演一场独角戏,把他们瞒着我们的秘密给撬出来。”
江小楼道:“正大光明面对面打嘴仗我还行,套话这种事,又是面对干爹他们,我无法拿捏。走了走了,不泡了,皮肤都起褶了。”
喊了一声茶茶,她从水里钻了出来,我抱着她离水回本营。
回到本营。
吴宇飞他们在玩扑克,消磨时光。
老规矩,不玩钱,要么喝水要么喝酒,而我已经有过多次实战经历,是真的不沾赌运,坚决不参与。
“老李,坏人!黑子哥,方龙哥,还有老牛你们这几个死不要脸的,全都是坏人!”
他们几人愣愣的看着我。
汪可煞有赌神风范,速度极其缓慢看着三张扑克牌点数花色,幽幽道:“陈笙,你挑衅一个人就行了呀,比如说就逮着老李,或者死方龙,一句话把我们所有人都得罪了,信不信我们联合起来把你绑了,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
我笑了,道:“嚯——!显然这是你此刻的真实想法,我就先拿你开刀,让你先尝尝我的手段,捶不死你我不姓陈!老是说自己人自己人,一条船上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陶明的命早就处于死亡倒计时。当我们出发前往大理时,你们就知道是特意来报仇的,显然还要针对陶明。但,没人告诉过我们。”
李新元道:“陈笙,你现在冤枉人的本事显然也是见长啊。我请问,你有事先问过我们吗?既然没有主动问过,我们何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主动告诉你,犯贱啊!”
“刚才吴大哥就是因为这句话差点激怒了我,你现在又来,你皮是真的痒,活腻了,敢现在撞我的枪口!”我向他比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着:“你们快点向我交底,到底还有什么事我们是不知道的。”
江小楼附和道:“对,快点交底。不交底晚上想吃好吃的,门儿都没有,我是大长官,我说了算,饿死你们这群鬼。”
熊刚道:“要整白庆他们这事我也不知道,还要收拾陶明,我更不知道。但我不好奇,反正就像唐老说的一样,时机一到,自然就知道了。”
我说道:“老熊,你给我死一边去,瞒着的事你不好奇我好奇,没你说话的份。”
熊刚马上装委屈,装可怜。
就像我真的捶了他一顿,可怜兮兮看向吴宇飞。
吴宇飞脸色一板,冷道:“陈笙,欺负我大表哥,把我当透明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啊,好歹给我一点面子嘛。”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不止欺负他,连你一起收拾!”
我话音刚落,本营的气氛突然静了下来。
江小楼向我们使眼色。
众人扭头看向林道里,只见来人是白庆,他一个人。
整死了冯波和王镇远后,我们几个下山呆了几天,自然就没有见过白庆,此刻的白庆明显可以看出瘦了一圈,精神比较萎靡,看见我们时,冲着我们笑向我们打招呼。
这么快他就缓过来了,可见其心理承受能力。
此刻特意来我们本营,显然是找唐鹤德商谈明天下灯的事。
江小楼替白庆将唐鹤德给叫来了。
随后,他们两人坐在树荫下,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挺火热。
我们明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现在聊天的内容懒得去听,反正唐鹤德可以把白庆忽悠团团转。
牛大力他们又继续打牌。
可能他们的确有一些事瞒着我们,毕竟黑子李新元几人跟着唐家很多年了,然而,威胁了恐吓了,这些王八蛋就是不松口不交底,呆在一旁看他们玩牌没意思。
这时,我看见韩小慧。
她已经给茶茶换好了小衣服,但她闷闷的,沉着脸,脸色难看。
我问道:“小慧,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韩小慧将手机掏了出来,寻找微弱的信号,叹气说着:“一个电话都没有,小楼的手机我也看过了,除了和江叔他们的通话,就没有其他人打进来了,凝嫣姐她也没有收到能够提供寻亲消息的电话。”
听到她提到这事,江小楼也不看打牌了,跑了过来。Χiυmъ.cοΜ
“小慧,不用担心,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再说,干爹算了卦的,他算命很准,算卦一样很准。”
韩小慧道:“我知道。可是,毕竟事隔十六七年了,爸爸妈妈的模样我早就记不得了,他们的名字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最起码可以确定你爸爸姓韩。不用为此焦虑,二叔这个大坏人他确定的事,很少有不成功失算的。再说了,白庆死了后,我们还要收拾姓陶的,显然不会很快离开大理。”
我回头向白庆他们看去,生怕隔墙有耳,说话声音大被他听到,降了几分音贝。
又道:“他的死法二叔还没有解开,如何的布局,暂时还在酝酿。只要这里的事完美结束,到时候我们再去印个几万份寻亲传单,把老李他们都拉上,继续用小楼想到的漫天花雨洒金钱这一招,肯定有效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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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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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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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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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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